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大咧嘴儿笑,但还不太相信:“你小子胡说大气的功夫不错。”
“这是跟战哥学的,我以前哪会这些气把萧战抹黑。
褚大有不待见王爷的地方,但对小王爷尊重。对儿子黑黑脸,又挑他一个刺儿:“你岳父管着山西老国公的生意,为什么不让你媳妇往山西常来?以后不全是她接手。”
褚大路嘿嘿:“老国公的铺子,一里一里的就要全交出去了。”
褚大愕然:“这是为什么?”
褚大路笑道:“这是人家的家事,您慢慢的就知道了。现在特意说这件,不好吧。”
……
雪最浓的一天,北风吹得视线迷离,不是个出行的好日子,吃酒暖身却恰好。
龙显邦单请父亲龙二将军到酒楼上,摆开酒菜父子畅谈。
对面也是酒楼,比他们坐的这一间门脸儿小些。
龙二边吃边挑剔:“你怎么往这里请我,对面那间是我的,你难道不知道?”
“这间不好吗?这间生意比您的好啊。”龙显邦回道。
一口酒噎在龙二嗓子里,吃力的咽下去,龙二没好气:“你什么意思,有意让我不痛快?”
“这间是我的啊。”龙显邦轻描淡写。
“咳咳咳,”刚喝下去为顺气的一口酒,又一回把龙二呛住。他好不容易重新顺过来,起身挑帘到包间外,把这间酒楼再次端详一遍,进来满面笑容:“是你的正好,咱爷俩好好说说,你这生意挡了老子生意,赶紧撤了吧。”
“那怎么行?姑祖母面前没法子交待。”龙显邦笑着,站起为父亲继续倒酒。
龙二幸好没喝,这一回没呛住,原地呆若木鸡。
“这是你姑祖母的?”一醒神,龙二面色大变,表露的是真生气:“姑祖母的东西全是执瑜执璞他们的,你怎么敢占为已有?”
数十年前的争斗浮现在龙二脑海中,龙二痛心疾首:“送你京里去,为的让你服侍姑祖母,侍候你九叔,在他面前代为父赎过,你怎么……你怎么敢乱占他家产?”
抬起手,龙二对着儿子就打,骂道:“你怎么也学成这个模样,难道我们家的人都要这样来一回才行!”
他激动的身子有了颤抖,龙显邦却大笑出来。边笑,边围着桌子跑躲避父亲。跑了几圈后,止住笑解释:“这是九叔九婶娘面前过了明路,祖父当时也在。祖父后来也分了私产。我这一回来,看望父母亲外,顺便把显贵、显山他们的那份送回来。”
龙二定定心神:“你没说假话?”
龙显邦手指指天:“父亲难道还要我发誓才肯信,执瑜往南边儿就藩那年,接了姑祖母同去,姑祖母临走以前,把她的私产分给瑜哥、璞哥、小六和小八,加寿她们也有。我这一份儿就是那天得的。您不信,写信去问祖父。”
楼外雪大飘,但龙二觉得冷汗自后背出来,他犹心有余悸。取帕子抹抹额头:“好吧,我会去问的。要是你说假话,让祖父打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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