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自己在露台干的蠢事,胸口虽然不怎么疼了,看着他脸上还翻着细小皮肉的伤口,脸上就有些不自在:“疼啊?没事!我给你吹吹啊……吹吹就不疼了!”
之前吹个手还算师出有名,现在得给他吹脸……这个角度就有些微妙。800
为了精准我必须扶着他的下巴。手心感受到的是他肌肤炽热的温度,和大动脉喷薄的律动;更遑论面前是他天神一般的面孔还有他一眼不眨含着水光的视线,简直是一击必杀!
就在我一边在心里默念着静心咒。一边控制着手中的力道,以免自己狼性大发不小心揩了人家的油,终于觉得时间差不多想要拉开距离的时候,却突然重心失衡,天旋地转。
当我嘴唇微疼,双手失去自由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了沙发上,身上是如山一般的重量。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我手足无措,尽管好几个月前我曾借着酒醉逍想着这具躯体,妄想极致的体验能够消除内心的钝痛。可那是在酒精的催发和对现实的绝望的情况下。
如果在清醒的情况之下再来一次。那实在是太可悲了……
他的唇很软,却以一种惊人的霸道力度碾压过来。记忆中生涩的的碰撞似乎成为了遥远的过去,舔舐不过几秒,他就毫无耐心的咬开我的唇。
喘过气后,口中仍然残留着微微涩甜的薄荷味,我一脸奔溃的挣脱:“你到底在做什么?”
他捞过我滑下沙发的一半身子,还细心的特地的跨开长腿以防我再次滑下去,男人立体的脸部轮廓一丝表情也无,唯独那语气,仿佛西太平洋的世界最深海沟里的泥土一样有底气:“你又在别捏什么?明明看着我的眼神那么贪婪。”系匠杂巴。
衬衫的纽扣已经消失了几颗,没有了掩饰的肌肤在冰爽的空调间里被激的颤起一层疙瘩,心口的位置被他按在掌心尽数裹住。
“贪婪”两个字对我来说何其沉重。这样的形容又是无可反驳。因为缺氧而剧烈的心脏瞬间变得冰凉,却又被他下面的话震撼到休止。
“都说喜欢一个人,谁先说出来,谁就输了。”
“但我不介意做那个先说出来的人,因为我绝不会输。”
他润泽的嘴唇轻轻开合,声音里透着诡异有危险的气息:“你听好了。我只说一遍。因为我绝不会给你装傻或是反悔的机会。”
“我喜欢你。”
“现在,我要听你的回应。”
……
突然一声金属碰撞的声音传来,我一惊紧忙推开了他,却仍然只能浑身酸软的躺在他怀里。
他不舍得收回炽热的视线,突地眼神一寒,如冰刀一般扫向地上……
地上只有一个孤独滚动的保温杯,尸体一般躺在凉掉的汤汁里。
肖树轻蔑的唾了一口气,突然拖住我的腰身猛地一提,像抱小孩子一样把我一把抱起,大步流星的向楼梯走去。
我愣怔的同时。惊讶的看见他经过光溜溜的保温杯时,避也不避的一脚踩了过去,刚刚才得到片刻安宁的保温杯就被残忍粗暴的踢飞!发出凄厉的碰撞声!
还说不是故意的?!尼玛这绝壁是故意的!
我就说嘛!这一路回来那么长时间,再怎么高效的保温杯也不可能把人烫成那一付惨样,烫红了算是顶了天去了,怎么会有水泡?
姓肖的你够狠!一早就在做戏了吧!
我愤怒的扭着身子,想要夺回身体的控制权。谁知肖树用手肘锁住我的腿,声音一本正经着说道:“别乱动!那么急干什么?”
那么急?急?急你妹啊!
什么要听我的回应?都他妈是在放屁!
一直站在露台上看着社区大门就是等着我自投罗网呢是吧!
一楼到二楼的距离只有这么短,在我终于想明白这一个晚上发生的事时,我的脑袋已经搁在了肖树房间里的灰蓝相间的条纹枕头上。
但我没想到居然还有更让人蛋疼的事发生。
“你把枕头搁在我屁股下面干什么?”我一脸惊恐的低下头看着跪伏在床尾的肖金主。
“放错位置了吗?”他抬起有些潮红的脸蛋,有些疑惑而后释然的说道:“我来调整一下。”
说着就探身向前,面朝着我的腹部,从我腰背下穿过一只手,轻而易举的一搂,我感觉到腰后有些压迫,随后陷入了绵软的触感中,肚皮有些撑住的感觉。
我就像一只砧板上的鱼,一个四脚朝天的乌龟,动弹不得!呼吸不得!
心里想的却是,这一夜若是放纵自己,结果又是什么?
幸好张大宝送我回来的时候只是开个玩笑说想要娶我,若是走之前他在狗血的抛下一句承诺,什么“三十岁时,你若未嫁,我若未取,我们就结婚”的话,我不敢保证明天醒来过后会不会暴躁的拉他去民政局!
正好肖树随意的看了过来,我却还来不及收敛自己的表情,他火气瞬间就爆棚了,音色像是敷了冰渣:“你在想什么?那个该死的基佬?你们感情有多好?送别的游戏玩不腻吗?”
果然是全都看见了呢,怪不得一个晚上都不对劲。
我脑子供血不足,反应迟缓了一下,但仍然心虚的躲闪了一下。
他突然狠狠咬住我的脸颊,鼻息颇重,似乎有些不满:“专心一点!”
脸颊的肌肤传来一阵尖锐的疼痛,我又急又乱,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让他松口。
他似有所觉,埋着的头传来沙哑的声音,嘴里却还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