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兄弟睁眼不是,闭眼也不是,闭眼,无从下手,而且最要命的是手就会碰到女孩不该碰的地方,惹得两兄弟全身像过电似的打了个颤抖。
睁眼。又觉得罪过满天飞。
最后,他们一会半睁眼,一会半闭眼,手哆哆嗦嗦的给白晓菊脱下了湿衣服,然后又哆哆嗦嗦的替她换上刚叫人送上来的睡袍。
一番折腾下来,两兄弟像是打了一场恶战,不,比打恶战还要累人,他们的额上、身上,全是汗水。
真是,太要人命了!
他们是血气方刚的年轻人,而眼皮底下,又是身材完美无比的年轻漂亮女孩,想要做到淡定自如。完全是不可能的。除非,他们生理上有某方面的缺陷,否则绝对做不到镇定自若。
他们就坐在床边,不顾身上的衣裳已经被汗水浸湿,就这么的静静的看着床上的女孩儿,不言不语。
刚刚还骂他们全家以及他们祖宗十八代的女孩,就这么的睡过去了,在他们替她换睡袍的时候,她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也许是醉酒的原因,也许是累极的原因,总之,她的睡颜看上去,很香。很甜。
这是他们第一次认真看这个女孩的容颜,其实她也是大美人一个,乌黑的秀发,有几缕凌乱的搭在光洁饱满的额头上,弯弯的柳叶眉,不经任何装饰,却比修剪过的还要美上几分。长长的卷睫毛,高挺的鼻子,性感的红唇,瓜子小脸,皮肤很白,很嫩,修长白晰的脖颈,漂亮的锁骨,再往下……
嗯,再往下就是,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两兄弟脸红心跳的移开视线,不能再欣赏了,再欣赏下去,非欣赏出问题来不可!
他们作了个深深的呼吸,下床。
天知道,他们用了多大的毅力才能淡定的面对这样一个美丽的少女啊!
这一晚,两兄弟彻夜不眠。
他们就坐在沙发上,喝茶。
其实刚开始他们是打算喝酒的,后来转念一想,酒能壮胆,更能壮色,身旁的大床上可是躺着个年轻又貌美如花的女孩,万一那“色”字冲破大脑的理智,把睡梦中的女孩给办了,那么他们岂不是猪狗不如,qín_shòu不如?
跟在程音凡身边多年。他们跟他一样,嫉恶如仇,最痛恨的就是猪狗不如,qín_shòu不如的人。
他们,不要变成那类人!
寂静的空间里,凌雨忽然低低的说道:“哥,我好像对她……”
凌风扭头看了一眼在床上睡得香喷喷的女孩,很快收回视线,他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亦低低的说道:“我知道,我也是……”
两人又陷入了长期的沉默中。
于是,两兄弟灌了一肚子的茶水。
不知过了多久,床上的人儿动了一下,秀眉紧紧的蹙在一起,接着便是有些烦躁的翻来覆去。
凌风凌雨以为她是哪里不舒服,立即冲过去,一人握住她的一只手,紧张:“怎么了?”
半晌,白晓菊忽然开口道:“尿尿,尿尿。”
她的眼睛仍然是闭着的。
两兄弟同时一愣,脸色刹那间红透。
凌风立即将她抱起,抱进洗手间,凌雨在一旁哆嗦着手替她拉下裤子后,凌风便把她轻轻的放在马桶上。
岂知,白晓菊猛然睁开眼睛,愣愣的看着他们,眼里是醉酒后特有的迷离。
“你们脱我裤子干什么?”她问,问完话,继续闭眼,小脑袋耷拉着。
凌风凌雨身子顿时一僵,脸更红了,心跳更加飞得迅猛了。
凌雨:“你……你说要上厕所……”
凌风接过话:“所……所以就抱你进洗手间了……”
凌雨:“所……所以就脱你裤子了……”
“晓……晓菊,你……你可以了……”凌风舌头打结。
白晓菊微微张开了眼睛,低头,果然发现自己在厕所,随即点点头:“噢。”
凌雨的舌头也继续打结:“那……那你小心点,好了就叫我们!”
白晓菊点点头。
两兄弟立即退出了卫生间,拉好门,站在门口处,两人的脸上红得像只番茄,胸口在激烈起伏,经历了多少事,哪怕是在生死面前,他们也能做到淡定自如,可面对感情的问题,他们就不淡定了,像个初坠爱海的毛头小子,此刻,紧张得不像话!
过了好一会,凌风轻轻的敲了敲玻璃门,轻声问:“晓菊,你好了吗?”
里面没有回应。
凌雨看了一眼凌风:“不会是睡着了吧?”
闻言,凌风想都没想,直接拉开了门。
果然,白晓菊就坐在马桶上,睡着了。
两兄弟又脸红心跳的把她弄回了床上。
替她盖好被子,两人又出了一身汗。
唉,真是要命啊!
第二天,白晓菊醒来后,只觉得头疼欲裂,她从床上坐起来,环顾四周的环境,夜里的记忆断断续续入脑。
很快,所有的片断就连成了一个完整的记忆。
她低头,果然看到身上穿了一件淡粉色的睡袍。
轰……
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
她咬牙,这两个混蛋,居然给她换衣服!
那她岂不是被他们给看光光了?
还好,他们是正人君子,没有乘人之危。
心中不知是喜是忧。
她立即下床,岂知,身子一下子撞进了一个温暖又坚硬的胸膛里。
她立即后退两步,抬头看向来者。
是凌风!
他的脸上是可疑的红晕。
“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