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昨晚他们已经有了更亲密的关系,但是,这样的亲近还是让童惜觉得非常难为情。
心,跳得异常的快。
“很痛?”
正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充满磁性的嗓音在头顶蓦地响起。
下颔,从她头顶移开,目光深深的看她一眼,而后,下移,落在她雪白洁净的锁骨上。
那儿,还留着一排牙印,沾着点点血丝,特别清晰、刺目。
霍天擎有些恼自己。
拇指心疼的碰了碰,童惜‘唔’出一声,揪紧细眉,“疼……”
他收了手,叹口气。自己刚刚太冲动。
可是,也真是除了她,再不会有第二个女人能让他如此失态。
“我去拿药箱,稍微敷一下。”
他将她从腿上移开,放倒在床上。
他身子跟着俯下去,两个人,四目相对,他眼里的抱歉和怜惜都清清楚楚,将那双原本有些冷清的眸子映衬得多了许多温情。
童惜原本还生着气,可这会儿又是真的一点都气不起来了。
神奇的……
连锁骨上的痛,似乎都隐去了一些。
她躺在那,移开视线去,不敢和他对上。一会儿才乖乖点头。
“等我回来。”
霍天擎又交代一声,从床上下去。系上睡衣腰带,回头看她一眼,才带上门出去。
直到门关上,他挺拔的身影消失在眼里,童惜还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出神。
好一会儿,脑海里回荡的还是刚刚他那么紧张的样子……
嗯……
既然他是因为太担心自己,所以……就算咬痛了他,其实也不算什么太过分的事吧?
童惜觉得自己真的像中了邪一样,而且还中得相当的厉害。( 脑子里除了他,就还是他。
这可太坏了!
她懊恼的拍了拍自己的脸,从床上爬起来。
趁着他还没进来之前,赶紧挑了套睡衣匆匆套上。
刚穿好衣服,霍天擎拿着药箱进来了。
取了酒精,敷了伤口,疼得童惜眼角都泛出泪来,红着眼眶瞪他:“我看敷酒精也没什么用,像我这样的情况应该要去打狂犬疫苗才对。”
霍天擎放下手里的酒精,邪肆的俯身逼近她,暧昧的咬她雪白玲珑的耳垂,在她耳边吹着气,“是不是刚刚针没打进去,让你很不满意?如果你有这方面的需求,我可以现在就满足你……”
“呃……”童惜原本还没听明白,可是,下一瞬,忽然懂了。
小脸涨得通红,后退一步,推他,“你……流氓!我才没有这方面的需要!”
霍天擎失笑,“还想不想打狂犬针了?”
“呃……”童惜哼唧,靠在床头,扭身过去不看他,“反正我说不过你。”
霍天擎含笑,将东西一一收进箱子里去。
门外,有佣人敲门。
“先生,童小姐,已经准备好可以用餐了。”
“马上。”
霍天擎回头应了一声,又回头看童惜,“走吧。”
“我吃不下。”
“先下去再说,说不定有你喜欢的。”霍天擎弃了药箱,不给她说‘不’的机会,直接将她一把抱起。
拉开门,就大步往房间外走。
童惜一惊,两手扯他的睡袍,“你别啊……放我下来!”
“你在怕什么?”霍天擎深目看她。
她揪着细眉。
“你明知故问……大家都会看到的。”她有些惊慌。扯着他浴袍的两手,拧得紧紧地。他这不是要把他们的事昭告天下么?
已经有佣人朝他们投来探寻的视线,她把脸往他胸口藏了藏。
“你以为我不抱你下来,她们就真不知道我们之间发生过什么?”相比之下,霍天擎始终泰然。他巴不得向全世界宣告,这女人就属于他!“你忘了昨晚你在我床上留了多少证据?今天佣人们洗床单,你觉得她们会什么都不知道么?”
“呃……”童惜窘迫。他这话提醒童惜昨晚他们俩到底有多疯狂。
早上醒来时,童惜甚至还不小心摸到床单上尚有湿润的一块。
“别害怕,坦然一点。总有一天,所有人都要知道我们的关系,并且接受这种关系。所以,今天在这个家里,你就当是演习。”他鼓励她。面对其他更可怕的人,是他们迟早要经历的。她必须试着习惯。
童惜咬了咬下唇,咕哝:“我又还没说我们之间有什么关系……”
她现在和庭川,其实还没有正式结束。
而庭川又还昏迷不醒着……
“这种关系,我们已经做过,就不需要再说。”
童惜不知道该接什么话才好,他说的也是实话。最终,只任他把自己抱下楼。
即便是把脸一直藏在他怀里,却还是能感觉到佣人或探寻或不解或震惊的眼神。
他们都还只是外人。
若是霍家的其他人知道,那又会是什么反应。这才是童惜真正不敢面对,也害怕面对的。
太悲伤,情绪太压抑,所以,童惜是真的没有什么胃口。
只随意的扒了几口饭,但好在霍天擎也不会逼她。
“你精神不太好,就早些休息。明天起来,和柳妈一起好好盘点一下去学校需要的东西,查漏补缺,否则等到要用的时候再买就麻烦了。”
霍天擎给她夹了个清淡的鸡蛋。她的事,他都习惯了帮她安排得井井有条。
“呃……”童惜没有应,低头想了一下,才道:“三叔,我可不可以请你帮我个忙?”
他皱了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