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妃上一次攀爬宫墙的壮举朕未能亲见,一直引以为憾,日夜企盼能有幸一睹爱妃的矫健身姿。故而朕特将爱妃唤来,请你再露上一手,给朕瞧瞧。”
濂祯温柔无限地说这话的同时,又很贴心地一支接一支将琇莹头上的珠钗步摇和玉簪等一切可能影响攀爬效果的物件都亲手摘了下来,交到唐汉手里。
琇莹这才明白,他刚才打量她时那眼神该解读为:我看你这身行头怎么爬墙!
什么清爽妆容,什么看来凉快的服色,什么避免简慢的首饰,全都是枉费心机!枉费心机啊有木有!自己这尼玛穿的不是宫斗文,而是彻彻底底的逗比小白文啊!
又是一大波羊驼属动物在心里呼啸而过——天下怎可能有如此无稽的奇葩皇帝,居然大白天的,招来自己的宫妃,命!其!爬!墙!
天枢你看,你就是在怂恿我去帮这么一个奇葩皇帝争取亲政呢,我替全国人民恳求你,放过大燕朝的黎民百姓吧!
——有什么不好?皇上只是很爱玩嘛,保持一颗童心,不是很可爱么?
琇莹知道了,自己这守护也很奇葩,跟这位皇帝挺对路。要不你俩发展一下耽美?
——耽美又是啥意思……
濂祯上下看看呆立不动的琇莹,忽然一探手抻开了她胸前的褙子系带。这个危险动作立时令琇莹醒过神来: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怎地来解她衣服?
濂祯动作霸道又轻巧地一拨她的肩膀,令她转体一百八十度,自背后将那件她精心挑选的青缎褙子脱了下来,扔给唐汉,只给她上身剩下一件窄袖白缎里衣,而后又把住她的双肩,让她转为面对宫墙的方向。
“好,爱妃这便开始吧。”待濂祯认为她的行头勉强适合运动了,就退到一边,坐到早已备好在对面墙下阴凉处的花梨木雕花太师椅上,抱了手臂翘起二郎腿,享受着两名宫女的打扇服侍,就此化身观众。
没错,他还提前预备了座位和打扇下人。
小茜侍立一旁,因之前只知道自家小姐夜间出逃,没有听闻细节,此时正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琇莹蹙着眉头,目光从小茜、唐汉、两名打扇宫女脸上一一看过,知道他们当中没一人能拯救自己,最后只得又哀怨地看向濂祯:“皇上莫不是……与嫔妾玩笑?”
濂祯眨眨那双好看的眼睛:“从来都说君无戏言,爱妃怎会觉得朕是在与你玩笑?”
琇莹咧嘴道:“可……嫔妾身为后宫妃嫔,却来爬墙,这事,是否有些欠妥,有些不合规矩?”
濂祯笑得很缺乏善意:“爱妃可要明白,你亲口对朕说了你曾经攀上这道宫墙,朕却不很相信,倘若爱妃不能试上一次叫朕见证,可就是有欺君之嫌了。是坏了规矩的罪过重,还是欺君的罪过重,爱妃一定掂量的出来吧?”
欺君你买了个表!琇莹气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他是皇帝,有着随时用“欺君”这顶大帽子来压她的先决条件。
自己就是犯在了这么一朵奇葩手上,还能指望过什么正常日子?没辙,不认命也得认命。她将心一横,不就是再爬一次墙么?谁怕谁!想难住现代女汉子,没那么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