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也不在意和强求,于是缓缓的走到水盆放置的地方,慢慢的梳洗起来,顺势将这个话题揭了过去。舒殢殩獍
白木槿梳洗的同时,雪倾城便脸红的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将床上那张簇新的红色锦被铺好,然后敏感的感觉到白木槿从身后的靠近,手脚僵硬着,有些不知所措的站在床边。
“累了么?”白木槿本来看着雪倾城的一片泉泉孝心,感动之下决定要睡在雪倾城原来的房间里,是打定注意准备睡在雪倾城房间的软榻上,但是现在看到雪倾城原来的房间出乎她意料的小巧,竟是连软榻也没有了,心里默默的叹了一口气之后,也就安慰自己,既然雪倾城已经嫁了她,这一辈子不管怎么样,他们总是要在一起的,自己现在就当提前享受美男在侧的权利了,心里倒是少了原先的别扭。
“还好。”雪倾城咬着唇,感受着自己如鼓的心跳声,细如蚊蚋的说道。
“你平日喜欢睡在里侧,还是外侧?”白木槿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看着雪倾城通红的耳尖甾。
“里侧。”雪倾城的声音已经低不可闻了。
“嗯。”白木槿点头。“那么睡吧。”
静默里,雪倾城烧红了脸颊,然后低声“嗯”了一声,便悄悄的脱了鞋子,爬上床,手脚僵硬的乖乖的平躺在小床的里侧,小心的呼吸着挽。
平躺在床上,雪倾城一张如白玉般的脸,因为羞涩而绯红娇艳,灵动的琥珀色的眸子紧闭着,浓密卷翘的睫毛像两只赧然的蝴蝶不断的颤抖着,鼻息吸阖,如新剥开的橘瓣的红唇,水润异常,这样生动异常的雪倾城活脱脱是一个青涩却馥郁着想要被征服诱惑的美少年,足已让所有凤栖的女子不由心生怜爱。
白木槿垂着头,看着这样完全不需要刻意却足够诱惑动人的景色,心头猛然一跳,恍然有些明白了为什么凤栖的女子大多数都喜欢买些面容青涩、身姿妖娆的少年回家玩弄,想来有什么可以比拟亲自为这样纯白绝美的风景,一点点随心所欲的添上满是被自己征服后的风情旖旎,更有酣畅淋漓的成就感的呢?
沉吟之间,白木槿走到桌前,吹熄了蜡烛,然后踱着步子,复又回到床边,脱了鞋袜和外面的罩衫,和衣躺在小床的外侧。
即使他们极力避免,不过因为雪倾城的床本来就小的可以,所以,不自主的两身个人的身子便紧挨在一起,呼吸相闻。
雪倾城感受着身侧馥郁着清香的热源,心头猛跳,黑暗中脸上已然一片***辣的火烫,头脑混乱中,结巴道:“木槿,你……今晚不回去看暗夜哥哥,不要紧么?”话语一出,才知道他自己说了什么傻话,于是连忙懊恼的咬着下唇,屏息静默。
“嗯,我刚刚已经派白湖先回去盯着暗夜那边的动静,而且照推算,暗夜离生还有好几天,应该没什么事情的。”和雪倾城紧挨着白木槿也觉得有些不自然,尽力平静道。“而且你爹爹的身子不太好,看样子他在这府里的日子过的并不好,你难得回来,陪他呆一个晚上,也是应该的,我也吩咐了白湖明天过来接我们的时候,顺便将家里适合你爹爹的补品多带一些过来,这样你回去了,也可以安心一点。”
凤栖不成文的规定,便是男子自出嫁后成为妻主的私人财产,除非有重大的事情,经过妻主允许后,方才可以回家探亲,如要留宿,便一定要妻主的陪同才可以。所以白木槿即使心里体谅雪倾城的处境,想要让他长久的留在这里照顾雪爹爹,也因为习俗的原因,而不得不放弃。
“谢谢你,木槿。”雪倾城听了白木槿处处为他着想,心头一片浓浓的温暖,压着声音,郑重道。
“不用。”白木槿平静道。她既然当初答应雪倾城留在她身边,那么照顾雪倾城便是她义不容辞的责任,为他做些什么,也是应该的。
“木槿,我觉得很幸福。”长久的沉默后,雪倾城突然悠悠的开口说道。
“啊?”一直保持清醒的白木槿闻言,微微一愣,不解道。
“能像现在留在木槿身边,被木槿关心着,呵护着,这是我以前连做梦都没有想象过的幸福。”雪倾城脑海里流转着自他和白木槿初见一直到现在的种种,一颗心满满都是流动着的温暖,动情道。
“傻瓜。”白木槿一愣,因着雪倾城的语气,突然觉得心头微酸,轻柔道,语气里不自觉的染上一层她都不曾察觉的淡淡的宠溺。她觉得雪倾城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不过是一场微不足道的惊鸿偶遇,便傻的不可自拔的喜欢上只见过一面的她;然后嫁给她,抛却所有的矜持羞涩,傻傻的对她表白,不过是为了可以继续留在她身边;留下后,即使明知道她并不爱他,却傻傻的甘愿留在她抬眼可见的位置,默默的守候,等待,她终有一日的回头眷顾。这样满心满眼傻傻的爱着他的雪倾城,在刚刚那个瞬间里,突然让她开始从心底里生出些许心疼、怜惜起来。
雪倾城听到白木槿对他的评价,并不言语,只是在黑暗里,寂静而灿烂的微笑起来。他想,他确实是一个十足的傻瓜,是一个只会傻傻的爱着白木槿这个温而柔美好的女子的傻瓜。
“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去看爹爹呢。”寂静中,白木槿听着雪倾城平静的呼吸声,淡淡道。
“嗯。”雪倾城轻声应着。
“晚安。”白木槿微微测过脸,黑暗里,静静的望着雪倾城平静的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