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平公主这时却走开了,她心里也和尉迟燕一样骂季菱是猪脑子,友好?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不过季梓也不好对付,软硬不吃,说话从来都是直来直去,让她有劲地无处使。
季颜哪容得季菱在尉迟燕跟前出风头,于是挤身上前说:“三皇子,原本是我要与你和亲,谁知道却被季梓抢了去,她抢了妹妹的丈夫,还差点害死自己的母亲,简直……”
尉迟燕冰冷地目光看得她说不下去,不由打了个寒颤,他缓缓说道:“传闻属实,本殿下戴了人皮面具,你们可想看看我的真面目,昨日看那几个女人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便顺手把她们丢进了海里。如果你们看过敢议论一句,我会立刻把你们剁成一块一块,然后喂海鱼。”
周围的人半信半疑,但季氏姐妹哪敢赌,转身就想走,却被一直未开口的季梓叫住:“慢着,把我抢了你亲事的事情细细说来,我从未听过这个,想来也有趣得紧。”
看到季菱和季颜溜得比兔子还快,众人哪有不明白的道理,看向她们都是不屑和嘲讽。
季菱和季颜没有想到她们昨天所做的努力,散布的流言被季梓一句话就击碎了,更何况尉迟燕俊美的脸此刻看起来如魅颜修罗,冷凌的目光更是让人心寒不已。
两个人相视一眼,皆在心里憋了一股气,誓要在比斗出脱颖而出,如果失去了崭露头角的机会,不能摆脱季老爷的掌控,她们不知道自己回国会面对什么情况,也许是被嫁去给五十岁的老头做小妾,更或者成为某个变态皇子的侍妾玩物。
尤其是现在的季颜,她从来都没有掌控过自己的命运,先是被皇上掌控培养成奸细,后来以季颜的名字生活在季府,又被季阳拿捏。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脱身的机会,她绝对不能放过。
首先开始的是才学的比试,木王宣布了规则然后便开始了,其实根本没有什么规则,就是把自己拿手好戏来演就可以了,评判是各国的太子和公主,各国的皇子和贵女都要参加比试。
首先上台的是蒙国的贵女,弹了一曲,曲调平平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看到评判们没有什么动容之色,那名贵女身形晃了晃,差点摔倒在地上。
至少在场的大部分人都认为她是因为受到打击才站立不稳,但是只有季梓察觉出其中的不对,这名贵女肤色暗淡无光,嘴唇略紫,眉宇间更有青筋突起,显然是有病在身。
接下来上去的几个贵女皆是表现平平,脸上皆有病色,评判当中有一太子叹息道:“唉,最近两天大家都有点水土不服,也难怪她们没有什么精神。”
其他人点了点头深以为然,季梓则看了旁边面无表情闭目养神的尉迟燕一眼,心道,真是水土不服吗?她的心里突然涌上特别不安的感觉。
尉迟燕伸出手覆在她冰凉的手上,温暖安定的感觉直达她的心底,冲散了不安。
“不喜欢看我们就回去。”尉迟燕睁开眼看着她,似乎只要她说离开,他随时就会起身离去。
她任由他握住,轻轻地摇了摇头,目光就重新回到到场中的比试上,不得不说越国这位贵女的舞姿确实很动人,而且季梓发现她的精神很好,并不像前面那几人精力不济。
越国做得这么明显,就不怕别人怀疑吗?也许其它四国的人现在没有觉察出来有什么不妥,但是日后若是回想起来,怕绝对不会善罢干休?难道越国真的疯狂到要杀了这里所有人,然后以一国之力面对四国的怒火?季梓总觉得自己忽视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她看向端坐的木王,还是那么冷清淡漠,没有多余的表情,也不多说一句,只是默默地记录着评判的意见。
终于轮到季菱上场了,她穿着一件粉色的纱衣,纱衣下是紧身的舞裙,身体的曲线若隐若现,而且她脚踝上绑着几个铃铛,一动便发出悦耳的铃声。
假季颜看着台上的季菱,一口银牙要咬碎,没有想到季菱竟还藏了这一手,而且她也选择了舞,想到自己的舞技,季颜目光如淬了毒的刀子,恨恨地瞪着季菱,季菱一个转身对上她的目光,朝她嫣然一笑,显然是在得意地挑衅。
季梓将一切尽收眼底,她转过头让千雁低下身子,然后附在千雁耳边轻声交待了一番,千雁听着由惊讶转至惊喜,一个劲儿的点头应是,然后乐颠颠地跑走了。
与此同时退出活动场地的还有长平公主身边的侍女,季梓装作没有看到,明亮的眸子波光微闪,饶有兴致地看着季菱的舞蹈。
季菱舞技高超,编得这支舞又新颖别具一格,赢得了评判的赞许,她得意地下了台,想找季颜讽刺几句,谁知季颜却不知去了哪里。
又有几个贵公子上去吟诗作赋,惹得季梓心里一阵腻歪,于是就懒懒得闭上了眼睛,谁知,不知何时回来的千雁推了推她,小声地说道:“小姐,大家都在看你呢。”
尉迟燕眼中带着促狭的笑意,然后说道:“有个书呆子找你比诗,在那等你半天了。”
季梓一眼扫去,眼中有几分不耐:“我有说过要与他比吗?”
台上的清贵公子显然不乐意了,鼻孔朝天道:“没有想到三皇子妃无才更无德,真是替赤国感到耻辱。”
“你是赤国人吗?”季梓平静地反问,“你既不是赤国人,怎么知道我无才无德,还为我感到耻辱,你是故意我很久了,还是你原本就是我们赤国的内线,你能站在台上不顾暴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