濂祯满面得意,眼睛亮闪闪地将他们三个都看了一遍:“怎么,难道这不是妙计?”
“妙,妙得很。”莹擦着嘴由衷赞叹,自己老公果然绝非凡人,这计策高明奇巧,又尽显他的奇葩本色,堪称奇思妙想,不拘一格。“原来,皇上这些天,都是在忙这件事啊。”
这已经是事发九天以后,没错,是六福公公营救计划结束、借小毒妇司琴而向太后实施报复计划开启的九天之后。这九天里濂祯每晚都到芙蕖馆过夜,为莹“压惊”,却一直对他正在实施的计划守口如瓶。直到整个计划圆满完成,才聚集起自己的小内阁成员,向他们交了底。
朱芮晨咳嗽了一阵,好容易顺过气来,才道:“皇上计谋高明,微臣佩服得五体投地。”
朱菁晨却提出疑问:“皇帝哥哥何时学会的**女人呢?”
众所周知,咱家皇上从小到大都没好过女色这一口。
莹也期待着听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当初皇上追她,可都是直接上手,没看出什么技术含量。
濂祯洋洋自得道:“至于天生的智谋,我就不来自夸了。至于手段么,自然是向你这位**哥哥学来的了。当初他曾说过,御女之道,也讲究因材施教,到哪家的山头就该唱哪家的山歌。在好好揣测了一番司琴的心思之后,我也便有把握了。”
司琴今年比濂祯还大一岁,已经二十二了。依着规矩,宫女服役到二十五岁可以出宫,自愿留下的人可以继续工作。司琴自十四岁入宫以来,一直着意往上爬,终于一步步得了太后(当时还是皇后)的信赖,年纪轻轻就做了掌事宫女,几乎成了后宫女官当中的一把手,在下人中间可算得上风光无限。
可惜再怎么风光,也还是下人,是伺候人的。再有三年她也二十五了,但看现在太后对她的依赖程度,司琴就知道自己肯定走不成,更遑论二十五岁出宫嫁人也别想嫁什么好人家去做管家奶奶了。在宫里一直熬下去,从姑娘熬成姑姑再熬成嬷嬷,更算不得什么享福的事儿。所以司琴早就在发愁,自己能寻到什么好出路,避免变成白头宫娥。
古代宫女对下场最好的指望,莫过于被皇帝看上,熬成小主。司琴原本很理智,知道当今这位奇葩皇上不好女色,凭自己的条件想勾搭到他,难度系数过高,所以她从没敢动这个心思。不久前听说了皇上看上她那个传闻,她也是一笑置之,没去相信。
可惜理智这东西在巨大**面前,往往是靠不住的。濂祯陛下的高贵血统外加自身魅力,这**对司琴而言,已经大的惊人,更不必说,还有上位成小主这个绝佳出路做诱饵。
终归是因为有那么一个真理,人特别希望是真的的事情,也就特别容易信以为真。
“这样的一个小小宫女,无需我施展多少手段,便可手到擒来。”濂祯一边说一边在厅中踱来踱去,浑身上下都闪耀着了自恋的光芒。
莹瞥了朱芮晨一眼,不无责备地心想:你看你个凤眼**都把我老公带坏了。
朱芮晨坦荡磊落地回她一眼,意即:那又怎样,你忘了眼下最大的麻烦就是他还不够“坏”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