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是来自异界的那些事,这其中只有一件我尚未对人说过,那就是自从我来到这里的时候,就有一个自称是守护的人陪着我。。 ”莹用手指摩挲着那张纸片,“他说他的名字,叫天枢……”
濂祯在御书房等来朱芮晨的时候,已经过了掌灯时分,外面天都已全黑了。 [
“如何?”濂祯一见他进‘门’便急切地迎上前来问道。
朱芮晨道:“皇后已好得多了,相信身体状况也会很快好转,皇上可以放心。”
濂祯大为放松下来,欣然而笑,忍不住握了握他的手臂:“好,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最有办法,无论何事只要有你出马,定会水到渠成,马到成功!”
皇上的欣喜真挚而又单纯,令朱芮晨心头的最后一点顾虑也烟消云散。皇上‘花’了那么久也劝不好皇后,而皇后的心事一直不肯对皇上说,却对他说了,朱芮晨还有些担忧,皇上会为此不快,眼下看来倒是他多虑了。
正所谓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或许有时候别人的心思本就没那么曲折难猜,事情也本就没那么复杂为难,都是自己想得太复杂,太过瞻前顾后罢了。
“皇后已将心里那件事说了,依臣看来,此事其实并没什么不可让皇上知道的隐情。皇后不肯对皇上说,其实是因为承诺了涉事之人不来向皇上吐‘露’。皇上若是想听,臣这便来转述。”朱芮晨确实不觉得那事有多不能说,而他无论与莹再怎样默契,毕竟还是与濂祯的关系更铁,也就更想捍卫一下皇帝兄弟的知情权。
没想到濂祯反而大度地笑了笑:“那就不必了。既然她答应了人家不来说,由你转述一样不好。”
朱芮晨有些意外:“皇上不是一直想要获知内情的?”
濂祯在雕‘花’太师椅上坐下来,神态尽显轻松,“这点好奇之心算个什么?这些天我想得很清楚了,她不愿告诉我,除了你所谓的对涉事之人那承诺之外,怕是更因为她在意我的反应。初时我总是想不通,觉得这世上我才是她最亲的人,她心里有事再怎么不能对别人说,也最该对我说,其实不是这样。正因为我是她最在意的人,可能有些事她反而觉得对我才最难以启齿。”
原来这个道理,他早已自通了。朱芮晨暗觉诧异,不足一年时光,皇上由于皇后的存在,着实改变了不少,成熟了不少。还像原来那样将他视作那个执拗孩子,已经不适宜了。
“没什么能比她好起来更重要。”濂祯说的有些失神,随即又抬头笑道:“反正你也说了,那事本就没什么的,正如我前些天想的一样,我何必强求她来对我知无不言?难道还会觉得她有什么值得我怀疑的不成?”
朱芮晨也释然笑道:“皇上与皇后当真是两心相映,令人羡慕。”
不过皇上是按捺下好奇心,皇后也有心不再深究,朱侯爷自己这好奇心却没那么好应付,那封飞鸽传书的来源是怎么回事,这个天枢守护究竟是何许人,他一定要查个清楚才行。这是朱侯爷心底打的小算盘,也算是做惯了地下工作的特务头子惯有思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