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晨闻言拿起支票看了看,前面一个1,后面六个零,竟然是一张百万的支票。接着他轻描淡写的将支票放回了原位。
闵柔很失望,她原以为这臭小子看到支票后,一定会很吃惊的欣喜若狂,可吴晨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很平静,有几分自家老爷子宠辱不惊、八风不动的意味。
“难道你嫌少?”闵柔冷笑,觉得吴晨实在过于贪心,这笔百万的巨款,普通人一辈子恐怕都赚不到。
吴晨摇了摇头,平静道:“我不卖艺也不卖身,所以这钱我不能收。”
闵柔将他的话当成了以退为进的借口,无非是想给自己加点筹码,好狮子大开口,当即不客气的说道:“不收自然还是嫌少,没关系,我给你重新开一张,后面多加一个零。”
百万后面多加一个零,那可是千万的巨资。
吴晨愣了一下,这傻丫头跟钱过不去吗?真该把她扔到普通人家,让她知道知道赚钱有多么的辛苦。
就在闵柔觉得自己终于用金钱将吴晨击倒的时候,吴晨淡然道:“好啊!你写好后帮我把这钱送到慈善机构,记得一定要收据。看不到收据,我可不会再进你闵家的大门。”
“你……”闵柔气得直跺脚,偏偏拿这讨厌的少年没辙,气呼呼的朝门外喊,“梁叔,梁叔。赶紧叫人把这讨厌小子做成肉包子,我今晚喂咱们家旺财。”
梁叔看了眼气急败坏的二小姐,又看了看一脸无辜的少年,有些为难的说,咱家旺财自从上次吃了二小姐加了méng_hàn_yào的肉包子,它再也不吃包子了,最后感慨叹息一句,“真是搞不懂你们年轻人的世界啊!”
吴晨往旁边站了站,显然不想跟这位奇葩的二小姐混为一谈,还有给自家狗喂méng_hàn_yào的奇葩,他还真第一次听说。所以他看向闵柔的目光,就像在看天字第一号的大白痴。
闵柔脸色大囧,这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梁叔干嘛说出来,还叫这讨厌的小子听了去,丢死人了。
她看了看两人,跺了下小脚,飞快的跑上了楼。
梁叔驱车将吴晨送回花店,卡宴的前头和屁股都受了伤,这次换了辆相对大众一点的奥迪s6。
一路平安无事。
吴晨下车后,还没走到花店,就看见一个男人在花店外鬼鬼祟祟,探头探脑。
他心生警惕,该不是那什么黑虎堂的家伙不肯罢休,想要对姐姐不利?
吴晨走到那男人身边,跟他一起探头朝里面瞅。
吴月正在给一盆吊兰浇水,她纤手抚摸着兰花的叶子,气质清雅如深谷的幽兰。
这是吴晨从没见过的风情,她的脸上带着几分清冷,仿佛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那是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超然姿态。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男子悠悠的出口赞叹,望着那道背影的眼眸中一片痴迷的神色。
“好诗。我记得好像在哪里看过,不是你自创的吧?”吴晨在他旁边附和道。
那男子吓了一跳,惊讶的望着身边突然出现的少年,皱眉说道:“我去,吓死我了。你不知道人吓人能吓死人。”
吴晨咧嘴一笑,笑得很无邪,暗自打量这个男人。
他先前见这位西装革履还以为是白领阶级的商场精英,走近一看才看出这家伙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阿玛尼西装,腕上带着一块百达翡丽。这些东西可不是普通白领所能消费得起的。
这男子声称自己姓夏名柳轩,长相不差,身高比吴晨也要高一些,可谓是英俊潇洒而且多金,难得的是脸上也没有浪荡子的轻佻,反而十分平易近人的跟吴晨蹲在窗下攀谈起来。
据他说自打半年前来花店见到吴月后就惊为天人,隔三差五就跑过来大献殷勤。甚至还跑来花店当了一个月的勤杂工,结果出师未捷身先死,还没等他表白,就被察觉出端倪的吴月给赶出了花店。
吴晨也挺佩服这哥们的毅力,但他还是很奇怪的问,“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
夏柳轩收起笑容,盯着吴晨的眼睛带着几分敌意,认真的说道:“我只是想要让你知道,想要追求吴月得先过我这关。你这样奇怪的人我碰见好几个,所以大家尽管摆到桌面上来,是单挑还是拼家世背景,哥们我都接下了。”
吴晨笑了,说别人奇怪之前先看看自己好吗?你这个长期蹲守窗外的家伙才是最奇怪的家伙吧!
怪不得姐姐身边没有苍蝇,感情都被夏柳轩给赶跑了。
听夏柳轩话里的意思,这人绝对大有来头,是那种扮猪吃老虎的危险分子。
吴晨知道这家伙追求姐姐后,就觉得心里有些别扭,也没搭理这家伙挑衅,径自走进了花店。
“喂!”夏柳轩在吴晨身后喊了一声,嘀咕一句,这小子不按常理出牌啊,也跟着走了进去。
吴月见吴晨回来露出一张笑脸,再看到他身后的夏柳轩,顿时美眸含煞,不悦的说道:“你怎么又来了?”
夏柳轩气势一敛,急中生智道:“我买花。”
夏柳轩装作挑花的功夫,偷偷观察吴月,在看到吴月对那少年嘘寒问暖,关怀备至后,心碎一地,顿时将吴晨当成了头号大敌。
吴晨在见到夏柳轩后,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姐姐现在有没有意中人?
这个问题让吴晨心烦意乱,他找了个借口,说出去散散心。
夏柳轩的出现让吴晨突然意识到危机,他从来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