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鸽片刻之间便飞出了潇州城,然后一路向北偏东飞去。只是刚飞出了不到百里。突然下面飞上一人,身法极快,一把将信鸽抓到了手里。
那人落地之后,掂掂手中的鸽子,叹气道:“是只瘦鸽子。”
说话之人,居然是食仙。原来邪教为了防止被人跟踪,特地走了斜线,此时到潇州城北百里之处,正准备休整一天,然后晚上入城直捣宏云钱庄。
山中根本没有什么好吃的,更可气的是这一带居然连飞禽走兽都没有见到。食仙此时馋心大犯,此时看到了一只鸽子飞到,于是抓了准备烤着吃。
就在他准备拔去鸽子的羽毛之时,他突然发现,这原来是只信鸽。
他拿出信来,展开一看,脸上大惊。马上拿着信交到了绿袍手上。
“宏运钱庄,向法相寺求援,难道他知道我们要来?”绿袍道。
“或许它们只是担心自己的安全,所有才向法相寺求援的。我们大可在法相寺到来之前,拿下宏运钱庄。”食仙道。
“天龙帮潇州分舵也在潇州城内,宏运钱庄为何舍近求远?”绿袍道,“看来有两种可能。一是宏运钱庄感觉天龙帮的潇州分舵人手不强,不足以保证他们的安全,二是宏运钱庄之内已设下了埋伏,想要将我们一网打尽,所以才请法相寺帮忙的。”
“啊?宏运钱庄如此大胆,想打咱们的主意。”食仙道。
“据闻鑫瑞钱庄少庄主江小贝,是宏运钱庄的姑爷,他同时也在虹光派地位颇高。咱们前些日子遇到过他们,还在他们眼皮底下平了他们的钱庄分号,定是他见自家和亲家的钱庄被我们骚扰,才要虹光派出面的。”
“大师的意思是,宏运钱庄内有虹光派之人?”食仙道。
“正是。咱们前些日子遇到的吴天,说不定已埋伏在了宏运钱庄。”
流水四仙屡次栽在吴天手上,一听吴天的名字脸上一变,于是问道:“那咱们如何应付?”
“将计就计。”绿袍狠狠道:“那只鸽子还能飞吗?”
“我只是抓住了它,未下重手。”
“好,你便将这信原样绑好,让它继续飞往法相寺。然后,咱们再来个声东击西。”
信鸽虚惊了一场,带着信继续向法相寺飞去。
而绿袍留下几人,故意在潇州城附近出现,采买大量的食物,而大队人马,却迅速的起程,目标,便是江小贝的老家,临江鑫瑞钱庄。
傍晚时分,天龙帮的眼线回报,在潇州城外50里处,发现了邪教教众,采买了大量的食物。
上官宇听了一击掌,“甚好,看来邪教大队就在附近,只盼法相寺的人马能早点到来。”
江小贝则皱眉道:“绿袍制下的邪教向来谨小慎微,所以咱们三大门派才一直没有抓住他们的行踪。如今却突然暴露,难道另有它求?”
“如此说来,邪教可能不在潇州城了?”李宽问道。
“也未必。兵家对战,虚虚实实,实实虚虚,很难说清楚。他们出现在潇州城北,可能只是试探,其主力在潇州城南。也可能主力早已到了别处,才故意派人在此露头。”
江小贝的一番话,把心肠耿直的李宽给说蒙了,他睁大了眼睛,不知哪句是真的。
此时冯不凡哼了一声道:“管他在哪里,让我遇到便杀无赦。”
“好,不论是何种情况,我们都严阵以待。毕竟法相寺距离这里不远,最晚明日,便会有结果了。”江小贝道。
消息比江小贝想的快,不到亥时,法相寺的飞鸽便已大到了。纸条之上,只有三个字。
信被动。
江小贝拿信后心中大惊,“果然,果然。”他叫道。
“信被动是什么意思?”吴天问道。
“便是送到法相寺的信,也被人动过了。”江小贝道:“各方飞鸽传信之时,有的以火漆封装,有得则留下特殊的标记,或许是折纸的方法,或者是放信的位置,以防被他人偷看或者更换。”
“啊,如此说来,这信已被别人看过了?”吴天道。
“不错,很可能便是被邪教教众看过了。”江小贝道:“如此以来,他们很可能察觉了咱们的计划。”
“那咱们如何应对?”吴天又问道。
“你先别打搅我,让我想想。”江小贝说着在这屋子里来回的踱步,吴天等人见状退了出去,不打扰他的思考。
丑时,空中传来了一声响亮的佛号,一位身披袈裟的大师,带领十几个和尚从天而降。
江小贝等人迎了出去,为首的那位大师,居然是了言,其身后便的明海等人。
“了言大师,宏运钱庄何得何能,劳神僧亲自出马。”江小贝道。
了言双掌合什道:“阿弥陀佛,方丈师兄惊闻宏运钱庄有变,恐下代弟子照应不全,故让老衲前来。”
“多谢了色方丈。只是我们送去的信曾被人拦截,我至今未能想出对策。若是出庄攻击邪教,恐怕中了调虎离山之计,若是按兵不动,又恐中了声东击西之计。实在两难。”江小贝道。
“阿弥陀佛,以老衲看来,邪教既然放信鸽到敝寺,必定是放弃了宏运钱庄,另有它意。”
江小贝听了一惊,连忙问道:“此话怎讲?”
“信到敝寺,无论如何,敝寺都会派出人手。若是邪教再攻宏运钱庄,必定与敝寺交手,况且此处还有天龙帮的潇州分舵,若是被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