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抓起县令,管仲身形闪掠,快速朝着慧云所在奔掠而去。
当管仲返回到慧云的家中时候,已是没有了哭声,想来慧云她们已经是哭干了眼泪。
沿途上,县令一个劲地求饶,被管仲扇了两巴掌,把满嘴的牙齿都扇掉了,此刻满嘴鲜血已是说不出话。管仲将县令提着,深呼吸一口气,显得稍微有些尴尬地叩了叩房门。
昏暗的房间之中已是点燃了煤油灯,灯光闪烁,房间之中的事物依旧显得十分不清。潮湿的空气之中弥漫出死亡的味道,慧云有些呆滞地坐在床沿边上,冷冷地看着躺于床榻之上的父亲,怀中依偎着默默。
陷于亡夫悲伤之中无法自拔的慧云根本就没有听见管仲的叩门之声,一动不动。玉容却是听见了叩门声响,连忙转过头来,见得管仲先是一喜,然后看到管仲手中提着一个满嘴鲜血的胖子,不解问道:“飞炱!这是……?”
“这便是曲圆县的狗县令!”管仲嘴角一扯,将县令丢入屋内,开口命令道,“狗县令9不给慧云父亲磕头!”
县令说不出话,嘴里发出“唔唔”之声,一个劲儿匍匐在地向着慧云死去的父亲磕着响头,将额头都是磕破了,鲜血流了出来。
慧云有了反应,略显吃惊地看着眼前十分狼狈的胖子,这胖子恶心的脸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就是这个胖子,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打断了自己父亲的双腿,同时……同时将自己的处子之身夺去。
“啊!!!”慧云突然将默默放置一旁,冲过来,对着县令又抓又打,自己眼中的泪水再度狂涌而出。
“哐当!!”见得慧云的反应,管仲将之前在县令府中获得的一把朴刀自储物剑鞘中取出,丢在地上,向着慧云说道,“杀了他!!”
“嗯!?”扭打着县令的慧云一愣,旋即十分诧异地看向管仲,直到此刻,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不了解飞炱,根本不确定飞炱是一个怎样的人,虽然飞炱救了自己,但是这两天以来,飞炱便是接二连三地杀了不少人,如此恐怖嗜杀的心性,让得慧云觉得心惊。如今竟然要让自己杀人,飞炱的形象正逐渐在慧云的心目中变得狰狞可怖。
“怎么?面对这样一个杀害你父母的仇人,你竟然不敢对他动手吗?”管仲虚了虚眼,凝视着慧云,慧云的脸蛋在昏黄的煤油灯照耀之下显得异常柔美。
“我是恨他!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吃了他的肉,饮了他的血!但是,如果我这样做了,我又和他这样的人有什么区别?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我不想把自己也变成一个自己厌恶的人!”慧云松开了县令,似乎有些惧怕地后退了几步。她不知道自己是害怕将县令杀了,还是在害怕管仲。
“慧云!你错了!这个世界没有那么多的仁义道德。对于坏人,你不用残忍的手段对付他,他便得意忘形,愈发猖狂!心不狠不能活!如果你连杀他都做不到,你在这个世界上也只能是一个弱者,永远遭受他人欺辱折磨!”管仲开始语气柔和,说到后边却是变得冷厉。
“不!我做不到!”慧云连连后退,背甚至抵在了潮湿的墙壁上
玉容看了看管仲,又看了看慧云,突然一下子冲上前,弯腰拾起地面的朴刀,艰难地朝着县令挥去,同时大声说道:“慧云姐姐!我替你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