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是签了字,第三天,就来做人流手术。我给招聘公司打了一个电话说,自己还有点事情要处理,过几天才能报道,对方听好说话,同意我下个星期再去报道。
我们刚出了医院,李美娇的电话就打来了,她焦急地问我“阿灵,江泓是不是去了你那边了?我打他的电话都不通!”
她的语气充斥着不安,患得患失,我柔声安慰道“是啊!他是昨晚来的,我就让他接电话啊!”
说着,我将手机递给江泓,朝着他递眼色,江泓不悦地问“你是跟踪狂吗?我去那里都要向你报道吗?”
江泓的语气喊着压制已久的薄怒,我狠狠的踢了他一脚,大声骂着“你什么意思啊!人家是关心你!”
江泓不说几句,就要挂电话,我接过来,落落大方地问“美娇,明天就是星期六了,你要不要也过来?”
嗯!李美娇应声答话,一会,她又说“我订了今天下午的飞机,明天就到了!”
“好啊!到时候,我就去接你啊!”我坦诚地回话。
挂了电话后,我的心口不是很舒服,女人之间的关系,总是因为男人而变得脆弱不堪,我转头看向江泓,他整张脸都陷入一种失落的情绪里。可是我并无办法,将他从泥淖里拯救出来。毕竟我都处理不了自己的事。
第二天早上,来的人不仅是李美娇,还有乘坐同一航班的沈易泽,他那种坐头等舱的人,自然是走特别通道,可是他随着众人走了出来。
他身穿着质地精良的深蓝色西装,更显得高贵雍容,俊俏至邪佞的脸庞带着属于他的的飞扬神色。近一个月不见,身上的王者气质越发浓郁了,一举一动都带着强大的魄力。
我是该讨厌的,甚至是恨他的,我只是木然地看着他潇洒自如地走到自己的面前,风轻云淡地开口说“阿灵,我有话和你说!”
我身子往后退了一步,眼前的人怎么可以如此厚面皮,若无其事地出现在我的面前,我冷笑着应“对不起,我没空!还有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
沈易泽是个不容拒绝的人,他握住我的手,就要拉住我走人,江泓立刻拦在我的面前,不服气的警告道“他不想和你谈!”
沈易泽抬起头瞟了一眼江泓,阴冷冷地命令道“你给我让开!”
我讨厌这样的沈易泽,太自以为是,太霸道了,我正要挥开他的手时,李美娇上前拉住了江泓的胳膊,安慰道“好了,江泓,也许沈先生有急事和阿灵谈,我们就不要拦住了。”
我心口裂开了缝,目光扫向了李美娇,她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江泓,我闭上了眼,冷声说“好,我和你谈谈!”转头看着江泓说“你放心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沈易泽不给我再反悔的机会,他蛮力地拉着我向前走,进了附近的咖啡厅,因为咖啡厅没有雅间,沈易泽就让服务员请出了屋子里所有得客人,果然是土豪啊!
他坐在椅子上,服务员过来询问,被他云淡风轻地一挥手拒绝,我冷冷地看着他嚣张的样子,他的神色暗了几分,“你们都出去!”吩咐服务员时候已经带了三分怒气。
等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俩,我还是没说话没表情,死死地盯着他看,试图辨认出他要干什么,可惜我失败了,他向来是个藏得极深的家伙。
“最近过得好吗?”他拉家常的语气问我。
哼!我忍不住发出了冷哼声,咄咄逼人地回击“我过得很好,要是沈先生不出现在我的面前,那将会更好。”
他好像根本就听不懂话里的意思,语气温和地问“你瘦了呢!”
说着,他就突然间伸手就要摸我的脸,我急忙往旁边转头,躲开他的触碰,大声的怒吼“你要干什么?你需要我提醒你过不了几天,就要结婚的事实吗?”
沈易泽悻悻然地收回了手,他叹了一声说“阿灵,你不要任性好吗?等我一段时间好吗?”
我觉得自己和他根本不能沟通,从椅子站起来,望着他就说“我们没有什么好说的,再也不见。”
我正要走人,沈易泽扣住我的手腕,伪装的温和面具撕坏掉了,暴戾残忍的神情又占据了他的眼睛,他一字一句地问“是吗?若是我不出现,你就打算打掉孩子了是吗?”
他突如其来的话,让我愣住了,脑子闪过无数的疑问,他怎么就知道了?我就是昨天才知道的事,他今天就知道了,我严声质问“你派人跟踪我?”
沈易泽并无出口否认,他接着强调道“你不可以打掉孩子!”
我最讨厌他的武断,他是谁?凭什么命令我,我用力地要掰开他的手,却发现无济于事,就瞪着他“凭什么?你以为你是谁?我不想要它,就不要它。”
他的眼中掠过一丝暴虐“凭什么?”他哼笑一声,“钟灵,那是一个生命啊!她是你的孩子,你怎么能残忍地要孽杀它,你甚至毫不犹豫就签下字,你怎么可以那么狠心、残忍?”
我长出了一口气,我残忍,狠心吗?我终于可以冷笑着闭上眼,心口可能是疼得麻木了,毫无感觉了,可能真的爱到尽头,就不会再爱了,就不会疼了,我不紧不慢得反问”是吗?我狠心,残忍?那你告诉我,你要我怎么办?我成为你的情人,生下来吗?它永远都生活在阴影下吗?”
“不!”沈易泽大声否认“它不会一辈子都是私生子,我很快就成功了,我会给你一切的。”
天下的男人都一样啊!他们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