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季梓用尽方法终于从秦茹馨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原来那位掩藏在幕后的驭蛊大师这次也根本没有出现,而是命人找到了秦茹馨,如果她没有料错的话,这位驭蛊大师因为蛊岛的事损失惨重,甚至有可能遭到了反噬。
而且尉迟燕身上的蛊并不是她推测的母蛊王,而是与蛊王有关系的蛊后,根本没有什么特殊的能力,而且已经死了。
但是蛊后确实不在秦茹馨身上,而在那位神秘的驭蛊大师手中,如果她想救尉迟燕就必须要去蒙国得到死了的蛊后。
这位驭蛊大师野心很大,不然也不会想要创造什么蛊后了。
知道季梓的打算后,尉迟燕不顾身体的状况,想和她一起去。季梓却严词拒绝了,先不说他的身体经不起长途跋涉,如果他也深陷敌国,那她到时想寻求什么救援都难,毕竟敌在明,他们在暗。
尉迟燕深知她说的有道理,而且只要是她做了决定的事,没有人可以改变,他情愿一直忍受蛊毒的折磨,也不愿她以身犯险。
季梓佯怒道:“难道你想让秦茹馨那个恶心的女人控制你,然后再来杀我。还是你想被别人利用。你不要告诉我你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就要寻死觅活,你的母妃还在大陆的某个角落等待你找到她,我不想你会这样甘心放弃。”
“你是怎么知道……”尉迟燕疑惑道。
季梓打断他的话说:“你以为了和暖冰一样白痴吗?”
尉迟燕紧紧的拥住她,两个人就这样安静的靠在一起,没有再说什么,静默有时胜过千言无语。
这天黄昏,季梓一袭紧身黑衣骑着尉迟燕的坐骑,如风一样卷出了军营的大门,身后扬起黄沙飞烟如黄色怒蛟翻转,一人一骑渐渐消失在越来越昏暗灰黄的天际。
营中最高的木塔台上,紫衣飒飒,长身玉立的尉迟燕,墨眸凝望着那道黄烟,眼神冰冷坚定,只听他喃喃道:“两个月后,你若不回,我便挥兵踏破蒙国上京!”
他身后的青嚣感觉到阵阵的寒气,不由自主地低下头默默地看着自己的脚尖,不敢对主子的决心有任何的异议。而远赴的季梓也是他最佩服的女人,若还是他们初遇时,他肯定会死谏尉迟燕不要义气用事,但是如今看着这一双人经历了那么多事,他不觉得尉迟燕那样做有什么不妥。
季梓因为是一人独自上路,并不自大,而是早早地与孽联系,让孽在去往蒙国上京的路上等她。而她也已经又重新易容,变成了一个风尘仆仆的江湖少年。
一袭青衫,一骑黑马,仗剑独行,完全没有任何的破绽,偶尔还行侠仗义,其实她知道看似这样的掩饰很完美,却有着两个最大的破绽,一是太完美,二是蛊王独特的气息。
她之所以这样做,就是为了引出一个重要的人,那就是她在军营里揪出的第一个奸细岳山的师傅岳千山,岳千山是蒙国第一剑客,武功仅次于她的师父云天。
她杀了岳千山的徒弟,她不相信岳千山没有任何的动静,也许他不会亲自出手,但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而且像他这种人一定非常骄傲,是不会和蛊术这种旁门左道有所牵连,与蛊术相比,季梓更想领教岳千山的剑术。
果不其然,当跟了她一路没有动手的人,在看到她与孽汇合后终于忍不住了。
这日,她和孽刚走在树林的小路上,就被四个青衣人拦住了去路,看到他们背后背着宽剑,她心下了然,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你们是何人?”季梓双臂抱胸,气定神闲地问道。
带头的青衣人冷冷地说道:“少说废话,是自杀还是我们动手送你归西,你自己选吧!”
她笑了笑说:“这么肯定,是以为人多就一定胜吗?没想到岳千山的徒弟都这么没脑子。”
“你说什么,受死吧!”不等带头人发话,就有人朝季梓和孽冲了过来。
季梓没有上前,也没有出手,而是退后一步,把前面的情况交给孽解决,因为她感觉到暗处还有人没出现。
孽一身黑色劲装,黑布蒙面,只露出一双充满杀气的眼睛,他的眼睛里似乎只有猎物,完全没有其它的东西。
未等最先动手的拔剑,一把匕首已经架上他的脖子,在他眨眼都没有过的那一瞬,一道亮光划过,他的脑袋便从脖子上滚落,落在了旁边的草丛中,双眼里还带着临死前的惊惧。
那半截身体喷出的热血,孽脚下一滑闪过,半滴未沾身,身法飘忽鬼魅,甚至看不清楚他留下的残影。
对方余下的三人忍不住往后退,但是孽根本不给他们任何机会,几个错步就又收割了一个人头。
而季梓也感觉到暗处的人似乎消失了,如果是和面前四人是一同来的,那现在这四个人就变成了弃子。
“已成弃子,全杀了吧。反正他们自己人也不需要他们活着,就当做是做做好事。”季梓淡淡地吩咐孽,那说话的语气仿佛就和杀四只鸡那么简单。
但是他们临死也没有怀疑自己的师门,还说季梓是挑拨离间,季梓看着他们的尸体,无奈地对孽说道:“孽,为什么最近碰到的人脑子怎么都这么不好使呢?他们都要死了,我为何要挑拨离间?”
“你变态。”孽冷冷地吐出这三个字。
季梓面色僵了僵,“你,为什么说我是变态?”
孽终于肯抬了抬眼皮,慢吞吞地说:“聪明到变态。”
季梓不知道该哭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