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教师也同样穿着校服,笔直地坐着,很是恭敬。
再看我岳父,一个跨栏背心几乎露点,下面一个肥大的裤衩,脚下踩着一双拖鞋----请注意,这是什么季节?
前天刚下过一场大雪!
岳父大人,您这样的穿着真的大丈夫???
我喊了句,“王叔叔!”
岳父抬头看了我一眼,“哦,杨子来啦?来,自己找地方坐。”然后又去盯着棋盘。
我和萧羽廷分站在岳父左右,一看棋盘,差点没笑出声----那老师被杀的就剩下一个马了,而岳父这边一车一炮俩马,而且还将着人家军,你说这棋还有下的必要吗?
不用问了,肯定是人家老师打算投降,我岳父不同意。
又过了十几个回合,那老师就剩下一个老将了,岳父这才用马后炮将死,然后大笑道,“小赵,你还得练啊!哎,杨子,房子买了吗?”
我一口老血……
岳父,你这话题转的也太生硬了吧。
“还没呢,打算今年买。”我只能用缓兵之计先把他稳住。
见岳父没有再问,我赶紧给他介绍,“王叔,这是我朋友,打算从您这儿借件兵器。”
岳父上下打量了一下萧羽廷,道,“嗯,身子倒是个练武的,手艺怎么样啊?还没露两手就张罗借兵器啊?”
我早就知道,这兵器不好借,实话说萧董,没让你纳个投名状就不错了。
萧羽廷谦和一笑,“伯父,不知道你打算怎么抻练我?”
岳父上来就锤了下萧董的胸口(专业名词:袭胸),“什么伯父?我有那么老吗?叫老哥哥就行了。”
萧羽廷赶忙赔罪,你打算比划比划?”
得,真是我亲生的岳父,一上来就给我降了一辈儿。
岳父左手往门口一摊,“请!”
好嘛,岳父啊,你要知道这小子原来是干什么的,就不会跟他比武了。
赵老师有课先走了,我屁颠屁颠地跟着二人,来到演武场。
那几百个学生一看校长来了,都停下来看。
岳父朝那个教课老师道,“小马,去把兵器架子搬过来。”
要说我岳父,那在武校可是有着绝对权威(这个考过驾照的人应该都懂,任你的驾校教练平日有多嘴贱,表情有多凶,只要看见校长,都乖的跟被阉的猫似的----杨子正在考驾校,嗯。),小马老师立刻带着几个学生飞跑着搬来了兵器架子。
好家伙,要不要这么全!那真是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镋棍槊棒,鞭锏锤抓,拐子流星,什么带尖儿,带刺儿的,带绒绳的,带锁链儿的,带倒齿钩的,带峨眉刺儿的,十八般冰刃是洋洋皆有。
我估计岳父的心理是----反正你是我花钱雇的老师,我不遛你遛谁啊。
岳父朝跑的有些喘的小马老师道,“来,你先跟这位兄弟过过招。”
小马老师长得颇有点李连杰的意思,帅气杠杠的,行动间也是潇洒的很。
说实话,我一点都不担心萧董,毕竟人家是德玛西亚之力,草丛伦的威名响彻瓦罗兰,曾经在疆场的尸山血海里不知道走了多少来回,这小马哪里是对手?
小马老师没有拿兵器,空手走到场中,几百个学生自动地让出一个半圆弧,萧羽廷平日来往的都是商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比武,估计他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
我看岳父此时已经完全进入观战模式,一条大裤衩无风自舞,内中应该是真气鼓荡所致。
还没等开始过招,不知道谁走漏了消息,从教学楼里又跑出十几个老师,见了我纷纷打招呼,“哟,杨子,带人来踢馆啦?”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