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待,她绝对有一千一万个理由委屈。

他受伤了。

他脑子摔坏了。

他脑路神经接触*了……

薄荷努力用这些借口来安慰她受伤的心灵,好在很成功,既然急救箱被抢,那她就去做点别的事,比如说帮程珈澜补补血,她记得女仆最近总是在厨房里用砂锅小火熬着许多有益伤口,和补血的汤品。

程珈澜用过晚餐已经有一段时间,现在喝点汤也不错。

薄荷心思一动,却没有立刻行动,而是站在一旁看了他,片刻。

然后,忽然走过去,俯身去吻程珈澜。

薄荷的行为太出乎所有人意料,程珈澜更是没有想到,就被吻了个正着。

其实说是吻,实在太过名不符其实,最多是四唇相触……

但是觉得宣誓主权的薄荷,瞬间心情美好起来,这次不用程珈澜开口,她很自觉的说了一句我去给你盛汤,就迈着轻松的脚步飘然离去。

薄荷暂时的离开,让房间里气氛彻底凝重下来。

程珈澜顿觉头疼,他知道嘉禾不高兴,或者说很生气,可是他又不知道如何解释。

他刚刚护了薄荷没有错,他在她的面前被吻也是事实。

程珈澜不说话,或者不知道说什么更加恰当,嘉禾一路沉默,手上的动作没有停。

静到极点的房间里,只有嘉禾帮程珈澜上药的声音。

嘉禾的动作无疑比薄荷更加娴熟,也要快很多,即便最专业的护士都自愧不如。

消毒结束,已经被一层药膏糊住的伤口,再次被白色绷带覆盖。

一个漂亮的蝴蝶结出现后,程珈澜的伤口已完全被处理好了。

嘉禾又把所有东西归位到医药箱,旋即走到程珈澜的身前,“澜,你有一个地方应该消消毒。”

话落,嘉禾捧起程珈澜的俊脸,吻上他的唇。

嘉禾的吻与薄荷的不同。

薄荷的吻,姑且算是吻吧,不过像是小女生的宣誓。

嘉禾的吻,却很炙热,带着浓烈的渴求,占有的意味。

不知道为什么,被嘉禾吻着程珈澜感觉十分不舒服,心里莫名的抗拒让他下意识的想推开嘉禾,而他想到,也就做了。

他像是早已有了自己的意识般,侧过了脸,落空的吻,划过了他的脸颊。

程珈澜强忍住抬手去擦拭的冲动,蹙眉冷淡道:“不要闹了,早点休息。”

他说完之后,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最起码跟他心里预测的,嘉禾的反应,截然不同。

心中疑惑,下意识的转过头,紧接着他就愣住了。

他的视线内,映衬在眼底的是一张泪流满面的小脸。

那个不久之前咬牙切齿、面容狰狞,那个放了狠话的嘉禾,竟然已经无声的泪流满面。

程珈澜心中一惊,这张流泪的小脸,让他心脏有种被紧紧地揪了一下的痛楚。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抬起手,帮嘉禾擦眼泪。

嘉禾不动,任由程珈澜擦拭眼泪。

透明的、温热的眼泪,一直无声的蔓延……

她的嘴唇开阖,声音中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澜,你心里有别人了,是不是我的存在已经没有必要了?这是不是代表着,我们永远不分离的承诺,已经作废了!”

这一句话,比任何指控都要严重。

“不!”

这是程珈澜本能的反驳,犹如武林高手受到攻击,无论是出手回击,还是闪身躲避,凭借的都是直觉,或者是本能。

程珈澜蹙眉,忍下心里的疑惑,淡淡道:“承诺永远都在。”

他们永不分离,是他当年对她许下的承诺。

嘉禾缓缓摇头,并不相信,“薄荷跟我长的一样,而且更年轻,跟你也很相配。”

薄荷,嘉禾。

几乎一模一样的脸,一个年轻,一个灵魂已苍老。

哪个更合适,当真一目了然!

“从我23岁第一次见到你,最合适的唯有你。”

程珈澜永远无法忘记,二十三岁的他站在最阴暗的角落,看到站在阳光下的她的那刻。

那时她身穿着潋滟的红裙子,精致的小脸上,流露着分外的喜悦。

红裙如火,笑容璀璨。

那是程珈澜最艰难的人生中唯一的执念,也是他能够撑过黑色漫长岁月的唯一动力。

所以从那刻起,最合适的唯有她。

已经从厨房回来,走到房间门口的薄荷听到这句话,前一刻的轻松,连一秒钟都没到,就消失无踪。

“那么久了,你还记得呀。”

嘉禾停止流泪,神情也因为程珈澜的话,出现了略微的恍惚,她的脸上带着奇妙的微笑,犹如怀念追忆。

“怎么能忘记?”程珈澜神色晦暗,“我会永远记得。”

她,已经融入了他的骨血,哪怕忘了自己,都无法忘记对于他意味着人生意义的她。

但是这个她……

血色从薄荷的脸颊上褪尽,这一刻,她很想冲上去问他,如果你时刻未曾忘记嘉禾,那么她呢?

置她何地?

这些年,她的存在是个笑话吗?

可是薄荷没有追问。

她退缩了。

无端的,害怕听到的答案。

当然无论多么害怕,她都不会逃避,她要等程珈澜记起所有,亲自问他——

薄荷,她,算什么?

若是她的存在于程珈澜来说,只是填补生活空白的物品,是养来逗玩,暂代嘉禾的*物。

那么,她会离开。

无论是身为薄家的女儿,还是薄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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