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萱芷并没有去设想二爷到访后的后果,如果她能早点知道眼下这个局面,或许她会彻夜不归,也总比跟面前这个凶煞恶人大眼对小眼的好。
哐哐哐!
已经三更天,这个黑面神到底要做到什么时候才肯走?
困到不行的宁萱芷很不文明的打着哈欠,她揉着双眸站起身,准备不管这位王爷,自己会屋里睡去。
“坐下!”
卫煜一声大喝吓到了宁萱芷,她胆子本不小,可也没大到去拔老虎胡子的地步。
“尊爱的王爷,再过两个时辰,您就要上早朝,您若不想睡,就在这里坐着,请允许臣女休息去,可好?”
“你还需要睡觉吗?我看你精力旺盛的很,一根绳子都栓不住你的脚。”
宁萱芷又打了个哈气。“王爷真会说风凉话,我一个柔弱女子能如何,处处提防着他人陷害,还要到处自己找凶手,我不往外跑,难道线索自己找上门吗?”
“找线索,需要跟自己护院找到山上去吗?”
宁萱芷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真恨不得给卫煜一拳,好让他闭嘴。“王爷,你可以在院子里打听打听,或者直接去找我爹,不要再来跟我提这些有的没的,我也不想再回答这些无稽之谈,大晚上不睡跑来跟我讨论这个问题,你信也好,不信也好,请你出去,我要睡觉了。”
“你赶我走?”
“是‘请’您离开,深夜在我房里逗留,明日不知道又会传出什么流言蜚语,我拜托你行行好,我不想再请大夫来验身了好吗?”
“宁恒远让大夫给你验身?”
“是!他做了,所以请你现在出去,有事明天再说。”
卫煜抱起宁萱芷,把她放在床上。“你睡你的。”
“你不走?”
“我碍着你了?”
宁萱芷很想说是,可她侧过身,不再搭理碍事的卫煜。
然而房里多了个人,宁萱芷根本就睡不着,她挣扎了半天坐起身,叹了口气冲着卫煜的背影说道。( 想要做什么?”
“曲令不在院子里!”
“他因救我受了伤,却也抓到了在京城打压尚书府人的凶手。”
“你查到谁想杀你了吗?”
“没有!那些建筑别院的工人早就回乡,找不到任何线索。”
卫煜挑了下眉。“宁萱芷,还记得我跟你说的话吗?”
宁萱芷没有答话,卫煜跟她说过很多话,她哪里知道是哪句。
“三日后齐皇后会宣你们进宫,记得离太子远一点。”
“三日后,怎么那么快?”
“苏翰林接手了那个宫中窃案,明日朝堂上,我会帮衬着宁大人摆脱此事。”
“恐怕要辜负王爷的厚望了,京城二爷今日刚刚送来一份大礼,我想我爹不会任由王爷摆布,失去一个辅佐太子的机会。”
卫煜勾起嘴角。“京城二爷吗?他若是此事背后的主谋,宁大人此次可是凶多吉少。”
“臣女只能尽力而为,爹的行为不是我能动摇和左右的。”
宁萱芷被沉默不语的卫煜盯的脸上发烫起来。“王爷,为何这么看着臣女?”
“本王知晓你的心意了。”
宁萱芷抬起头,卫煜闪动着身子,离开了厢房。
五更天,宁恒远提着一个箱子往门外走去,却不想宁萱芷从门口走了出来。
“爹,已经五更天,这个时候入朝会不会有点晚。”
“你在这里做什么?”
“等爹,劝爹!”
宁恒远刻意的把箱子往身后藏了藏。“有什么话等我回来再说。”
“爹,孩儿就问你一个问题!王爷,太子,你选谁?”
“我们宁家要是没有太子早就完蛋了,这点你还不清楚?”
宁萱芷让开一步。“孩儿明白了。”
宁恒远坐进轿子里还不忘伸出脑袋看了眼宁萱芷,他皱起眉头,心里的不安开始扩大。
这一日,朝堂上,宁恒远竟然意外的缺席了,在进入宫门前,他犹豫不决起来,最终还是抱着箱子离开,请人替自己告假一天。
宁恒远没有进宫,也没回尚书府,而是去了柳街。
青楼。二爷左拥右抱,玩得兴起,却听人传报,宁恒远在稻香的房里,这让二爷十分意外。他推开身边的女人,跨门而去,叫来了稻香身边的丫头,才得知宁恒远抱着一个箱子前来,并未上朝。
老东西看起来不是那么愚笨!
曲令回到‘落月阁’的时候,最开心的就属婉莲,她终于不用再去上山挑水,砍柴扫地了,一切的一切都交给了曲令来做。
“我回来了!”
宁萱芷点点头便跨出了院子,桂竹冲着曲令笑笑,小声的问:“伤都好了吗?”
“谢谢关心,已经不碍事了。”曲令心里一暖,嘴角扬起笑容。“你们这是要去哪里?”
“曲护院不在,院子了发生了不少事,老爷杀了个奴婢,大夫人请小姐过去,这不,四夫人又犯病了。”
曲令望着宁萱芷的背影,扛起木桶走向后山。
山上的溪水因天寒,都冻了起来,利用内力破冰,才取得了半桶溪水,曲令索性坐在边上等破冰的水滴满水桶后再走。
沙沙沙!
一阵脚步声响起,曲令扭头望着从山下走来的女子,刺眼的白让他眯起双眼,还是黑暗更适合他。
“凤儿拜见……”
“不在清池,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曲令打断了凤丫头的话,他盯着滴滴答答的水滴,沉声问道。
“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