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皇上也对裴世子礼让三分。惹谁也不能惹裴世子啊!
思量片刻,其中一名宫侍才颤颤抬头,声音怯弱还带着颤抖,“裴……裴世子……请……”
苏念闻言微微抬头看着裴子墨,这就是权势的力量吗。
一只脚踏入凤霞宫门槛的裴子墨见身后还未有人有动静,回头看了一眼苏念,“还不走在那干嘛。”
“啊?哦,知道了。”苏念微微抬眸,抬起步子跟了上去。
离琴坐着轮椅多有不便,凤霞宫门槛太高他靠自己不可能跨过那门槛,进入凤霞宫。离琴目光淡淡地看着凤霞宫,墨玉般的眸子里不知是何情绪。
“离琴公子,可……可需要奴才帮忙……?”一名宫侍站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尘土,小声地问着离琴。
离琴眼里划过一抹阴暗,“不必。”
两名宫侍看着温润如玉的离琴,不知为何感觉离琴周身都泛着冷意,不自觉退后两步。
凤霞宫内。
裴子墨与苏念并肩走进凤霞宫,名贵的古董花瓶,上好的桌椅,无不彰显着皇后的高贵地位。
四下搜罗,花瓶里、桌椅下甚至被褥里都找过了,并未发现黎花粉的踪迹。苏念有些瘫软地坐在圆凳上,目光有些黯然,“哪里都找不到,难道我想错了?不是皇后又会是谁呢。”
裴子墨也坐下,淡淡看着苏念,“你确定所有地方都找过了?”
“嗯?”苏念抬起头,不解地看着裴子墨,她哪里还没找?衣柜里都翻过了。
裴子墨淡淡一笑,没有说话,起身走向梳妆台,翻了翻几个盒子,取出一个小木盒,放在鼻尖闻了闻。微微一笑,将木盒握在手中,转而走向苏念。
苏念看着裴子墨递过来的小木盒,“这是什么。”
“你闻。”裴子墨没有作过多解释,只是淡淡吐出这两个字。
苏念点了点头,将盒子放于手中,胃里已有些不舒服,轻轻打开盖子,一股奇异的香味扑鼻而来。嗯,很香,很美妙的味道,却引得苏念不禁躬着腰干呕。
裴子墨见状连忙将盒子盖好,从苏念手里夺过,另一只手轻轻拍着苏念的背脊,“要不要紧?”
没想到如此狼狈的模样被裴子墨看到,苏念抚了抚胸口,空气中味道已消散,心口舒畅不少,胃也不再翻腾。直起身子,苏念摇摇头淡淡道:“无碍,那个胭脂里黎花粉太浓,受不了那味道。”
“不,这不是胭脂,”裴子墨将盒子收入怀中,淡淡道,“这只是黎花粉掺了其他花粉,变得有些像胭脂的颜色,迷惑眼睛罢了。本质上,还是新鲜的黎花粉,味道很浓。”
苏念微微诧异,“那如果将这个直接交给老皇帝,皇后岂不是倒台了?”
裴子墨微微蹙眉,缓缓道:“没那么简单。若是皇后那么容易倒台,也不会盛宠这么多年,长盛不衰。若是将这盒黎花粉交出去,皇上确实会怪罪于皇后,可你要知道,弹琴的终究是你和芳宁公主。”
而芳宁公主是老皇帝的亲生女儿,且最宠爱的女儿,必是舍不得严惩,哪怕是稍作小惩怕是也不舍得的。
“那老皇帝不是很宠爱淑贵妃吗,怎么……”苏念不禁眉头紧皱,她对这后宫不是特别清楚,老皇帝的心思更是不清楚。
“皇上看似宠爱淑贵妃,甚至让淑贵妃进宫两年不到便由一五品婉仪升至侧一品贵妃,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宠爱。主要是想靠着没有什么背景的淑贵妃生下一名皇子,以后也不必担忧外戚掌政,淑贵妃生性柔弱,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更不必担忧后宫参政议政。”裴子墨耐心地向苏念解释。
“我感觉,这后宫,不是妃嫔与妃嫔指间的你争我斗,尔虞我诈,而是皇上与妃嫔的斗争。犹属皇上与皇后最为激烈,又深沉。”苏念听闻裴子墨的话,便将悟出来的感想随口一说。
谁料裴子墨竟目光带赞赏地看着苏念,“其实,这件事情,皇上一开始就应该想到是皇后了。可不知皇后手中到底握有皇上什么把柄,几十年来,皇上表面上是宠皇后,实际上,是不敢冷落。”
苏念都已经不能用震惊来形容此时此刻的心情了,堂堂一国之君居然会被自己的结发夫妻抓住把柄并以此要挟。“所以,即便我们将这黎花粉交出去,也不会让皇后如何。反而对自己无利。”
“嗯。”裴子墨淡淡应道。
那还来查什么鬼……忽地,一个想法从苏念脑中闪过,“该不会是老皇帝故意让我们来查的吧。若是你没来,我们进不来,便是办事不力,即便进来了,查不出,还是办事不力。但若是查出了什么,老皇帝不仅可以利用此事警醒一下皇后,对她小惩大诫一下,还能……把我拖下水……”
苏念就是有一种感觉,老皇帝不喜欢她,即便是封她作公主,也是逼不得已,不得不为。
“孺子可教,你很聪明。”裴子墨这是由心地夸赞苏念。
“他既然这般对我不喜,何必劳神封我为洛华公主。”苏念撇撇嘴,不满地道。
“因为,”裴子墨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嘴角上扬,“他不想你嫁给我。”
苏念口渴,正打算沏杯茶水轻酌两口,被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