琇莹惊得失‘色’,下意识‘抽’身一躲,却见天枢在凑到她身前的一瞬便消失了。。 。琇莹虚惊了一场,才想起即使任由他抱过来,也根本无法接触自己,自己这是又犯了个笨,那货一定又在笑她呢,心里着实不忿。
然而,琇莹却不是个粗心好糊‘弄’的人,并没那么同意被他敷衍就抛诸脑后。自己坐在地毯上又将刚才这番对话琢磨了一遍,就觉得还是完全无法解释他之前的那些反常言行。即使他没来承认,这个嫌疑还是无法排除。
过不多时,琇莹听见濂祯回来的声音,起身迎了过去。
“你哭过了?”濂祯一眼看出她眼眶的红肿。
琇莹下意识地抬袖擦了擦眼睛,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濂祯朝后望了一眼,拉了她的手携她走回内室:“若是心里害怕,何不叫素芯她们陪你坐上一会儿,非要自己呆着?”
琇莹没法解释自己是在为守护担心,而非心有余悸,只好转过话题问:“皇上可是对处理今日的行刺事件做好了谋划?”
濂祯坐到龙榻边,嘴角轻挑:“没错,倘若一切进展顺利,这次又可以如扳倒闻嘉慧那般,为咱们扫除一大障碍了。”
看到他这暗藏机锋又自信满满的神情,琇莹暗中感叹,天枢当初曾说是因为她的能力增强,他的法力才会减弱,如今看来那只是个荒诞的玩笑罢了,而眼前这形势,倒像是濂祯的能力增强,守护的法力才跟着减弱。
从前冲动易怒的熊孩子现在有了扭转乾坤的本事,而曾经神通广大的守护却法力尽失,落得几乎不能自保的境地。这倒像是说,爱人与守护,她身边这两个最信任最亲近的人,只能有一个强者。
琇莹忽冒出个奇怪的想法:难道这种此消彼长的关系,才是天枢‘玉’衡、贪狼廉贞那个说法的解释?
这背后的超自然力量,真是太玄虚,太不可捉‘摸’了。但不管是什么,她都坚决相信,或者说是坚决要让自己相信,绝不是像天枢说得那样,两个当中一定要牺牲一个。
那不就成了“我和你妈一起掉水里你先救谁”的悖论了吗?琇莹绝不相信会有那么莫名其妙的宿命安排。她宁可拼了自己的命,也要争取到一个圆满结局,绝不要去面对这两人牺牲掉一个的场面。
濂祯看出她魂不守舍,将她拉到了怀里,以下巴轻轻摩挲着她的发顶:“等这次的事情了结,就又朝咱们的大计迈进了一大步。我曾许给你的承诺想来过不了多久便可实现了,你也能如你说的那样,到时就再没顾虑,可以将一切心里话都对我说了吧?”
琇莹心感讶异,抬头来看他:“皇上是说,亲政的事,就快能成了?”
濂祯淡然笑道:“说个‘成’字,或许‘操’之过急。不过既然对方都敢使出行刺这种真刀真枪的招数了,我又怎能小打小闹,不还以颜‘色’呢?这次的还击,务须让他们大吃一惊才好。”
琇莹望了他一阵:“最近总觉得,皇上变得与从前……很不一样了。”
濂祯低头朝她看过来,皱了皱眉:“不一样怎么了?不好?”
琇莹赶忙摇头:“自然没什么不好,只是觉得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