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老张出现在房间里,大师一下子就没了大师风范,吓得往后一跳。
大师左手去拿桌子上的灵塔,右手则捂着自己的菊花。
这也不怪大师胆小,老张此时是一丝不挂,赤身luǒ_tǐ的,那一身腱子肉看着怪吓人的。
难不成大师之前真被老张爆了菊?现在老张又来享受来了?
我不像大师那么紧张,但是也往后缩了几步,毕竟我可没对付鬼的法子啊。
而且少妇还说是我咬死的老张,老张可别报复我啊。
大师一手举起了灵塔,然后做出一副很凶猛的样子,对老张道:“恶灵,好大的胆,再不走,我收了你!”
大师的声音很雄浑,但其实一点底气也没,真是挫啊,连个老张都对付不了,估摸着要是和老头斗法,撑不过三回合。
我也操起了身旁的一个柳条做的笤帚,准备朝老张扑过去,因为大师跟我说过这柳条笤帚可以驱鬼。
不过,我刚举起笤帚,老张突然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嘴上说着:“救救我媳妇吧。”
说完,老张又对我道:“维子,我知道你有办法的。只要你帮我,以前的恩怨全算了。”
我和大师对视了一眼,一时间有点懵,大师朝我摆了摆手,示意我来交流。
我就强装镇定的对老张道:“什么情况,说说看。”
老张就对我道:“你爸他四处找我,想打散我的魂呢。其实我死了,这也无所谓了,可是我媳妇还在她手上,他要逼我媳妇帮他…你不是认识了一个很厉害的高人,可以喊走我媳妇的魂么,你再帮帮我。我答应你你,只要我媳妇的魂被喊出来,我们立刻就离开这世界,去投胎去,再不和你有纠葛了。”
听到老张说我爸这两个字,我心里很不舒服。
但是这也说明他确实知道我的过去,所以我打算好好问问。
我就对老张道:“行,我可以帮你,不过我问你话,你可得老实回答我。”
老张点了点头,然后我就问他:“我最近脑袋受了点伤,忘掉了一些事,你是什么时候认识我的?”
老张诧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道:“有个两三年了吧,我在你家那招待所那拉客,经常往你家送客,所以就熟了。”
我继续问:“我爸平时是个什么样的人?”
老张立刻答道:“我不知道啊,他是几个月前才出现的,以前都没听说过你有父亲,突然就多出来的。别问这些啊,你快帮我把媳妇喊出来啊,我们这就去投胎,留在这世界上太作孽了。”
听老张这么说,我再一次诧异了。照老张这意思,我以前就是开招待所的?老头是几个月前才出现的?
看老张那火急火燎的样子,我也担心老头很快就会把它弄走,所以决定长话多说。
我直接问他:“上次发生火灾的时候,是你送我去的吧?当时你到底看到了什么?”
老张说确实在场,当时我女朋友被送去了医院,而我则被我父亲给带走了。
说到这,老张又叫我快帮她救她媳妇了。
诶,老张一恶鬼还晓得救自己老婆,而我一大活人,女友的魂同样被老头弄走了,我居然没去救,想想自己也挺不是个东西的。
我叫老张不急,正准备再问,老张的身影突然抖了起来。
大师眼疾手快,拿着灵塔就把老张收了进去,这才避免了被老头重新捉走。
收了老张后,大师直接看向了我,那眼神前所未有的严肃。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解释,大师就对我道:“你到底是什么人?那老头是你父亲?他是不是就是王重阳?”
我的心咯噔一跳,这关键时刻,大师要是跟我反目成仇,那我就没一个朋友了啊。
我赶忙叫大师别信老张的,这八字还没一撇呢。我说鬼说的话不能信啊,鬼话连篇、鬼话连篇,小孩子都听过的成语啊。
大师则直接道:“我师傅也是几个月前才遇难的,那老头到底是谁?你居然连自己父亲是谁都记不得了?”
我说是啊,记不得了,我做过大脑手术,他又不是不知道。
说到这里,我灵机一动,何不妨让大师帮我查查我的身份呢。
我立刻对大师道:“有没有什么办法帮我确认一下,我的父亲到底是谁啊?”
大师瞪了我一眼,然后道:“老子是道士,你以为我是鉴定dna的啊?”
我撇了撇嘴,而大师则继续道:“除非你老子死了,魂又没散没投胎,我还有办法帮你招出来,可是你老子不是在招待所那四处害人呢么。”
我寻思着死马当活马医,叫大师招了看看,假如真招出来了,那老头铁定不是我老子了。招不出来的话,老头则真的很大可能是我父亲。
我刚提出来这个想法,大师又瞪了我一眼,他说我以为过阴是过家家啊,会折寿呢,他才不帮我做这无意义的事情呢。
我说给钱呢,大师就掐了掐手指头算了起来。
算了一分多钟,大师说我一共欠他一万零六百了,如果真要过阴,就是一万四。
我忍不住问大师怎么这么贪财呢,大师说我懂个卵,这是对他师傅留下来的本领的尊重。
我觉得也是,所以就答应了,先欠着吧。
很快大师就端出了一晚清水,让我割破了手指头,往里面滴了三滴鲜血。
很快大师又在碗旁洒了一圈糯米,摆了三只木筷子,让我把手放在上面,集中注意力,不准说话。
做好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