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近夷斜倚在软榻上笑着对季梓说道:“阿梓,我觉得你醉翁之意不在酒啊?你可不要打我的主意。”
季梓听了他的话,一口酒喷到尉迟燕的脸上,尉迟燕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边的酒,“好酒!”
季梓脸色微红,像是喝醉了一般,她瞪了两人一眼说:“没一个正经人。我已经决定了,出卖消息和情报给那个笨蛋摄政王世子,还有尉迟项,这种容易发财的途径放过实在是太可惜了。”
说完,她便朝外走去,边走边说道:“先去找那个笨蛋世子发一笔横财。”
牧近夷看着她的背影,和对面一脸铁青的尉迟燕哈哈大笑,“哈哈哈,真的很痛快!”
暖冰没有想到季梓会来找自己,而且还要与自己谈合作。暖冰半信半疑看着似是有些酒醉的季梓问:“云三少,为何会这样做?”
“生意嘛,只要赚钱为什么不做,白白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只要你开好价,我会把尉迟燕所有的资料和每天的行踪都告诉你,你觉得如何?”
季梓说完这些,不等暖冰回话,又说道:“如果你愿意,就先付订金,我云三少做买卖,信誉你不用怀疑,三皇子只说让我帮他打胜仗,又没说不准我泄露他的情况。你想好就去新搭建的军帐找我。明日午时之前考虑好,过时不候。”
“云三少,果然是个妙人!”暖冰眼中迸出莫名的光亮,“好,我答应你。明日午时我会将定金付给你。”
季梓笑着点点头,摇摇晃晃地出了暖冰的军帐,看着天上的明月低喃道:“赚笨蛋的钱果然容易。”
第二天,季梓不仅收到了暖冰的订金,还收到了尉迟项派人送来的礼物,一条大鱼又要上钩了。
牧近夷看到她连看不看那些金银珠宝一眼,忍不住问道:“明明对这些不屑一顾,为何还要装作爱财如命,甚至为了财没有原则。”
季梓惊讶地看了他一眼,显然没有意识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她淡淡地回道:“不要告诉我你不明白,不明白你整天还显摆你爱臭美做什么,人一旦有了缺点就会让对方减少警惕,还要我说得更明白吗?”
牧近夷轻声咳了咳说:“是我一时想岔了。”
“你今天有点不对啊?”季梓看着他闪躲的桃花眼,目光不善,“你该不会背着我做什么买卖了吧?我可告诉你,买卖可以做,但不能耽误我的买卖。”
牧近夷脸色忧郁,“算是一桩买卖吧。”
季梓看他脸色不对,以为他是陷入了某件郁结的事中,她不由想到,难道是让他左右为难的事?真的是她利益相悖的事?
“越国城池被四国联手攻破大半,只余半壁江山,但是木王却不知所踪,没有知道他去了哪里?越国皇上死守不降,越国上下苦等木王回归,拯救他们于水深火热之中。”尉迟燕掀开厚重的皮毡帘走了进来,目不转睛地看着牧近夷,不放过他脸上的任何一个表情。
“木王不知所踪,上次他从蛊岛离开,就没有回越国吗?”季梓疑惑道,那样的话这个木王与蛊岛的联系就很让人生疑了。
尉迟燕依旧目光炯炯地盯着牧近夷:“牧近夷,不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牧近夷俊美的脸上透出一丝无奈:“尉迟燕,你既然都已经查到了,何必再多此一问。”
“我想小师妹更想听到你亲口说,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我知道最近发生这么多事,小师妹已经将你当做是自己人看待。”尉迟燕看了一眼季梓,眼中全是宠溺和无奈。
牧近夷脸上露出一抹欣喜,眼中闪过莫名的光,看着季梓道:“真的吗?阿梓。”
季梓微不可闻地点了点头,虽然牧近夷有很多她讨厌的缺点,但是不可否认,他对自己是真心的,从来没有伤害过她,并且还帮她许多,甚至不计较她利用他。
牧近夷开心地在原地踱来踱去,在尉迟燕和季梓都看得眼晕时,才停下来深吸一口气,望着季梓说道:“阿梓,其实我隐瞒了一件事。”
“何事?”季梓挑眉反问,心道,你隐瞒的何只一件事,疏霄族到底在哪,你可没有告诉过我一点有用的消息。
牧近夷定定地与她对视,一字一句说道:“阿梓,其实我就是——木王!我与越国有协议,也是为了报当初越国搭救族人之恩。准确地说我是现任木王,前任木王是我爹。”
季梓蹭地站起身,目光锐利地看向他:“牧近夷,蛊岛是你想出的计划,是你挑起了五国大战?”
虽然是询问,但是语气里却是十分肯定。
牧近夷桃花眼眨了眨,苦笑着说:“刚才我还在开心,可是转眼间你又在我的心上捅了一刀,你还是不曾信我,是不是?”
季梓冷静下来,复坐下缓缓说道:“我们第一次见面时,你就怀疑了我的身份,然后船上你给了我清神丹救了我一次,我收服蛊王受伤,你又救了我一次,原来我以为我不欠你任何东西,现在你说你是木王,那我欠你的情何其多,我有什么理由怀疑你?”
牧近夷听了并没有高兴,而是心情更加沉重了,欠了他的情吗?他从来没有想过要让她还什么情?
“那座岛确实是越国的,但是联袂盛会的发起人却是的蒙国,我刚好回到族里处理事情,越国皇上便同意了此事。我只是遵守协议守护越国,并没有替他们皇室做决定的权利,越国的一些皇室甚至把我当成了他们的奴才。越国三皇子不就是那样?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