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戚总裁的意思是,早就发现任某在欺骗你,换言之,你那天根本就不相信我说捷瑜逃走的事”
任季阳随即镇静,忙着抽丝剥茧。
听到他口中自然亲昵的“捷瑜”称呼,戚圣宣不自觉的闪过一丝不悦。
不爽的情绪瞬间激发,却隐晦在心底,脸上仍平定无风,无温的轻笑了声“素闻任医师是有名的不敬酒色,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我很怀疑你怎么会突然性情大变,去那种纸醉金迷的烟花之地,还那么凑巧的…买下一个女人”懒
戚圣宣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却是步步循诱,更确切的说,他是换了一种方式解释。
他倒很有兴趣见识一下这个在商场上名声响亮,向来骁勇善战的男人,到底是怎样的优越不凡。
的确,一个多月前的一天,心情不好的他本意到好友家放松,却被告知浩宇在a市‘寻花问柳’夜总会喝醉酒,结果自己只得认命的接受去a市接他的任务。
由于一时匆忙,他便顺手开了好友的车去夜总会,出乎意料的是,竟然在门口遇见了曾经是自己病人的女人。 [
在大致了解情况之后,他便毫不犹豫的带走当时那个令人不得不怜惜的女孩。
“纵使一个男人再斯文,你怎么保证他不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
任季阳为了找出“真相”,不惜诋毁自己的形象,竟自嘲的做了一个自己成为伪君子的假设。虫
“或许别的男人会,但,任大医师,你,不会”
戚圣宣似笑非笑,语气却笃定万分,那种坚定不疑的态度,连任季阳自身都甘拜下风。
任季阳状似不同意他的自负“你是凭什么对我如此信任,都说女人善变,但男人有时同样阴晴不定,也许我突然就对她,有兴趣了呢”
说到这里,戚圣宣笑意渐浓“任先生,你的苦肉计的确做的天衣无缝,不过好在戚某有切身经验,才分辨出‘牙套’和真正齿痕的差别”
没错,当第一眼看到那个暧昧的印记之后,他几乎怒火升腾,好像自己的专属活生生被人剥夺,那种不甘于心令他的理智瞬间被气愤冲昏。
冷静下来之后,他才发现,那个印记虽然做的惟妙惟肖,但也因为逼真的异常,反而弄巧成拙,才让他找出破绽,那根本就是一个合呼尺寸的牙套印上去的。
而最后自己可以肯定那个女人在任家的一个理由就是,后面出来的那位妇人手上拿着的一套属于她的衣物…
任季阳神色有丝僵硬。
他真的以为自己戏演得毫无破绽,严谨无隙,他费尽心思才弄到一个和她的牙齿吻合的牙套,没想到最后功亏一篑,被他一眼识破。
任季阳收拾好稍稍烦乱的心情“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既然你当时已经认定了她在我那里,为什么要轻易作罢,不直接把人要回去,而是陪我演戏”
“你不是心理医生么,对于一个犯有抑郁症的人而言,留在你那里,最合适不过”
戚圣宣理所当然的分析。
却让在场的人思绪万千,尤其是入口处一直背着身在寻找根底的人。
站在侧身的欧阳衡无语的冷笑。
滞了一会儿,任季阳反唇相讥“抑郁症病犯终究还是个女人,你就不怕我对她图谋不轨”
“不错,我这个人从不打没有把握的仗,即使男人再怎么坐怀不乱,也还是有他食色的本性,所以,我并没有完全相信你”
戚圣宣说到这里停顿了下,凉凉瞥了眼一旁的欧阳衡,又面向任季阳,嘴唇勾起“任医师你那栋豪宅的保全系统的确周详,但我的人却是无孔不入”
欧阳衡恍然大悟,方才明白他刚才看他的那种眼神意味着什么。
原本还以为自己每次去任宅看捷瑜的时候,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躲过他的眼线,原来最后自己的一举一动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任季阳倏然嗤笑了声。
这样看来戚圣宣早就对一切了如指掌,却无声无息的让自己陪着他玩了一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游戏,而很明显输掉的一方,是自己。
他至始至终只是被资源利用的淋漓尽致。
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绝非池中之物,不容小觑。
从头到尾一字不漏听进整个始末的捷瑜,紧闭起双眸,深深的吸了口气,再重新睁开眼,抱着宝宝决然的向登机口走去,却在刚跨出第一步的时候,提着行李的左手被一道蛮力生生扯住。
“你想逃去哪里?”
深硬如魔的嗓音在耳畔清晰萦绕。
苏捷瑜全身僵硬,毛骨悚然。
欧阳衡想向前,任季阳与之前相同地做法,伸手挡住他的去路。
因为他很清楚他们俩谁都无力再阻止这件事。
既然戚圣宣找到了这里。
“戚先生,麻烦你放手”
苏捷瑜挣着被钳住的手,动作很轻,声音很细,但却让某个人无预警的一滞,紧抓的手下意识松开。
因为女人的整个状态,冷郁到极点。
这女人是什么态度,还有她刚刚称呼他什么…‘戚先生’。
戚圣宣很是不喜自己处于失控地位,强行掰过她的双肩,让她面对自己,但是这一眼,将他整个人震慑住。
在她犯病的这几个月里,他几乎忘了和她正面接触的场景,因为她没有意识,眼光无波,看与没看未有多大区别,而这是分开后的第一次相见,也是第一次对望。
她的眼神满是清冷寒骛,仿佛要将人冻至成冰,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