他的‘唇’舌在她‘唇’间肆掠,不够纯熟有技巧,却蓄满了男人的力道,透着呼吸的热度。--
程雯雯都懵了,睁大眼睛直直瞧着他的面孔,那么虔诚,那么投入,那么用力,忽然像被感染,四肢由紧绷到绵软放松,竟然也有种享受和融入的感觉。
她张嘴想跟他说话,他却不给她这样的机会,反倒是趁机缠住她的舌尖好一阵允咬,吸得她全身由内而外都微微发麻。
直到两人气喘吁吁他才放开她,抬手抚了抚她的长发,声音有丝暗哑:“雯雯……”
她示意他打住,仿佛也从‘混’沌中清醒,紧紧抿了一下‘唇’才道:“你、你要是一时冲动就什么都不用说了,我都懂。”
他挑起眉,“懂什么?”
“你……”
他不等她说完,低头又允住她的‘唇’,这回捧着她的脸更加深入,指腹抚着她光洁的皮肤,心口砰砰的,整个人都有些心猿意马。
再放开的时候,两个人都有点不知今夕何夕。他看着她被咬得红滟滟的‘唇’瓣,直觉如果再不说点什么,他又要忍不住贴上去了。
他执着地抚‘摸’着她的脸庞、她的‘唇’和长发,人还好好站着,其实心里已经化成了一汪水,声音里透出她不甚熟悉的柔情:“雯雯,我等你已经等了好久,你知不知道今天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她有点傻愣愣的,“什么?”
他笑笑,揽住她的肩膀:“我先送你回去,边走边告诉你。”
程雯雯从来没想过,邱夜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见过她了,那时她才刚刚上中学。
“程东这名字不陌生吧?虽然很多年没跟家里联系,但兄妹就是兄妹,血缘亲情是什么都稀释不了的,你哥哥这几年其实一直很关心你。”
她听到大哥的名字眼睛都红了,“你认识我哥?”
邱夜垂眸看他:“他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直到后来我满世界到处去,才渐渐聚得少了。”
莫说渐行渐远,因为最终还是会重逢,当然也许是以其他的方式。
他又看看她,在身侧比划了一下,“你那时才这么高,每周三周五在学校参加舞蹈集训,我跟你哥哥去看你,就站在教室的玻璃窗外,你穿那种白‘色’平底的舞蹈鞋,头发全都挽起来,一抬手一弯腰都那么好看。”
程雯雯红了脸:“难不成你那时候就看上我了。”
他平心静气,“我当时是想,这‘女’孩儿长大了不知会有多漂亮,个‘性’又可爱,不知什么样的人会娶到她。”
她眼睛里划过一丝黯然,尽力掩饰地笑了笑:“你又知道我个‘性’可爱?”
“我跟你一起在很多场合出现过,只是那么多人……你未必记得我。”
程雯雯不认识他其实很正常。程东年少轻狂时‘性’子跟她也有点像,喜欢热闹,经常很多朋友在一起,她家里还怕他‘交’友不慎,程东也叛逆,都很少在家人面前提这些朋友的名字。
程雯雯扭头看他:“你之前说你喜欢的‘女’孩早早的就嫁人,莫非……”
“对,我说的就是你,你嫁人的那年,我才离开家。”
她眼里泛起泪‘花’:“怎么会……我一点都不知道。”
他目光澄澈安然:“有的事,你不需要知道。但现在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程雯雯再也忍不住地倏倏掉下泪来,“可是不一样了,我结过婚,还有个孩子……”
“雯雯。”邱夜停下脚步扶住她的肩膀,神情前所未有的认真,“你听着,我不在乎,我等了十几年,甚至不敢想还有这样跟你在一起的日子。我之前就跟你说过,人生不该给自己设限。我以前想等你长大再表明心意给你承诺,甚至不愿意让你知道有我这么个人的存在,可拗不过命运的安排转眼你就嫁给了别人。我其实是后悔过的,早知如此应该早点告诉你,不该在乎其他的人和事。我后来离开家四处去,也是希望看到更多的可能‘性’,让自己更优秀一点……”
他有些说不下去了。其实这些年他已经培养出自己的傲‘性’,知道自己资本和优势,有足够魅力吸引年轻‘女’‘性’。可他还是忘不了她,——他不敢承认,他一直忘不了她,甚至练就一身本领和结实的体魄,都是为着成为更好的男人,有朝一日重新站在她身边不至于自卑,还要保护她、让她觉得骄傲。
为什么会这样,他也说不上来。年少时惊鸿一瞥就上了心,苦苦守候却没等到好的结果,也许就是求而不得反而成了最好的吧,那种惊‘艳’成了点在心头的朱砂痣,寂寞了很多年他也不想刻意去把她抹掉了。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男神‘女’神,他的‘女’神不过是比他小一些,他守候着,却没能守到她长大的那一天。
听到她要找主厨托朋友问到高盛这里来的时候,他的意外、震惊和心痛汇聚成一种说不出口的复杂情绪,希望那个名字是她,却又希望只是同名同姓的人。
她嫁人了,他可以接受这样的现实,但怎么会有人娶了她却又视她如敝屐,让她疲于奔命?
程雯雯动容,她从没想过身边还有这样一个人无怨无悔地守着自己,而这世上最美好的事莫过于你喜欢的人恰好也喜欢着你。
“那、那你之前说不跟‘女’雇主有感情纠葛,是‘欲’擒故纵吗?”
他眼睛亮亮的,“什么叫‘欲’擒故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