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鹿书院乃是专门为中州培育铁卫的地方。其历史可以追溯到中州初创之时。当年吕青阳打下青阳郡后,便一手创立了白鹿书院。而后,经过三百年的发展,书院的规模也渐渐扩大。如今,每年从书院毕业的学生都有近五百人。虽然相较于中州铁卫的数量,五百人看起来并不多。但是,这其中许多人,在毕业之后几年或者十几年内,便会成为一营之首。更有好事之徒算过,中州近一半的统领都有书院学习的经历。
可以说,白鹿书院便是中州铁卫心目中的圣地。
而这座圣地便坐落在青阳城南面,几乎占据了半个城南。能在寸土寸金的青阳城中,占据这么大的一片地盘,便足可以见白鹿书院的地位。
此时,在白鹿书院内,一座茶楼里,两个书生模样的人叫了一壶普洱,而后在一张空桌上坐了下来。
“林兄弟,你听说了吗?临波城如今已经被异族围困了。”其中一人说道。
“什么?”另一人大吃了一惊,当即叫了起来。这一叫,便把周围的人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
“听说这一次,攻打临波城的异族比上回攻陷白泽城的还多。”
“那王家能守得住吗?”另一人问道。
“守?”第一个人冷笑了声:“王家根本没有打算守城,而是准备不战而逃了!”
“什么!”这一次,周围听着的人也都纷纷叫了起来。
“那城中百姓怎么办?我听说临波城中还有数万百姓尚未撤离。”旁边一桌的茶客问道。
“怎么办?王家自然是打算将他们留在城中,自生自灭了。”第一个人说道。
“自生自灭?王家这是谋杀!城中百姓手无寸铁,如何对付得了那些凶悍的异族。”另一桌的一个人猛的拍了拍桌子。
“我前阵子还听说王家新立了一个虎翼营。可是这般行径,如何当得了铁卫的名号!”
“兄台所言极是。我等铁卫当以守卫百姓为己任。便是尸骨无存,也要守卫百姓到最后一刻。这王世充没有一丝铁卫的担当,如何配得上铁卫的称呼!”
一旁的人大为愤慨,不少人谴责王世充不战而逃的行径。
“非但如此,听说这王世充为了运送城中财物,竟不让普通百姓登船撤离。”第一个人又开口说道。
“岂有此理,这王世充简直是丧心病狂!”
“是啊,如此行径,是置城中百姓于死地啊。”
“王世充小儿,怎敢如此冒天下之大不韪!”
众人纷纷怒骂起来。
“他如今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将一个普通人半年之内培养成六品体修。在无需依靠百姓,自然便将本性露了出来。而且,这一次有伏波营托庇,谁能拿他怎么样?”第一个人又说道。
“如此便可以无视百姓民心吗?王世充真以为有了一批六品修士,便可以为所欲为!”一个人愤然说道。
“我亦听说王家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培养了近两百个六品体修。不过这些体修却不会用斗气,着实有些奇怪。”桌上另一个人说道。
“那些异族似乎也是这般。身体力量虽有六品,却不会斗气。”第一个人看似随意的附和了一句。
客人说者或许是无意,但听者却是有心。茶楼里如今已经围了数十个人,听了这话,一时之间竟沉默了下来。
第一个人见有些冷场,便讪笑了一声,说道:“或许这二者只是巧合吧。”
其他人闻言,也纷纷说道:“这王世充虽然无耻,但应该不会与那些异族有染。”可是从他们的表情来看,却分明都将这些记在了心里。
而在另一间茶楼里,一个大汉猛的将手中茶盏捏碎,怒喝道:“王世充那龟儿子竟这般懦弱!”
“若是这样便也罢了。我听说他为了延缓那些异族进攻,竟每天驱赶成百上千的百姓出城,送给那些异族的当做口粮。”一旁一个面貌忠厚的少年说道。
“什么!”大汉一掌将那桌子拍碎,双目圆睁,怒火直冲脑门:“真是岂有此理。这王世充简直qín_shòu不如。若是让我看见,我非一斧头劈死他不可!真是气煞我也,气煞我也!”这大汉拍烂了一张桌子,却还不解气。说着竟又一掌拍在墙上,将茶楼的外墙砸出好大一个窟窿!
另外的人听到这话,也是恨得直咬牙,怒骂这王世充不是东西。
同样的场景也在一间酒肆中上演。
一个文士在满面通红,不知道喝多酒还是因为情绪激动的缘故。
“我牧野郡出了这么一号人,实乃是我牧野耻辱。我林某人恨不得生食这王世充血肉,才能平我这满腔怒气!可叹那伏波营也不知道收了王家什么好处,竟要庇护王家。我虽有心杀贼,奈何无力回天啊!”说到动情处,这文士潸然泪下。
一旁听众亦有所感,或是捶胸顿足,或是面色冷峻。
“那万兽营既为牧野之主,如今碰到这事,竟也毫无举动。如何不让牧野乡亲寒心。今日,我寻不到那王世充,便也要去万兽营讨个说法!”那文士将手中酒瓶摔在地上。
“说得对,这万兽营既然享用牧野税赋百余年,如今临波城遇难,自然要全力搭救。我知道前阵子搬迁来的万兽营铁卫便驻扎在西城外。便随兄台一起去那营地,向万兽营讨要个说法!”
“我也同去!”
“我等亦同去!”
……
酒肆中,一众酒客纷纷叫嚷着要去找万兽营讨要说法。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