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乐没有从他的脸上看到理解两个字,他看到的是对自己职业的执着,那也就是说,如果阿尔弗雷德是个普通人,他会依法把他送进监狱,或者接受死刑。
“如果说第一次的谋杀是出于正义和亲情的化,”罗勒接下来说的证实了邵乐对他的判断,“第二次就是彻头彻尾为了保护自己,这就是为什么我打算阻止他,因为他杀了一个人,就再也停不住了。”
“第二回不是他干的,”邵乐带着笑意地看着他,这个警长真是个滑头,总想在手里多留一点儿东西,“请相信我,这种事儿我虽然不长干,可是我身边有很多人最擅长的就是这种活儿,他不会进步的那么快,所以看在上帝的份上,警长先生,别打哑谜了好吗?你累,我们也累。”
“还有一段录音,”罗勒只好抛出了最后一点儿本钱。
果然!
“是希金斯,”邵乐只听了第一句话,就第一时间分辨出声音的来源。
希金斯居然为了保住阿尔弗雷德,亲自带人动手。
布雷默拿出电话,开始拨打一组号码。
“是要打给情报局的特工,”邵乐看到罗勒惊疑不定的表情,就跟他解释,“我们都得用法律去惩罚坏蛋,我们不代表法律,而你——只代表法律的一部分,我这样说你明白吧?”
“我不喜欢情报局的人,”罗勒坦白地说,“可是你说的对,我维护法律的尊严,可是我只能保护一部分,还有其他人负责更多的部分,这件事有他们参与是最好的了。”
罗勒完成了自己的活儿,从现在起,这件事怎样解决他说了已经不算了。
可这是最好的办法,比起他被灭口,所有有关的证人和别的知情人都被灭口,不管接下来怎么发展,阿尔弗雷德都死定了。
至于是不是按照罗勒想的那样,有一次公开的审判,各种媒体再热炒几个月,然后每年快竞选的时候再拿出来翻一下……
不会,罗勒肯定地想,他不是刚出道的雏儿了,这样对于那些政客们来说是一次失败,他的上司们会略带敌意地给他戴上勋章,然后委婉地请他退休,再不就搁在一个文职上,每天复印一下文件,喝个咖啡,还有固定的假期,可以去钓个鱼什么的。
或者,还可以去看看自己离婚以后一直在付赡养费,但是基本没有见几次面的女儿,她们在巴伐利亚的一个小镇,那名字他现在都没记住……
罗勒胡思乱想着,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在他眼前忙碌。
布雷默还在打电话,邵交谈,他们都没有避讳罗勒。
这是一次已经蓄势待发的攻击,只差一个借口。
罗勒把借口送来了。
阿尔弗雷德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