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忧暗呸,“我才不是它娘。”
蛇儿果然依依不舍地游开。
无忧长嘘了口气, 转身就往门外溜。
惜了了将她拽住,“你要去哪里?”
“回去。”让她跟一条蛇共处一室,呆上一晚,她不用活了。
“蛇儿不咬人。”惜了了拉着她不放。
无忧想着他那只手才摸过蛇,脸上即时爬起一层鸡皮疙瘩。
惜了了察颜观色,将手凑到她鼻边,“它是香的。”
无忧有一次做任务,选地方的时候,没注意到身边草丛中卧了条蟒蛇,直到闻到腥臭扑鼻,拨开草丛才看见。
可惜那时已经无法再换地方,那条蛇虽然没伤她,但张着大嘴,在她鼻子前一直哈气。
她臭得险些昏过去,麻着头皮,苦撑了一小时,好不容易完成任务,落荒而逃。
那是她最郁闷的一次任务。
见惜了了伸手过来,脸色大变,忙将呼吸屏住,哪里敢闻。
小毒兽天天与毒打交道,谁知道感观还正不正常?
“真是香的,它是我用***再加雪莲喂大的,身上自带着体香。”
无忧瞟了眼,胖得盘不成一堆,只能勉强打个圈,在地上咬尾巴玩的大蛇,拼命摇头,打死不闻。
想走,又被惜了了死死拉着,挣不开,憋到后来,实在憋不住了,急道:“我讨厌蛇。”
蛇儿僵了一下,停下咬尾巴,抬头向他们看来,委屈得耷拉下头。
惜了了睨了大蛇一眼,难过地道:“它才相当于三岁的孩子,你这么说它,它会难过的。”
无忧怔了一下,刚才它卷在门边的花架上,头就在面前,加上它长得又很粗,竟没留意到它实际上还不到一米长,圆圆滚滚,大眼溜圆,居然还有睫毛……
而眼神神态确实带着稚气,***个小小孩童同,这么看着,竟十分娇憨可爱。
也不知惜了了哪儿弄来的怪蛇,不过再小也是蛇啊,但刻薄地话却不再说出口,勉强笑道:“我怕蛇。”
蛇儿将头一歪,眼露迷茫。
惜了了握了她的手,对蛇儿道:“小蛇儿该睡了。”
蛇儿玩得正兴趣,又不敢违了主人的命令,心不甘情不愿的游向屋角堆着的一堆被子。
它游上被子,却不肯睡,又团着被子在那里疯耍。
无忧看得完全没了语言,这哪里象什么蛇,简直象个调皮捣蛋的孩童。
惧意渐去,加上没感觉到他手上有想象中的滑腻,之前的恶心去了不少。
她已经憋不住气,闻到一股奇异的幽香,随着蛇儿走开,那香气淡去,奇怪的‘咦’了一声,这蛇真是香的?
抓起了了的手闻了闻,果然是那股似莲非莲,似茉莉非茉莉的花香。
“以前来你屋里怎么没看见它?”
“前阵子冷,它成日只知道睡,这几天才醒来,醒了就一刻不肯安静。”
无忧这才想起,蛇是要冬眠的,“它是什么蛇?”
惜了了摇头,“它看似蛇,却非蛇,很温顺的。”
无忧又瞄了眼在那边被被子缠着出不来,到处乱拱的蛇儿,哑然失笑,真是笨东西。
细看之下,发现它没有蛇鳞,身上覆着一层短短雪白绒毛,而头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尖角,这体型却实与蛇相差太大,“那它是什么东西?”
“天山的雪莽。”
“天山雪莽不是灭绝了吗?”它被称为莽,只是因为它身体粗壮,有些象莽,其实是一种长在雪山里的兽类,以食雪山上的各物植物为生。
但雪山上的植物稀少,所以雪莽存活机率很低,最终灭绝。
“天山深处,还有一些的,只不过,已经很少,那年我去天山,无意中捡到这小家伙,它才出生不久,饿得快死了,我采了些雪莲,将它带了回来,居然把它养活了,现在有一岁多了。”
无忧听说不是蛇,不再害怕,砸舌,幸好它遇上的惜了了。
这长年寻雪莲喂它的费用,就不是寻常有钱人折腾得起的,换个人,也喂不起它。
转头看屋角看去。
蛇儿疯了这半天,也累了,身子一半露在外面,一半仍被裹在被子里,脸倒是从被角钻了出来,半眯着眼,懒懒地趴在那儿瞅她,模样与小海豹相似,竟然可爱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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