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没有想到的是,季梓因为他一句话,确实突然冷了脸,眼神里是季阳从未见过的冰冷和霸气。
这种压迫感竟然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他忍不住往后一步,但是想到自己来的目的,他很快恢复了神色便要开口。
“你觉得我离开季府的七年在外祖父家?”
“什么?”季阳被突然打断思绪,季梓的话却是让他不解。
季阳直接站起来,笑容一点一点加深,眼里却也是一点一点冰冷,一步一步往季阳方向走去,逼迫着他往后退。
“孽女,你要干嘛?弑父吗?”
季梓冷哼,“你也配!好了,别说那么多废话,有什么事情?”
面对季梓这样无所谓而又超级霸道的语气,季阳只觉得恨不得当初直接杀了季梓,“你这样跟为父说话,你信不信我今天就处罚了你!”
对于季阳的威胁,季梓却是不以为然,“我倒是还真不怕,除非你想要跟季府陪葬。”
诧异于季梓的聪明,家中两个女儿一个儿子竟然都没有想到的问题,季梓一语道破,只是她那话什么意思。
“你!”
季阳一根手指指着季梓,眼神似乎想要杀了季梓。
“我最讨厌有人,用,手,指,指,着,自己了,你确定要这么做?”
季梓故意加重了后面几个字,眼神一点一点冰冷,像是地狱修罗一样。
季阳有些后怕,却是又怕自己主动收回手失去了尊严。
对于这点小心思,季梓看的比别人清楚多了,她讽刺一笑,“哦,对了,让你置办的嫁妆银票什么的,给来吧!”
见过人抢劫的,却没有见过这么明目张胆的要钱的,季阳一张老脸僵硬的动弹不了。
季梓伸手,眼里有几分审视,只是对于季阳的那呆然,季梓脑补的认为,这是季阳要赖账。
“交出来吧,要不然我恐怕要去请示皇上了!”
“你,你,你……”连续几个你,都没有能你出一句话来,季阳又着急又愤怒,也因此想要说的话都没有说全,最后有些懊恼于季梓这么傲然群雄的不畏样,季阳心里虽然斗争着,最后还是忍不住妥协了。
于是,季梓在美滋滋地拿到了银票之后,十分不客气地下了逐客令。
于是作为财迷的季梓,抱着那银票睡觉,那是一夜好梦,脸上都笑的早上起来差点面部萎缩了。
早早的被人叫起来,又是化妆又是装扮,季梓却一直处于一种混沌状态。
以郡主的身份出嫁,季梓的嫁妆也是十里红妆,而且为了彰显自己的友好,盛国的皇帝耀帝还故意让人几乎将整个京城都走了个遍,这才准备着出场。
自然的,这十里红妆也走过了京城最繁华地街道,在这街道,有着泓鸣教的产业——云和客栈。
此刻在二楼上一间靠窗户的雅间里,尉迟燕淡然平静地挑着眉看着那一群群队伍,眼里却是充满了讥讽。
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场和亲背后所蕴含的意义。
“主子,没有想到那耀帝还舍得给这季小姐送这样大的排场,这要真到了赤国,恐怕要羡煞旁人了!”
青嚣难得没有紧绷着一个脸,开口说道,其实他不过是想要让尉迟燕烦闷罢了。
虽然看不出尉迟燕任何情绪,但是他周身气场一冷,青嚣便知道主子有些不爽。
不过,尉迟燕似乎并没有打算理会青嚣的“自作多情”。
依然淡淡地扫过那花轿一样的马车。
突然,尉迟燕发现了什么,一下站了起来,眼睛如同盯着猎物一样盯着那花轿。
“青嚣,那丫鬟你是否记得?”
似乎为了验证自己心中所想,尉迟燕有些急迫地指了指花轿边上的一个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