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六的晌午时分,各经济频道重复时报一件大新闻“戚氏集团宣告解体…”
捷瑜从广场中央大屏幕中撇开眼。
这情景就像爸爸公司倒闭的一瞬,只是这次场面更显失控,震撼,从节目访谈中可获得一个信息,那就是对于戚氏的倒闭似乎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因为在此之前没有一点不寻常的讯息向外透射过。懒
所以这会儿几乎全市大动荡,沸沸扬扬。
说来她已经和戚家没有任何干系了,但戚父怎么说都没有怠薄过她,问候一下也不为过,况且学长也属于那个团体的一份子,他现在的境况一定很糟糕。
捷瑜决定临时再回戚宅一趟。
但当她进门的刹那,才得知戚父进了医院,于是又匆匆忙忙赶到指定医院。
病房门外,捷瑜迟疑了片刻,正想推开门,手臂被人扣住。
“干嘛拉着我?”捷瑜口吻明显没有前些天的冲,毕竟现在不是吵架的时候,作为戚家一份子的他,此刻应该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这点分寸她还是有的。
“你回去吧”戚圣宣淡淡发声。
“不要,我是来探望你爸爸,不是看你”
戚圣宣还想说话,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阵风来袭,一具身影扑向戚圣宣怀里。
“宣,你终于来了,爸爸还没醒来,妈和我都快担心死了,你快去看看”虫
应采鸢拉着戚圣宣进病房,被省略的捷瑜脸上并没什么情绪改变,只是静静的跟随在他们身后。
“他怎么样了?”戚圣宣对着床边的母亲问。
戚母仿佛刚从梦境中出来,一看到自己的儿子,像是找到了一座可以依靠的大山,霎时泪堤崩绝,嘴里无意识喃喃着“公司没了,没了…什么都没了,没了…”
戚圣宣拍拍母亲的背,作为安抚。
捷瑜一进来只听戚母呢喃公司没了的事,不知道戚父的病情怎么样,现在看来,戚父还处于沉睡状态。
为什么最近她的身边总是这么多事情发生,先是哥哥入院,接着是延枫的妈妈...戚父会不会也像龚妈妈那样,捷瑜不敢再想,忙转过头询问戚母“伯父,还好吗?”
戚父人听到声音,抖得抬头,身子立刻从凳子上蹦起“你来做什么,你这个扫把星,一沾上你们姓苏的一家人,戚家就灾难不断,没有一天安宁过,你父亲这样,你也是这样,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滚得远远的,不要再让我见到你,滚…”
捷瑜被吼的蒙愣愣杵着,不知所以。
她只不过好心问候一声,又是哪里得罪他们了,动不动就连带着咒骂到爸爸,这是一个什么样的长辈…
“戚夫人,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我只想问问伯父有没有事…”
“有没有事?你现在看到了,他躺在这里一蹶不振,什么前途都没有了,你满意了吗,高兴了吗,啊?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我真想杀了你…”
戚夫人凤眼四处扫寻,忽然蹿到桌子旁,一把拾起闪亮的水果刀,朝着捷瑜快速冲去,捷瑜忘了闪躲,就在刀锋扎向她身体的前一秒,她怔怔的看到一只大手握住刀柄前缘,那个锋利的刀口处“妈,你冷静点,这不关她的事”
戚圣宣愤怒又显伤神的大吼。
戚母积压已久的哀怨一时之间无法再掩盖,就像眼泪决堤,找到出口那般,止也止不住“不关她的事?她现在不是和那个野.种在一起吗,他们一定串通一气,合起伙来陷害你爸爸的,欧阳衡那个逆子,借着你爸爸的信任,私吞公司财产,害得你爸弹尽粮绝,公司被掏的剩下一个空壳,来讨债的股东已经追到医院门口了,你叫我怎么冷静,要怎么冷静,你告诉我…”
捷瑜不可思议的干瞪眼。
这怎么可能,学长怎么会对自己的父亲做这样的事,从来没有发现他有什么异样,不可能,一定是戚夫人找不到病因,又胡乱找人顶罪。
原来她刚刚受波及,就是因为和学长在一起的缘故,学长这会儿没在,她只好找她当指责对象泄恨。
“我该怎么办,怎么办…”戚夫人无神的嘟喃,神情比起往常的趾高气扬,神气活现,明显的憔悴许多,毕竟一时间接受这个事实,必定受打击不小。
她也不好与情绪不稳定的人计较太多,缓了缓态度“也许这当中有什么误会,建议您先…”休息一下。
“有什么误会,老头子被气得血压飙升,一下子倒地不起,到现在还没醒来,那个逆子在哪里…正在外面逍遥快活,还让你这个见异思迁的女人在这里假仁假义…”
“我…”捷瑜刚开口,身子被人稳稳推到门口。
“我说过让你别进来的,回去”
面对戚圣宣强硬的态度,捷瑜不再费劲想改变现下的纷沓状态。
捷瑜在门口停留了会儿,拨出手机,决定问清楚实情…
就在她拨完号码向前走时,走廊一角,刚挂掉电话的应采鸢沉了口气,重新走进病房。
“宣,你的手流血了”
应采鸢惊的大叫,仿佛鲜红的血液从她心上滴出来的一样,“心疼”不已。
应采鸢在戚母怒骂捷瑜的时候,就默默退出了病房,拨打一通她认为有必要提醒一个人的电话,因此错过了戚圣宣接住刀口的刹那,否则定会吓到尖叫。
戚母瞬间回过神,抓着儿子划有一条深沉刀痕的手掌“采鸢,快叫医生…”
“不用了,没大碍…”戚圣宣立刻唤住转身的应采鸢,握紧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