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里拍了些照片留念,最后,她在这片土地上跪下,低下头,轻轻的吻了一下脚下的这片土地。

“别了,m国!”飞机起飞的时候,她轻轻的说道,两行泪水,终于,从她的眼角滑落。

二十多个小时后,三人回到了c市。

走出机场,何千柳忽然变得紧张激动了起来,她拉扯着杜若兮的衣袖:“兮兮,我这么穿合适吗?你爸,会不会觉得很难看?”

杜若兮只觉得鼻子一酸,她摇头道:“不,妈妈,您这样,很漂亮。”

在飞机上的时候,她和苏辰轩已经委婉的告诉了她胡道明患病的事情,以及这些年他所犯下的罪行。

他们以为,何千柳一定会哭晕过去,没想到,她却安静得出奇。

在她的心里,她其实已经不抱任何希望还能再见到胡道明,她只当他已经死了。现在得知这样的消息,她只当,他活过来了,只是为了与她见上一面。

上天已经给了她这么大的恩惠,她还有什么可乞求、可悲伤、可痛苦的呢?

这么多年来,她经历了多少苦难,已经没有什么,再能够把她打倒的了。

三人直接去了医院。

尽管只离开了几天,但是每一天,杜若兮都有联系医生了解胡道明的病情。

从医生口中得知,胡道明的病情是稳定的,生命体征一直处于正常范围内,只不过,并没有醒来的迹像。

中途,杜若兮提议先去宠物医院。

金刚鹦鹉在医院里得到了很好的医治与照顾,它已经完全恢复了。

一见到杜若兮,它嘴里就叫唤个不停:“小姐,你好!小姐,你好!”

杜若兮向何千柳解释:“妈,这是爸养了二十年的鹦鹉,它很通人性。它叫小鹉。”

何千柳俯身看着这只乖巧的小东西,喃喃道:“小鹉,谢谢你替我陪在了阿明的身边这么多年,谢谢你。”

小鹉歪着脑袋,两只眼睛盯着何千柳怔怔的看着,它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张嘴道:“先生,太太,先生,太太!”

何千柳眼眶一热,热泪涌了出来,她点头道:“嗯,小鹉,我们去看看阿明,好不好?”

小鹉点头:“好,先生!好,太太!”

医院的病床上,胡道明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与他们离开时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何千柳提着小鹉,双脚像灌了铅似的沉重,她挪步走到床头边,看着躺在病床上,动也不能动,完全依靠机器与药液维持生命的男人,眼泪不知不觉间,滑落了下来。

“先生,先生!”小鹉在笼子里扑腾着。

这时,原本很平稳的心电监护仪上的数据,心跳,呼吸等数据忽然飘高,但仍在正常范围内,看样子,胡道明是有感应,或是有意识的。

杜若兮倚在脸色凝重的苏辰轩身边,心情沉重非常。

她看着何千柳走到床边,看她蹲了下去,听到她轻轻的呼唤:“阿明,我回来了。我是千柳,你能听到我的话吗?”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哭着笑道:“阿明,你再不醒来,我可要走了。”

床上的人,静静的躺着。

何千柳已经了解到,她等了多年的男人,已经患了晚期癌症,所剩时日已不多。

她以为,她不会再悲伤,可看着这个男人像没有了生命般的躺在这里,她还是忍不住悲痛。

“阿明,你就不能睁开眼睛看看我吗?我在m国等了你二十年,你为什么不去找我?当年跟你离婚后没多久,我就后悔了。这二十多年来,每一天,我都在后悔。阿明,当年我不该冲动,如果我能够心平气和的面对你当年作出的决定,我们也不会分开二十二年之久。阿明,我好难过。我听阿轩说了,这么多年来,你的身边,一个女人都没有。你一定是在等我,对不对?你的心里,还有我,对不对?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是了解我的,当初我们好不容易才结为夫妻,我又怎么可能真正放下你呢?阿明,我爱你,过去是,现在也是。求求你,醒过来,跟我说说话,好不好?”

何千柳语无伦次的说着不着边际的话,心情越来越悲痛,胸口好像有什么东西堵住似的,令她几乎难以呼吸。

她趴在床边,忍不住压抑的哭了起来。

杜若兮想上前去安慰她,才踏出了一步,眼前的一幕使她的身子猛的一僵:

床上,多日没有动静的胡道的一只手,忽然间缓缓抬了起来,轻轻的覆在何千柳的后脑部,无力,却极其温柔的抚摸着她干枯没有光泽的长发。

何千柳没有抬头,她吸了吸鼻子,沙哑着声音道:“兮兮,我没事。真的。你别担心。”

耳边没有人作声,却传来了小鹉欢快的声音:“先生!先生!”

何千柳道:“小鹉,你不要叫了。”

小鹉没有听她的话,依然欢快的叫着“先生”。

何千柳干脆不再出声。

就在这时,她的脸上忽然传来了粗糙、微凉的触觉,她心里一惊,忙抬起头一看,一瞬间,时间仿佛停止了。

她怔怔的看着床上的男人,他张开了眼睛,脸上苍白无力的笑着。

“阿……阿明?”何千柳一脸不可置信的说道。

胡道明:“千柳,是我。你回来了。”

杜若兮一下子扑了过来,激动的说道:“爸,您醒了。看,我把妈妈找回来了。”

胡道明脸上是安静的笑颜:“孩子,谢谢你。你终于肯叫我一声爸了。”

“爸,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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