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
窗透初晓,遥远的天际,一抹柔和的晨光渐渐拉开漫天长空的帷幕,不多久,一缕晨光‘射’透薄雾,落在内室里宁如秋的脸上。
睁开略有些惺忪的睡眼,宁如秋‘欲’要慵懒的伸个懒腰,刚一抬手,却骤然发现又是浑身酸痛,不禁蛾眉颦蹙,细细回想起昨晚之事。
当昨晚一幕幕痴缠的难舍难分的画面涌上宁如秋脑海里时,心下一阵懊恼。偏头看了看身边熟睡着的司霆烨,竟觉一阵好气又好笑。
“把我折腾的难受,你倒是睡的‘挺’香。”宁如秋翻过身子,望住司霆烨俊‘挺’的侧脸兀自低语道。
声音不大,但睡觉极浅的司霆烨仍是恍惚一瞬,睁开了眸子。
“醒了?”宁如秋挑眉看着幽幽转醒的司霆烨,语气并不甚好。
渐渐回过神来的司霆烨,温柔一笑,“秋儿怎么这么早就醒了,多睡会儿才是。”
“睡不着,浑身酸痛。”昨天不是说好不碰她的么!堂堂皇上也可以不讲诚信?
司霆烨邪魅一笑,心知宁如秋这般态度原是为何,“是为夫错了还不行么?不过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为夫太喜欢你了,喜欢到难以自持。”
宁如秋闻言,幽怨地瞪他一眼。
这时,外厅里传来清宛清脆却隐隐有些焦急的声音。
“禀皇上、娘娘,太医院太医求见。”
太医?宁如秋扬眸与司霆烨四目相对,这一大早的,太医怎这么早过来。
“先不管他,秋儿身子不舒服,再休息会儿才好。”司霆烨不悦一大早就被人打扰。
此时,宁如秋却已经准备穿衣起榻了,“太医这么早,应是有事,横竖这天也亮了,咱们便一起听听是何事!”
话音一落,宁如秋又对外厅的清宛吩咐道,“让他先在正殿等着,我与皇上一会儿就到。”
“是。”清宛应下,随即转身而去。
司霆烨见宁如秋真有起榻的意思,便也只好起身,准备穿衣起榻。
正殿里。
太医坐在一侧的客椅上,却是如坐针毡,额头上冷汗直冒。司雨泽倒也不哭不闹,但抱着司雨泽的妙姨此时却是一脸的焦急之‘色’,清宛在旁边也是紧皱着眉头踱来踱去,口中还喃喃自语着什么。
少顷,妙姨终是忍不住开口道,“皇上与娘娘怎么还没来?”看着怀抱里脸‘色’微微泛红发热的司雨泽,妙姨心急如焚。
“方才已经催过了,想来这会儿子也快该出来了,要不咱们先给太子服‘药’吧?”清宛上前几步,看着脸‘色’不正常的司雨泽,忍不住提议道。
妙姨闻言,面上‘露’出一抹犹豫之‘色’,此时,坐在一旁的太医却忽然开口,“不妥不妥,太子的情况还是得等到皇上与娘娘来了亲自定夺才是。”
“可是……”清宛望闻言,仍有些犹豫地道,目光望向太医,竟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怎么回事?”正殿前忽的传来一个清润男声,妙姨与清宛闻声纷纷向‘门’口望去,暗淡的眼底终是亮起了光彩。
而太医见司霆烨与宁如秋过来,忙不迭从座位上站起,向司霆烨与宁如秋微微躬身,行礼道,“微臣叩见皇上,娘娘万福。”
“起来吧!”宁如秋淡声应着,视线却不在太医身上。撩起裙摆,直往妙姨身旁而去。
见妙姨脸‘色’不佳,宁如秋心蓦地一沉,竟一时忽略了仍是酸疼的身子,“是泽儿怎么了么?这一大早的,太医怎的会在这里?”
宁如秋一面说,一面已然来到妙姨身旁,还未等妙姨开口,宁如秋看了眼司雨泽,便大致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双凤眸顿时不满忧愁。
只见司雨泽脸‘色’泛起不寻常的红,宁如秋伸手去探了探他额头上的温度,秀美顿时蹙起,“泽儿怎么了?怎么发起烧来了!”宁如秋一面说,一面忙接过妙姨怀中的司雨泽。
妙姨这才泪眼朦胧地道,“早上太子刚一睡醒,我就去抱,谁知就见太子脸‘色’泛红,额头发烫,当即就请来了太医,让清宛去禀您和皇上!”
司霆烨在主位上落座,听闻妙姨说司雨泽发烧的情况,眸子变得深邃起来,望住太医,冷声道,“太子生病,你身为太医为何不作为?置太子于不顾!”
太医听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神情惶恐道,“皇上息怒,不是微臣不作为,而是实在不敢妄下决定,太子年纪小,臣不知该用何种‘药’啊!”
“大胆!”司霆烨陡染拔高了音调,微有些愠怒,“连一个发烧都束手无策,朕要你这等庸医有何用!”
宁如秋将孩子抱在怀中又细细查看一番,对司霆烨道,“皇上先别动怒,泽儿的情况应是比较特殊。”说着,宁如秋又对跪在地上的太医道,“你没有给太子开方子,可是有什么顾虑?”
太医擦一擦额上的冷汗,回了回神,道,“娘娘明鉴,太子体质弱,不适合用强治,但若是用温‘药’慢慢治疗,只怕太子要多受几日的苦了。”
宁如秋闻言,垂目望着怀中已经停止哭泣的司雨泽,幽幽道,“原来是这样,不过用‘药’太猛对于体质弱的太子来说伤害一定很大,用‘药’温和也许多几日才能痊愈,但毕竟不伤身体,就给太子用‘药’‘性’温和的治疗法子吧!”
说着,宁如秋将司雨泽抱到司霆烨身前,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极具神采,像极了司霆烨,此时一见司霆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