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好皇上!”大臣喊道,季梓上前与岳千山正面交锋,所有的人一拥而上,场面极其壮观,却也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
纵使他们人多势众,那岳千山却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人,那可是江湖排名第四的高手,以季梓和尉迟燕的功力还是没有能够将其成功擒拿住,而且尉迟项那个分不清楚形势的蠢货,居然还在这个时候命死士对尉迟燕和季梓下杀手。
最终还是让岳千山与蒙千在众目睽睽下逃脱了。
当一切都平复了下来之后,尉迟锦焕突然倒下了,整个人瘫倒在太监的身上,太监大惊失色,“来人呀,快点来太医!太医!”。
皇帝的寝宫内,所有的太医都在里面,大臣们在外面守着,尉迟燕跟尉迟项在内室,看着昏睡中的尉迟锦焕。
好不容易,尉迟锦焕终于醒来了,只见他艰难地睁开了眼睛,虚弱的身体都说不出话来了,尉迟燕问道,“太医,父皇这是怎么了!”
“回三皇子,皇上是因为频繁中了蛊毒,所以现在体内毒素太多,没有过多的力气说话!”太医立刻跪下如实禀报,额头的冷汗泄露了他此刻恐慌的心情。
尉迟燕心里清楚尉迟锦焕的身体状况,这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但是对他来说这些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众人得知了尉迟锦焕现在的病情,一个个都惊慌失措,虽然嘴上不说什么,但是大家面面相觑,心里也都很清楚。
众人离去,只留下一个公公照顾皇上。尉迟燕回到寝宫,见到季梓,两个人却没有过多的话可说。
季梓还是开了口,“尉迟锦焕现在的情况如何了?”
她问的十分小心,也不想要触及尉迟燕心底的那根弦,尉迟燕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进了内室。
看着他孤寂修长的背影,季梓在心底轻轻叹了一口气。
整个皇宫呈现出一副死气沉沉的状态,皇上大病的消息已经传遍了整个皇宫,如今的尉迟锦焕已经不能够正常进食,都是靠药物来支撑着身体。
太医每日都按时的过来给尉迟锦焕复查身体,但是每一次都是失望而归,太子拦住了回去的太医,“太医,我父皇的身体现在如何?”
太医如实禀告,声音微颤,“启禀太子,皇上的蛊毒臣也无法医治,看来已经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明明知道这说的是大逆不道之话,但是太医不想要有任何的欺骗,毕竟皇上的身体明摆在那儿,谁都清楚的很。太子近乎崩溃,他自知自己在宫里面的靠山就只要尉迟锦焕一人,如果没有人压制住尉迟燕,那他恐怕下场会很惨烈。
尉迟锦焕还没有立遗旨,尽管他贵为太子,不过,朝野上下谁都知道他那个三弟更加深得民心。
他知道一旦尉迟锦焕死了,那么他这个太子无非就是一个躯壳罢了,为了不让自己有那落魄的一天,他终于按捺不住心底的冲动,想出了一个疯狂的计划。
他找来以前李家的家臣,几个人商量着造反大计。
只不过尉迟项他不晓得,这一步棋走错了,也将他彻底地推向了深渊。
尉迟燕早就已经在朝廷内部穿插了多少眼线,就算是那些李家的旧部,也都对他的威势噤若寒蝉,如今太子召见他们,尉迟燕自然就知道了太子的计划。
尉迟燕轻而易举地就掌握了尉迟项要造反的证据,而且还有李家家臣的指证,他与尉迟燕当面对质,太子百口莫辩,一直嚣张跋扈的尉迟项知道这次他是真的大势已去了,他甚至找到一个可以帮他的人,安静地被侍卫带走送入天牢之中,他的眼中已经没有任何色彩,心死如灰。
眼看着隐藏着尉迟锦焕身边的两个异国人安然的逃离了,最担心的莫过于月如水了。她此次任务没有顺利的完成,内心愧疚不已。
她只能够躲在角落里默默地看着尉迟燕的一举一动,深情的目光一刻也不曾从他的身上离开过,只是那尉迟燕却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存在,或者注意到了,也视而不见。
月如水的心里五味杂陈,说不清的沉重痛楚。
最担心的莫过于再也得不到尉迟燕的垂怜,只为那一句承诺,傻到连利用都分不清。’而此时尉迟燕没有因为尉迟项的失势而开心,因为没有抓住岳千山跟蒙千,还沉浸在压抑的愤怒之中。想起季梓在蒙国上京受得那些委屈,他心中就有不能停息的怒火,若他登基为帝,首先就是发兵蒙国,踏平上京城。
季梓紧紧跟随在尉迟燕后面,朝着寝宫的方向走去。他们全然不知躲在不远处的月如水悄悄地看着他们的背影,黯然神伤,两行泪珠顺流而下,若被人看到怕是会心生无限怜惜。
失魂落魄的月如水跌跌撞撞地回到自己的住处,刚进门,贴身宫女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奇怪,便立刻迎了上去,顺势搀扶住了她,“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小宫女看起来紧张极了,她不晓得她的主人到底是受了什么打击,竟会如此失落。
月如水此刻并不想要说任何的话,虚弱地摆摆手,“不碍事,本宫只是累了!”三言两语又怎能轻易地打发了忠心为主的贴身宫女呢。
体贴的小宫女尽管不闻不问,但是却一直都在月如水的身边,形影不离,生怕月如水有什么需要而她却不在身边。
她单纯的以为她的娘娘还在因为皇上中蛊的事情而伤心,孰不知那月如水的心里早已有了他人,皇上,只是她用来取悦他的工具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