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楚凌风准备移步，却听到孙莹的咆哮，“没错，那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我恨不得那个女人死，我就是要杀了她，杀了她你才能回心转意，她该死，她凭什么，她不配拥有你。”
“警告你，不准你骂她，没有资格的是你。”楚凌风咬牙，目光再度变冷。
孙莹苍凉的笑了，“楚凌风，我孙莹才是你的妻子，为了另一个女人，二十多年了，你可曾有一天真正意义上关心过我，爱过我。二十多年了，难道还不够吗？”
楚凌风没说话，一脸的冷漠。
他对孙莹谈不上恨，因为早就对这个女人死心了，对一个已经死心的人，爱和恨根本没有意义。
“我还有事，失陪了。”
“楚凌风，你给我站住。”孙莹快步上前，一把拉住楚凌风，含泪看着他，“究竟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满意！”
楚凌风挣脱了孙莹的手，轻轻摇头，“那已经没有意义了。孙莹，你不做那件事之前，我即使对你没有感情，却谈不上厌恶，我们毕竟是一起长大的，没有爱情，也会有友情，只是，你将仅有的可能都扼杀了。”
“错与对也不重要了，伤疤就是伤疤。”
看了孙莹一眼，楚凌风唏嘘道，“咱们夫妻二十多年，各自过自己的生活，难道你没有觉得这不是你应该要的吗？孙家三小姐，你拥有身份，地位，背景，还有过人的美貌，你真的用不着这么做。”
“你这话什么意思？”孙莹直视着楚凌风。
瞳孔微微缩了缩，随即舒展，楚凌风很直接，“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
“你……你的意思……是要和我离婚，对吗？”
楚凌风唏嘘一口气，没有做声，算是默认了。
“你可以恨我，但是……你想过小飞吗，他也是你的儿子，你怎么样对我都没有关系，你要离婚，我答应你，只要你觉得对小飞公平。”
走近楚凌风，孙莹惨淡的笑了，“你觉得你是一个称职的男人吗，对她，你不是，对我，也不是，你更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楚云飞，他也是你的儿子。”
闻言，楚凌风浑身一震，手猛烈的颤抖。
没错，他不是一个男人，二十多年前，他甚至不能为夏雪冰母子做什么，连反抗的也没有。
他不是一个父亲，愧对一个未成蒙面的大儿子，也愧对了小儿子。
“很多事，你根本不知道，你以为二十多年发生过的事就是那么单纯吗？”孙莹摇了摇头，“楚凌风，你什么也不知道，你就是一个自私的蠢货。”
啪！
重重的一耳光打在了孙莹脸上，楚凌风憋红了脸，低吼道，“你给我住口！”
火辣辣的一巴掌子打在脸上，瞬间冒起了五道指痕，孙莹捂住脸，眼泪又流淌了下来。
碰！
就在这时，门被踢开了。
站在门口的楚云飞脸色极为难看，快步上前，拉住了母亲的手，怒视着楚凌风，“你干什么。”
看了儿子一眼，楚凌风心里复杂，他依然没说话，移动了步子，却感觉双脚是那么的沉重。
“你就想这么走了，楚凌风，你真的打算这么走了！”楚云飞屏住呼吸，语气冷漠。
顿下脚步，楚凌风侧头，“不然又怎么样。”
“好，你真是一个好丈夫，一个好父亲，楚凌风，我告诉你，你不配做我的父亲，你不配！”
拳头紧握，发出嘎吱的响声，楚凌风的身躯猛烈的颤抖。
“怎么，打了我妈，你连我也想打，没关系，我站在这里不动，你打！”楚云飞不仅没有后退，反而向前走了几步，走到了楚凌风的面前，冷眼直视着他，“你打，你打啊！”
“小飞！”孙莹急忙拉住儿子。
用力挣脱，楚云飞冷冷的道，“那个女人会回来，你的儿子也会回来，你高兴了吧。”
“你说什么。”听到这话，楚凌风眼神中多了几分复杂。
“哈哈哈，我说那个该死的女人今晚也许回来，你的好儿子今晚也会来，你听清楚了吗？楚凌风！”楚云飞紧咬牙关。
楚凌风嘴角动了动，最终没有说出话。
楚云飞冷笑，“不过很可惜，那该死的女人会死，你的好儿子也会死，改变不了。”
“你敢！”楚凌风爆喝一声。
楚云飞哼了一声，“妈说得没错，你就是一个蠢货。”
“你！”
“小飞！别说了！”孙莹死死拉住楚云飞，颤抖的呼出一口气，“楚凌风，我会给你一个交代，你放心。”
楚凌风再次昂头，然后大步的离去。
“站住！”
“让他走。”孙莹喝了一声，在楚凌风走出房门的时候，整个人都瘫软了，瘫软在地上，眼泪，无声的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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