铎达等人早有心理准备,且处置尚算温和,当下三呼谢恩。正当城中在安抚百姓,遣散所谓圣军时,一骑快马由西北方狂奔而来。
见城头己是大象手下绎红大旗时,脸上一喜,心头稍安。
守卫西门的是李石,他眼力甚好,见来人赫然是奸细伍长娄炎,忙下令开门。
娄炎疾驰入内。竟无时间与袍泽寒喧招呼,直趋刘字大旗所在王城而去。
李石心中一惊,已知有紧急重大军情发生,西北来大敌了。
娄炎带来了令所有人震惊的消息,疏勒。会稽三万叛徒军已距城百五十里开外,且据查探,军势中有精锐强兵,决非于阗叛徒乌合之个人可比拟。
李悦队率正抵近骚扰,拖延时间,让主力有准备时间。
三万大军,在座于阗尉迟公主。铎达,古达里,阿西尔等无不脸色突变,特别是铎达等原叛徒中人更是神情复杂。
大象眼光一扫,将众人神色尽收,片刻后。他仰天大笑,连道:“好,好,好。”
尉迟兰见状不解道:“敌军势大,我军就算加上城中降军。也不过万余人,将军不忧反而大笑,为何?”
大象一指手下跃跃欲试,兴奋不已的王雷,余三,王正,李石等将校,对尉迟兰微笑道:“兵不在多,贵在精,我军虽少,但俱是敢战勇士,又连番大胜,士气高涨,正值军心可用,又依托城池,进可攻,退可守,敌不来,我也要攻,即来,正好免去我军跋涉之苦。”
王正早己按捺不住,大声喊道:“军侯大人,此等妖魅鼠辈,何足道哉,请颁军令,正愿率精骑百人为先锋冲阵,杀他个片甲不留。”
李石一见王正抢令,怎能落后,也跨前一步抱拳做揖道:“此等战事岂能少了李某,愿军候大人遣石冲阵。”
尉迟兰诸人见此,莫不咋舌,天那,这大象手下将校难道人人都是胆大如斗,杀神下凡之辈,见战求战,遇阵冲阵,难怪大汉纵横西域,兵威赫赫,有此等敢战之士,真国之大幸啊。
大象手下将校旺盛的求战**也感染了于阗诸人,阿西尔胆气一豪,也上前主动要求随前锋行动,一时众人气血翻滚,豪气干云。
大象微微一笑,知军心可用,双手临空虚按,众人噤声。
眼光四下一扫,众人俱是挺胸昂首,积极听令,大象大笑道:“好,好,诸位,敌虽三万,然疏勒,会稽民共只六七万,其加远西援力计,能有几多兵卒,仓卒之兵岂可比我久战精锐,昶料其可战兵不超五千,与我军相比尚不如,何惧之有,现我令…”
众人立身一正,正容听言。
大象顿了顿道:“王雷都伯,你率王正,李石,统轻骑八百为先锋,敌强则避,敌弱则击。敌疲则攻,敌驻则扰。切记万匆轻敌。”
“喏,雷得令“王雷等三人上前领命。
阿西尔急了,他朝大象抚胸请道:“将军大人,还有阿西尔呢?”
一见竞争对手主动请令,已经在与阿古特军交战中逊色的德南立马急了,现在不立功给禹城将军留下好印象,将来于阗国中可就没位置了,自己来自底层,又是原叛徒徒,不比阿西尔出身好,又是王室护卫,一定要抱紧禹城这颗大树。
德南也急忙上前,不甘落后求战。
众人一见连原先贪生怕死的德南都变了性,哪能落在此人之后,又是一大群人求战。大象哈哈大笑道:“诸位,你我众志成城,齐心携力,何愁大事不成。别急,攻阵守城俱有所派,此役过后,皆是功劳。”
正当于阗城内人人争先之时,奸细头李悦正抓头搔脑,烦恼不已。
敌军三万,势大难挡,不过不立点功劳,而且是大一点的功劳,简直就不是李悦和奸细队的风格了。
前番己遇水源到处下药,不料敌军主帅谨慎,非流水活水不取,让图山带人白忙活了三天。
抓捕奸细,敌军好似早料在先,奸细出动竟是百人以上,让李悦等人无从下手,一天下来一无所获。
某处荒丘,奸细队临时扎营地。几个奸细首脑正蹲地发愁。
李悦朝正坐地发呆的图山望了眼,起身上前给了他个爆粟,让正沉浸在幻想美梦中的图山猛地一惊,抱头跳起。嘴里大呼行道:“啊哟,谁,谁打我,谁…。”
正咧牙露齿的发怒,突然发觉面前李头双手插腰瞪着自己。
顿时无奈低头,轻声道:“头儿,你叫我啊?”
—边说一边揉着脑壳,脸上一副委曲苦像。
“你小子,平时鬼点损招最多,今天老子正发愁怎么立些功劳。你小子倒好,不管不顾自个儿发傻了,今天你给老子想个主意,让老子高兴,明天你给老子洗一个月全队的马…”
图山一听脸更苦了。心道,凭什么头儿你老是壮丁抓到我,洗马一个月,那还是人干的活啊!而且全队百多匹马,累死也干不完呀。可李头这人损着哪,说不定其真干得出,为了自己幸福。赶紧想个法子吧。
绞尽脑汁苦想了半天也没个对策,让李悦看在眼里火往上窜,举手又是个爆粟,嘴里大骂道:“再没法子,老子让你喝三个月马尿,信不信?”
正抱头呼痛的图山听到后。猛得脑中灵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