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包间内诡异的沉默,门外的日向彻径直推门而入。
直到刚刚他才发现,一直默默地跟在他的身后的小助手不见了。顺着原路返回,失礼地敲着包间的门,却都没有找到她。当向日彻敲着这扇门时,心里忽然有了一丝笃定,他的小助手就在门内。虽然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担心她,但是他暂且把这份担心理解为自己对属下的正常关心。
然而,在他强行开了这不上锁的门之后,却见他的小助手就这样背靠着墙壁,瘫坐在地上,泪痕满面。
再看了看目光凌厉地扫过他的陌生男子,日向彻的眼里多了几分厌恶。
“jane.”向日彻有些不放心地用目光审视衣服还算整齐的尤雾,这才蹲下身来,与她平齐,“你没事吧?”
日向彻习惯用英文对话,所以陆晏寒将他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心中怒火燃烧着,顿时觉得好讽刺。原来,她还在国外找了个日本男人?!这种日本风格的英语发音,真的让他觉得有些可笑。
陆晏寒不怒反笑,眼底沾染上了几分嘲讽的意味,语气冷冷地开口道:“你就这样践踏你自己吧?!”他说的是中文,以至于日向彻听得一头雾水。
纵使心痛得都要滴血,尤雾也只是冷笑着回答他那无情的话:“是啊,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呵,既然他早就不相信她了,她又何苦为自己辩解?!
“滚出去。”流利的英语响起,冰冷的语气却是对着日向彻说道的。心中的猜测得到她的亲口承认,他只觉得刚才为她而意乱情迷的自己简直是太可笑了!再也没有绅士风度,就像他心爱的宝物被别人觊觎了一样,他再也不能保持理智了。
日向彻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蛮横无理的男人,也只是面不改色地将尤雾从地上扶起,将她抱出了包间。
刚走出没多远的距离,尤雾便小小地挣扎了一番,想要从他的怀里下来。
日向彻这才松了手,脸色微红地放她下来。他刚才只顾着照顾她的情绪,忘记了征询她的同意,就将她抱起来了。
看见一个大男人脸红,尤雾只是破涕为笑。然后,这快乐只是短暂的一瞬,她又是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见。嘴角渐渐放缓,成了一个落寞的弧度。
刚才发生的这一切都像一场梦境,不怎么平静的梦。
陆晏寒竟然来日本了?虽然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出现在这里,但是她不会自作多情到以为他是为了自己而来。
她是让他讨厌了吗?原来分手之后,是连朋友也做不成的。被抛弃的人是她,为什么她还会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伤痛呢?一定是错觉吧。
刚刚她竟然会在他的面前失控到流泪,真是疯了。她当然知道,看到她的脆弱,他只是无动于衷。
男人真的很可笑。爱的时候许下不切实际的海誓山盟,不爱的时候恨不得将她从他的生命里抽离。
“你就这样践踏你自己吧?!”尤雾的耳畔又不受控制地响起他的话。所以说,他又为什么要践踏他自己,强吻她呢?!看着她像一个小丑一样,沉溺在他的吻里,他一定是体会到了羞辱她的快感了吧。
明明都告诉自己要放手,可是只要一看见他,所有的规则都会被打破。真是可笑啊,他对她剩下的只有厌恶吧,她又何苦对他念念不忘呢?!
“jane.”日向彻默默观察着尤雾的一举一动,将她失落的神情收入眼中,小心翼翼地开口道,“先送你回家吧。”
就这样,他和尤雾一起坐进了出租车。直到把尤雾送到了家,他这才挥手向她道别。
回到家后,安白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将她拉到沙发上坐下,不急不缓地开口说道:“他来日本了。”
尤雾自然知道安白口中的“他”指的是谁,她也不会告诉安白之前在酒吧偶遇他的事情,只是故作镇定地点了点头:“哦。”她的语气淡淡的,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或许只有她自己知道,她的心跳因为安白的这句话狂跳了起来。还是这么没用,只要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见他的事,她还是做不到真正的波澜不惊。
“不过,他来只是谈合作案的事情而已。这件事在络上传得沸沸扬扬,友关心的倒不是他的才能,而是他的长相。”安白不想隐瞒尤雾这些事,万一尤雾突然得知消息,盲目冲动地就去找陆晏寒了,这该怎么办?所以他要提前给她打好预防针,让她不必过于激动。而且还要抚平她的情绪,顺便试探一下她的反应。
不过,尤雾只是淡淡地说道:“与我无关。”天知道,要说出这句话,她有多么违心。她的的确确是在践踏着自己,一遍又一遍,口是心非。
安白闻言,则是松了一口气,对尤雾这副冷淡的模样感到满意:“也好,反正是与我们无关的人了。”他还特地用了“我们”,带着淡淡的暗示。
当然,尤雾从来没有把安白的话深思一遍。不然,她的的确确虎发现很多蛛丝马迹,关于安白的心意。
“工作怎么样?”安白的笑容如同温暖的春风一般,顿时融化了尤雾那颗冰冷的心。
尤雾的嘴角微微牵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说道:“很好。日向前辈很照顾我,学到了很多东西。”
“那就好。”安白伸手摸了摸她的长发,察觉到她那有些条件反射性的闪躲之后,飞快地伸回了自己的手。她应该还是不太适应他的接触,还是慢慢来比较好。
尤雾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