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深更,戚允威辗转难眠,看着身旁背对着他的人,背影一动不动的,不知道睡着没有,但他却没有办法睡着,因为有一件事一直没完成掉,所以,他失眠了。
本来晚上那件突发事件,他以为只要一回到家,老爸就会找他一问到底,没想到觉都睡一半了,他竟然还没行动,郁闷啊。懒
好吧,他承认是他自己对这个话题兴奋了…
“爸…”戚允威实在憋不住了,只好化被动为主动,自行出击。
“嗯…”像是模糊梦话。
“爸…”
“嗯…”同上。
“你睡了吗?”
“嗯…”
“……”交涉无法正常进行,戚允威无奈作罢。
又过了几分钟,戚允威自制力达到极限,没法再控制自己默默无声下去,举起小手朝人家后背晃了晃“老爸,醒醒…”
“什么事?”这回是不那么乐意的声音,当然,被人扰掉清梦了,谁会好脾气。
总算清醒了“你有没有话要问我啊?”
“没有”完全没有迟疑的。
戚允威失望至极,想开口明说,又碍于老妈走之前交代他不要多嘴的,进退两难啊。
正当戚允威“心灰意冷”之时,戚圣宣翻了个身,面对面,脸对脸,带着征求和极度的难以置信“允威,你也听到了是不是,我是他的爸爸…”虫
“……”老爸,你绝对是憋屈型的。
第二天,大地阳光普照,风和日丽中。
捷瑜懒洋的躺在床上,想起昨晚的事,心里开始混乱一团。
想不透萧的心思,毕竟是半路相认的,所以不够了解对方吗…
他明明知道,只要一接近那个人,她就会遍体鳞伤,他怎么能够明知故犯。
骄骄的身世,她不会去刻意隐瞒,但也绝对不会有意揭晓。
她不确定他是否已经知晓了,或是有所怀疑,更不确定,一旦事情曝光了,她又将要面对什么样的生活波动,所以,她真的只想维持现状就好,至于将来会怎么样,那就只能顺其自然。
十点多钟,沈默瑶如约过来接走苏滕骄,那是她早上躺在床上临时决定的。
昨晚想了许久,不管她和学长之间有过怎样的隔阂,都已过去那么长时间,她在想,也许给彼此一个释怀的机会不会是坏事。
况且除了那一次的反常外,学长并没有对她不好过,相反,那段时间,她似乎一路都在他的帮助庇护下,度过的。
沈默瑶拉着苏滕骄才刚往公寓大堂进去,休息区沙发上,已经有人等待多时。
怎么回事,今天是周末,捷瑜寄来一个是有情可原,这一头又是什么原因找来的,此刻她好像变身人民保姆了。
其实无论哪个,她都乐意效劳,都是出自捷瑜的,她两个都疼爱,只不过,问题的关键在于,她还没试着想过,这两家伙在一起会是什么情况。
“喂,这里已经有一个了,你…”
“我知道…”戚圣宣打断。
他就是明白状况才带允威过来的。
“你知道,那你这是什么意思?万一他们…”相处不好,打架什么的,她该帮哪个。
“不会,不会有事,我保证,他们会相处融洽”戚圣宣信誓旦旦,接着低头在戚允威耳边低语一阵,再意味深长凝了小个的一眼,方才拂袖而去。
沈默瑶摇摇头,一手一个拉着进电梯。
监狱会客室。
面对面的两人沉默无语着,连招呼也不知道该用怎样的方式是最恰当的。
这是他们从那次发生意外磕碰之后,这么长时间以来的第一次正式相见,也许那件事对两人并没有多大实际影响,毕竟最后她算是安然无事,只是此刻在没有说开的情况下,在时隔那么多年之后,这样突然的见面难免会显得局促与尴尬。
面客时间快要过去一半,两人还是默默无语,最后,欧阳衡清咳了声,他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你,过的好吗?”这几年。
捷瑜轻点头“你呢…还好吗?”虽然她的这句有点多余,没有人呆在这样的地方还能过的如意,但既然他已经开口,表示他们都该为以前的事释然。
那么这句话,也是出自心里想知道的,即使只是知道,他在这里不受苦或刑重牢罚之类就已经很好了。
欧阳衡不着际的撇头,可能如大多数人所想,即使是在外面世界的一个街头流浪者,也会强过在这里生活,若不是为了“一件事”,他不会让她出现在自己面前。
现在的她,已经不是以前那个软弱需要保护的小师妹,反之她的世界充满光明,这是他从沈默瑶那里得知的。
但他很清楚,她应该得到更好的,更幸福的生活。
“我想为我之前对你做的事,说声对不起”
进来这里之后,他发现在自己内心深处,能够记挂的女人,也就她一个。
这个安静的女孩,也许给不了他要的激情生活,但至少和她一起的生活不会差,她少话,文静,不像其他女人那样神神叨叨,喋喋不休,她总是能给人一种清晰淡雅的感觉,谈不上对她有多爱,但是,他喜欢这个女孩是事实。
所以,那一次他在那样的状态下,放任了自己,事后才知道,他错的多离谱。
她不是可以随意污染的女孩,就像清香百合,有自己绽放的美态,干净,洁白,如果他在那次得逞了,有可能会是他这辈子做的最错的一件事。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你还是我尊重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