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隐卫的功夫都很好,小丫头就算是贸然靠近他,如果他不愿意,也是绝对亲不上他的,所以由此可见他对小丫头也是有情的。
隐卫抬手轻抚了抚唇,眸色在月光下闪烁不定,最终轻舔了舔唇,闪身隐在了夜色中。
这种私会,在府中是禁止的,不过惜了了不关心,也无心理会。
十一郎却好奇的拽了指他的衣袖:“了了哥哥,丫头为什么要咬他,是他做了什么错事,她要惩罚他吗?”
郡主府中不是好地方,而十一郎又纯粹是因为常乐的一时心血来潮的邪恶念头,才入了府成为她最小的一个夫侍。
虽然十一郎身份如此,但终究是个孩子,惜了了希望十一郎在成长过程中思想能健康些,以后长大了,能真正懂得男女之情,而并不是成为常乐的一个淫-乐工具。
便蹲下身,将他抱住:“她不是在惩罚他,那叫亲亲,是对喜欢的人的一种表示。”
十一郎似明非似的眨着眼:“就象了了哥哥亲亲我一样吗?”
惜了了失笑,对着他的嘟着的可爱脸蛋,亲了一口:“当然不同,这是对小孩的喜欢。”
十一郎懵懵的点了点头,其实他压根没把喜欢的人,和对小孩子的喜欢区分开来。
不过这种事,对五岁的孩子来说,也无需太过明白,等到了那一天,他自然懂得。
所以惜了了也不再多说。
他亲的明明是十一郎的脸蛋,被那小子扭曲成了亲嘴……
在意思上,那只是对小孩子的喜欢,又被歪到了私会的男女之情上,到了常乐这里就更成了别样的龌龊意思。
如果说千千说他恋童是个误会,那么这个误会自也是他自己亲手种出来的。
然被人生生冤枉出这么变态的行为和爱好,实在叫人郁闷。
而眼前这位有着恋童之好,把十一郎弄进府中的罪魁祸首,却将自己的恶好灌到他头上,叫他们沦为同一类人,实在叫他怒不可遏。
他可以对着任何人谈笑风生,过去的常乐,固然恶毒,但在他面前,却也不敢造次,所以面对着她,也能应对自如。
不料三年的光阴,竟将她的言行变得完全不可理喻,令他对着她竟然无法保持常态。
无忧瞅了他一阵:“以后不许再碰十一郎。”
惜了了怒到极点,忍无可忍,站起身,吐了这一阵,有些乏力,背靠了身边树杆喘息一阵,重回到桌边,瞅了眼拉着千千正要离开的无忧:“我警告过你,不许再惹我。”
无忧回头瞪他,毫不示弱:“是你先惹起的。”
转身之际,象是闻到一抹淡淡的可以撩入骨子的媚香,但凡不正常的气味,都不该闻,但这味道,就算明知道不该闻,仍忍不住想再深吸一口,将这股味道长留一点算一点,哪怕死了也愿意。
这味道……这感觉……无忧膝盖一软,忙手撑了石桌,才勉强稳住身形,苦着脸向惜了了望去,试着问道:“你是曼珠,还是沙华?”
惜了了脸色苍白,神情却已经恢复,慢慢收拾着茶具,不抬头,长睫掩着的瞳眸却闪过微微讶然,道:“曼珠。”
无忧脚下彻底软了下去,一屁股坐倒在地上:“这毒……罢了,我还几日可活?”
惜了了冷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有点见识,死人倒不会,不过每月初七子时七刻,要受一次剔骨之痛。”说完,捧了包好的茶具,轻飘飘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