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一阵冰裂的轻响,冰裂成碎片,又寒又痛,身体无力地软靠向身边树杆,她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有液体湿了掌心,她分辩不出是指甲刺破的掌心,还是掌心压裂了指甲,只感到钻心的痛,这痛和心间的痛连成一片,窜成四脚百骸,痛得她抱着胳膊蹲缩下去。
暖春的夜,却刺骨般的冷,她单薄的身子轻轻地颤抖。
到了这一步,她能去说什么?
以前说过,并不奢望能与他一起,只想远远看着他。
可是这么看着他,心却好痛,好痛,如同将她整个人支离破碎,痛得无法忍受,哆着唇低声呢喃,“子言,不该这样……不该这样……”
她感觉呼吸困难,用力吸气,然任她怎么用力,都象是吸不进气息,象是要窒息过去。
明知道不该再留,脚却象是被粘在了地上,怎么也挪不动,只是怔怔地看着前头窗棂上随风晃动的光影。
屋里,叶儿脱衣***,见不凡已经沉沉睡去,伸手推了推他,“王爷。”
不凡酒醉中,不耐烦的蹙了蹙眉,翻身朝里而睡。
叶儿不甘心地凑向他,在他耳边低唤,“王爷。”
然任她怎么唤,怎么推,不凡就是不醒,呼吸反而越来越沉。
叶儿瞥着不凡的背影,眉头越拧越紧,虽然有皇上赐婚,但他却没有当场答应。
在众人看来,只道他是默认,她却明白他是不答应,只是现在有伤在身,不能独自成事,才使了这心眼。
到时他站住了脚,便可以对这门婚事,一口否认,把她一脚踢开,他身边还是那个心心念念的女人。
长宁和她一样心知肚明,长宁之所以不揭穿,就是隔岸观望。
表面跟她一条心,暗里却另揣着鬼心思。
眼前男子如轻云之蔽月,流风之回雪,除了残腿的宁墨,她所见男子,在他面前皆如粪土。
自打第一次见了他,此生就只想得他一人。
以前以为仗着家中势力,嫁他是必然之事,现在看来,要得他,只能靠自己。
叶儿一双眸子闪烁不定,他的性子难以揣摩,恐怕只有把生米煮成熟饭,才能将他套住。
今晚实在是难得的机会。
俯身上前,他却不受力,趴俯下去,她就是想探手到他身下挑逗于他,都无从下手。
心里懊恼,又从背后推了推他,“王爷,春-宵一刻值千金。”
结果对方连话都不答了,无论她如何拉拽,全无反应。
她累得气喘,如果这样等他醒了,他们之间便什么也没发生过,今晚这机会算是白得了。
眸子微微眯起,闪过一抹狡光,下床往窗外张望一阵,确信无人,回到床上,脱去衣裳,又把不凡的中衣扯散,拨下头上金钗,任一头青丝散下。
又将不凡摇了一阵,见他确实不得醒,不再迟疑,褪去褥裤,握着钗子竟往自己腿间探去。
金钗没入腿间,手禁不住发抖,回头再看熟睡的不凡,一咬牙,握紧钗头往深处绞去。
刺裂的痛令她险些昏了过去,强行忍着,抽出钗子,钗子上绕着一缕鲜红,剧痛中,腿间有血渗出染红了衣裳被褥。
她惨白着脸,拭去钗上血迹,再看不凡,后者仍睡得死沉,对她所做的一切,全然不知,松了口气。
看着身边点点落红,眼角闪过一抹满意笑容,低道:“你是我的,除了我,谁也不能得到你。”
她从小也是娇养长大的,几时受过这痛,得意归得意,身下的痛扯得她脑袋发麻,再没力气折腾,在不凡身边躺下。
不凡这时却翻身过来,然这时叶儿早痛得脸色发青,哪敢对他再作任何挑-逗。
这时反倒希望他一觉睡到人来,闭上眼心里七上八下地等着接下来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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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凌杀小天女不是逆天,因为小天女本来就是下来受劫的,死了不过是一世,只不过洪凌回去后会受罚,他私自下凡本已是不许,杀小天女不过是罪上加罪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