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姑娘?”居沐儿听得苏晴这般喊吃了一惊。
“就是那个尚书府的千金小姐嘛,凶巴巴的那个。”苏晴盯着丁妍珊看,这坏姑娘当初打了沐儿姐姐的事她还记着仇呢。
丁妍珊从地上爬起来,抬头看到居沐儿两个,顿觉难堪,她逞强张嘴想骂,却一想现在这处境,她又比她们好得了多少?环顾了一下这屋子,觉得惶恐又凄凉,于是咬着唇不说话,靠在那烂木桌边上站着。
“她受伤了吗?”居沐儿听不到丁妍珊的动静,便问苏晴。
苏晴撇嘴看了丁妍珊几眼,回道:“看着还挺好的。”
她想了想,抬高些声音问:“喂,你受伤了吗?”
“要你管!”丁妍珊横她们一眼。
“谁要管你!”苏晴比她还凶。
居沐儿听得丁妍珊中气十足的回话,想来是没事,于是她也不作声了,只低头思索起来。倒是苏晴与丁妍珊两个精神抖擞的互瞪着,越看对方越不顺眼。
过了好一会,居沐儿忽然问:“丁姑娘,你可知掳我们来的是什么人?”
丁妍珊之前被龙二的怀疑刺伤,本就心里不快,现在居沐儿这么一问,又象是说事情是她干的似的。她的火气腾的一下被点燃了,跳起来大声叫:“我怎么会知道?你们个个都以为是我干的?你以为你是谁啊,有什么不了起,不就是要嫁给二爷了嘛,我才看不上呢,再怎么样,我也不会找人掳你来。我没做过的事,不许你们污蔑我。你们看,我现在也被掳来了,我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
“问你一句,你答这么多句。”苏晴瞪眼:“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呢,原来你的嫌疑很大啊,你装模做样的进来,让我们以为你是被掳来的,谁知道到底是不是啊?你就是嫉妒沐儿姐姐要嫁给二爷了,你心肠这么坏,你还打过姐姐,现在干出这种掳人劫物的事来,也不出奇。”
“你敢冤枉我,我撕了你的嘴。”丁妍珊气得暴跳如雷,朝着苏晴就要扑过来。
龙二说她倒罢了,现在这些布衣贱民也敢这般说她,这让她怎么不气?
苏晴完全不惧她,应道:“要打架吗?我可是不怕。”她转身去拿居沐儿的竹杖,说道:“姐姐,竹杖借我,我揍她去。”
还敢拿家伙?丁妍珊左右一看,顾不得什么仪表体面,抄起那张椅子,打算教训教训这个臭丫头。
居沐儿还没来得及开口劝架,门外忽得听得重重的脚步声,然后门被用力打开,两个劫匪似是喝了酒,一身酒气在站在门口大骂:“吵什么吵?”
丁妍珊和苏晴吓得同时往居沐儿身边躲去。居沐儿听到外头隐隐传来的猜拳喝酒声,似乎这些匪类正在摆宴中。
门口的一个劫匪道:“哟,这屋里的姑娘还真是精神啊,看起来比那两个带劲。”
另一个道:“你急什么,大哥说了,要动就先动那两个,这屋里的再等等。”他们说话的这个当口,旁边的屋子里传来女子呼喊和尖叫的声音。
那劫匪很不高兴:“大哥是想留给自己啊。他娘的,你们要不要动静这么大?给老子留一个。”他说完,转身走了。
很快,居沐儿她们听到另一边的屋子里有女子的尖叫和挣扎声音。那些声音让她们吓得面容惨白,挤成一团。
留下的那个劫匪盯着居沐儿她们三个冷笑道:“你们有力气就留着点,咱兄弟好几个呢,有你们大喊大叫的时候。要不是屋子不够,也不会把你们放一块,别以为是让你们一块聊天打架的。老实点知道吗?不然扰了爷几个的兴致,就有你们好果子吃。”
三个姑娘吓得说不出话,只能点头。那劫匪满意了,重重关上门,走了。
他一走,丁妍珊就哭了出来,刚才听到的隔壁那些恐怖声音让她再也神气不起来了。深刻的恐惧这么真实的就在身边,她好怕,她不要象她们那样。
“你们必须逃出去。”居沐儿说道。
“逃?”丁妍珊吓了一跳。
“你们是什么意思?”苏晴更是吓一大跳。
居沐儿没答,倒是又问:“丁姑娘,你是怎么被抓来的?”
丁妍珊这会也顾不上跟居沐儿的仇怨了,赶紧答:“我出门想去云府找姐姐叙话,结果走了一会就被人打晕过去,待醒来,发现自己正在马上晃着,还没得反应过来,就被拖下了马,押到这里来了。”她顿了一顿又道:“我没骗你们,我不是假装被抓的,这事绝不是我干的。”
“做贼心虚。”一旁的苏晴用鄙视的眼神瞪她。
“你说什么?你还敢污蔑我!”丁妍珊越过居沐儿就要给苏晴一巴掌。苏晴把竹杖一横,一下戳到她的胸上。丁妍珊胸前一痛,更是气,待要发作,却听得居沐儿低声喝道:“你们俩个,都闭嘴。”
苏晴用竹杖尖对着丁妍珊,嘴是牢牢闭上了。丁妍珊咬着牙,也没再说话。
居沐儿道:“丁姑娘,你被掳一事有三种可能。一是被劫匪偶然看到,顺手掳了。二是这事与你家里或是相熟的人有关,掳了你来,便能将你家或相熟关系与这事撇清关系。三是劫匪想用你来做人质,他们也许想做些什么为恶之事,而你在他们手上,便牵制了你家里。若你爹你姐夫有所禅忌,官差们自然也会受制,那他们就有机会得逞、拖延或是逃脱。”
丁妍珊不说话,心里却是一沉。第二种和第三种,都表示事情与她家里有牵扯。若是真有牵扯,那把居沐儿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