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包裹在盘结着的发丝里,我突然想起一个词语来叫做:作茧自缚。( 之所以不敢露头,还是惧怕着狙魂枪的强大阳力。他们竟然可以聪明到用头发丝团来攻击我,而头发这种细枝末节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并无所谓,而对于我来说却是致命的,这些盘结的头发越来越密,织成了一张大网,令人窒息。
没想到这头发丝做成的茧子还有这么大的力量,我左右挣扎了几下,反而更加的紧了,简直就像是被蟒蛇缠绕而无法动弹。
可是,这种把戏怎么能困住小哥儿我呢?其实,很简单,直销一把火而已。我掏出火机,卡他一声,那发团就被燃烧了个大洞。想不到这头发丝还挺敏感,倏地就消失殆尽了,楼道里再次出现了少有的静谧。
我长出一口气,单腿跪在地上,拄着狙魂枪,眼睛盯着长长的楼道。我用狙魂枪的枪托在地上墩了几下,这便是警告。可就在这个时候,我发现更加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地板上的每一块地砖上都隐隐绰绰地显露出一个个的人脸,哦不,是鬼脸来,这些密密麻麻的鬼脸个个神情恐怖,都眨着眼睛,那些没有瞳孔的白色眼球清晰可见。
我有密集恐惧症,这种恶心的场面让我呕吐不止,就在我思维稍微松懈的时候,不远处一块地砖上的人头就浮了起来,开始时像一尊雕刻在地板上的人脸浮雕,但这浮雕凸显的速度就像是一具死尸的脸在微波荡漾的湖面,若隐若现。
特么的,这是要考验老子的枪法么?我卡拉一声拉响了枪栓,准备瞄准。眼睛刚刚在贴在狙击镜下,那浮雕般的人头就啪地一下立了起来,我的右手食指一哆嗦,就抠响了扳机,一颗狙魂弹呼啸而出正中那颗人头的眉心五公分圆。
可是,那人头刚刚被打掉,另一颗人头又啪地立了起来,又一颗狙魂弹尖叫着射出了枪膛,同样正中眉心。此后,那人头就像射击场上的自动胸环靶似的频频立起,这个时候我根本顾不上瞄准,凭着多年的射击经验,将保险开到了连发状态,把狙击枪当成了机关枪,频频射击。
在目标快速变幻和快速瞄准射击的过程中,我找到了当年在战场上的感觉,那种令人热血沸腾的感觉又回到了我的身上。
砰砰砰砰??????
这楼道里顿时热闹起来,似乎弹壳落地的叮当声在我听来都那么地悦耳。就在我像打地鼠似的,跪姿速射的当口,突然离自己最近的一块地板上突然跳起一个巨大的人头来!
我内心惊叫道:巨脸怪!果然是你个混蛋,老子饶不了你。可这个巨大的怪脸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它脖子下面拖着一串血肉的死肉,躲避着我的子弹低空飞行着向我袭来。不到一秒钟的时间,在我的狙击镜里已经清晰地看到那张长着锋利牙齿的血盆巨口,桀桀地怪叫着贴近了我的脸,就在这一刹那,我身子瞬间后仰,做了个抬腿后倒的动作,脸部躲过了这巨脸怪的撕咬,同时脚尖还踢向了他的脑后。
那头带着长发被我踢得滚落一旁,但在触地的同时,瞬间就反弹起来。我翻身跪起来,抡起枪托就朝那巨大的头颅磕去,蹦一下,我的手被震得生疼。没想到这纸扎的巨脸怪竟然有这么强的硬度,这当然不是纸壳子的硬度,而是附着在它上面的法力的硬度。( $>>>)
我记得这个东西是不怕狙魂枪的,就仗着它并不是阴魂,而是背后操纵者的法力!我的灵魂力是比较差劲,做个称职的走阴人还行,要是跟一个真正的俢者,甚至是一个心怀不轨的俢者斗法,那么我并不占便宜。
但是,我不想当缩头乌龟,无论怎样我都要试一试。来吧,杂种,今天爷爷就陪你玩个够!
那张巨脸停留在一人多高的半空中,与我四目相对,目光中透露出鄙夷的神色。似乎并不把我看在眼里。我记得在滨海小公寓里,我们有过一次打斗,那一次它逃跑了,但准确地说,它那次只是来做个试探而已。
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躲在这个东西背后的操纵者一定就是老王!不然,在这栋大楼里,还有谁有这样的法力和智慧去操纵这么一个智商极高的怪物呢?
果然,那巨脸怪开口了:“怎么样?郑老弟,还要打下去吗?”
我呸了一口道:“你个****的怂货,就特么知道装逼。有本事别拿纸人跟我打,有本事咱俩一对一单挑!”
那巨脸怪竟然笑了起来,笑得那么诡异:“你以为这儿是水泊梁山呐啊?我的神枪阴探,哈哈哈哈????”
我哼一声说:“看来你姓王的果然不是个一般人物,你早就看出我就是狙魂者,却装逼装到现在!你特么倒是城府挺深呐。别以为小哥儿的狙魂枪拿你没办法,我劝你还是交出小乔和老鹰,不然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其实我只不过是虚张声势,用狠话来吓唬他,现在这种情况,我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唯一的办法就是硬抗。
“小子,说你胖你倒喘上了,你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有几把刷子?你那小情儿和那个臭条子早就见阎王去了!”他果然不上我的当,一语中的的拆穿了我的底儿。可是,小乔和老鹰真的遇害了么?这小子这么猖狂,估计十有八九是真的了。
我怒火中烧,根本顾不得计算有几成胜算,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了。我头、肩上的三把火忽地燃烧起来,我决定调动我体内全部的真元,做殊死的战斗。我的风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