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军的军卒多是一些好斗用狠之徒,他们完全是在东奔西跑地征战中幸存下来的。免费
广州水陆统领的士卒和他们相比就弱了些,他们的来源基本偏于本土化,单从身体素质上看,确实比不了对方。
鞑虏逼迫得急切时,双方之间配合得很好,多付出些,少付出些那都要以大局为重了。
但是当鞑虏不进攻了之后,有些矛盾开始凸显出来了。
若是双方闲散士卒在街上偶尔为了一个表子或是酒后几句话,打一架什么的,这都不当一回事情,大家都是军法从事即可。
但是后勤补给是一个大问题,特别是吃食上。
这个时空的军卒对这个那是格外的敏感。
不管在真实的时空还是现在,鞑虏都没有能力把广州城的水道封锁了,所以广州城从水路上都是能得到各种补给,这也是当初汉唐集团的董事会在算计时,认为他们完全可以守得住的原因。
郑家军的军粮当然要由广州方面供应了。
郑家军的伙夫长感觉到他们送来的咸鱼干,比以前要少,而菜蔬却多了些,而且那大米里好像砂石也多了些。
他便去找那个军粮供应官理论,谁知对方咬死说与以往相同,反而还说郑家军的伙夫长诬陷好人。
双方就对打起来,但是他们两个都不是军卒,所以,这一场打斗就是街头烂崽的对打水平。
但是军粮供应官是副将范承恩的人,结果副将范承恩闻讯来就暴打了伙夫长一顿,这一下子打重了,虽然没有打死他,但是三个月内是别想起床了。
郑成功闻知此事后,点了一些人马,抽出刀来就要去找对方理论。
左前锋施琅连忙拦住他,说:“延平王,欲成大事者,岂可因小忿而行事?我先去处理一下,延平王不可露面。”
左前锋施琅带着担架,抬着那个伙夫长,先去告之两广总督杜允和。
两广总督杜允和问清了原委后,皱着眉头想,真是一群粗鄙之夫,些许小事情,何必苦苦纠缠?
但是此事不能不处理,万不能寒了郑家军的心,也不能伤了广州陆军统领方的面子。
他略一思索,便各打了五十大板,不追究伙夫长冲撞上官的罪责,而副将范承恩则赔付了些许医药费。
左前锋施琅当时心中怒火万分,但是面上却是带着春风般的微笑,他要求对方把每三日供应的军粮数目一一写清楚,此事便罢了。
在郑家军总部中,延平王郑成功拍着桌子大骂道:“这是打伙夫长吗?这是打我等的脸!”
左前锋施琅阴阴地说:“彼此有争执的吵闹于事无补,若是受了委屈,我等便要那天下人都知道,或许,后人都会替我等去争执,如此才算是甚好。”
延平王郑成功想了想,重重地叹了口气,最终把手中的钢刀插回去了。
福建郑家经常送些军援来,这个两广总督杜允和就是一刀切了,全收在军械仓库之中,待大战时一一发放。
连专门送给延平王郑成功的军援也统一管理了,左前锋施琅和延平王郑成功又忍了,大义为先。
那军粮供应官按照单据供应了几次后,便又看郑家军不爽,便又偷偷克扣了一些。
这一次,被左前锋施琅抓了个现行,郑家新的伙夫长认真清点后,发现足足少了一百条咸鱼!
左前锋施琅带了几个随从,用刀鞘美美地抽了那个军粮供应官一顿,让他的受伤程度恰恰也是两三个月起不了床。
副将范承恩匆匆赶来后,左前锋施琅已经打完了。
这一百条咸鱼其实是副将范承恩为自己手下多要的,如此,那个军粮供应官也只能从郑家军这里找齐。
两人言语之间实在是无法谈和,三句五句话便动起手来,还好两人事先都将身上的兵刃抛给了随从。
副将范承恩曾经师从民间高人,会一手好拳脚,尤其号称的“无影腿”,乃为一绝。
左前锋施琅也曾经师出武术名门,更加上多年征战,更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身手敏捷。
只见那副将范承恩口中大喝一声“呔!”,双手虚摆出若干花样,猛的向着左前锋施琅的面目撩去。
左前锋施琅左胳膊轻举,全身碎步向后,并做了一个反应慢了些的假动作,似乎被对方的掌风撩到了眼睛,微微一闭眼。
这时副将范承恩使出了“无影腿”的绝招,左脚猛然向着对方的小腹踢去!
左前锋施琅此时微微一笑很阴险,他早就听过这“无影腿”的绝招了,当时身体向右一闪,顺手捞起对方的左脚,来了个小鬼推磨的招式,狠狠地一推!
副将范承恩承受不住这股大力了,便仰身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由于推力太大,还滚动了几下。
左前锋施琅哈哈大笑,快步上前,在那副将范承恩想使出鲤鱼打挺的招式之前,单膝压住了他,狠狠抽了他两记耳光!
面目神经比较丰富,这两记耳光一下子便把他抽蒙了,头昏脑胀迷糊了半天。左前锋施琅冲着围观的诸位士卒大喊:“广州有难,我家延平王引军来援,不曾想被小人克扣军粮,足足一百条咸鱼呵!苍天可见,此事是可忍,孰不可忍?!”
说完,他带着手下人扬长而去。
事后,延平王郑成功说:“此事你为何不忍?”
左前锋施琅说:“我占天理,便是神鬼不忌!”
副将范承恩清醒后,感觉受了奇耻大辱,他先找到广州陆军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