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最终指向了文兰。
文兰脸色瞬间铁青。
“阿希,你这是什么意思?”文兰语气严肃,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祁南希邪魅一笑:“母亲,您说呢?”
“我说什么?”她越来越猜不透祁南希的心思。
或者说。是从来没有猜透过。
祁南希脸色一变,指尖仍旧正对着文兰,言辞激烈:“母亲,你处心积虑的骗我,甚至和外人勾结陷害我,置我于危难当中险些丧命,亲手将我送进监狱不管不看,知我车祸坠江不闻不问,母亲,你好狠的心呐!”
“你瞎说什么呢!”文兰深色紧张,手扶在桌角处,知道情况不妙。
“不止如此,”祁南希轻笑,声音十分的鬼魅:“母亲,我刚和未婚妻订婚,您就派人下药加害我妻;我身陷囹圄您又将魔爪伸向我儿。母亲,我真想问问,您到底,有没有心?”
对簿公堂一般。祁南希言辞激烈,不带丝毫的感情。
“祁南希,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是你妈!”
文兰开始着急了。
她没有预料到,祁南希这个时候会出来。
怪她大意了。
怪她喜形于色忘记了,忘记了失踪的人,除了死,还可能生。
各路记者已经彻底被这个圈子绕弯了。
一面,是文兰说自己受胁迫,无奈加害祁南希实则暗地里为儿子平反;
一面,则是祁南希对簿公堂,将文兰的糗事公之于众。
到底孰真孰假?
他们也已经蒙了。
一个是久经商场,游刃有余的垂帘听政老油条;
一个是金融奇才,神秘莫测的年轻交椅一把手。
更有趣的是。两个人的身份,是母子。
“母亲。您这么做,有考虑过我这个做儿子的感受么?”祁南希站在那里,给人一种压迫感,让所有的人将怀疑的目光转向了文兰。
很显然,祁南希是有备而来。
不只备了一颗无处攻破的脑子,还带了一个政府高官。
无论什么,只要涉及到了高层,那就意味着,不可动摇的力量。
文兰谨慎的思索着,不能就这么输了,不能就这么将自己毁在了毛头小儿的几句话上。
“阿希,你这么说可就不对了,你将我囚禁在祁府几个月的时候。又有考虑过我的感受吗?”
文兰话音里看似带着求饶,实则却也给了记者们更大的料。
祁南希囚禁文兰?
儿子囚禁母亲?
天哪!
越来越精彩。
简直是一场......豪门战争中的“饕餮盛宴”啊!
祁南希面不改色的走到了文兰面前,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出了一份医院开的单子。
“母亲,我哪里是囚禁您啊!”
他俯身,凑到了文兰的耳朵处,低声快速说道:“母亲,我真的是您的儿子吗?”
他将那页纸张在她面前一闪而过,文兰去夺,祁南希已经转身。
文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最终还是问出了这句话。
很确定的语气。
他知道了,他们没有血缘关系。
那也就意味着,今天的一切,都是他安排好的,她和路安远,都在他的计谋里。
一出反间计,将她和路安远的关系彻底搞砸,让她亲口说出了路安远的犯罪事实,成功为他洗脱罪名;
再来一出反客为主,暗中操纵着她的心思来召开新闻发布会,而他就在公众中,惊艳的出现,成为整个棋局的主人;
不止如此,恐怕他离开监狱那场车祸,很有可能也是他自导自演的一出金蝉脱壳。
蓦地,文兰从骨子里渗除了一股寒意。
那份医院开的单子,难道就是......亲子鉴定证书?
他想要当众宣布么?
那她所做的一切,都将有了一个合理的理由,无论她拿出哪副牌来打,都无力回天,罪名将完全坐实。
她绝对不允许出现这样的情况!
绝对不行!
模模糊糊的想通了一切,文兰突然就冷静了下来。
下一秒,她的眼泪滑落,在公众媒体面前,痛哭流涕。
“是,我文兰年纪大了,脑子也没有年轻时候好使了,很多事情也记不住了,做过的好事坏事也都模模糊糊的,”文兰一边哭诉,一边说着:“但我一心为了dm着想,我有什么错?”
她成功的将人们的注意力引导了自己的丰功伟绩上。
“母亲,”祁南希远远地看着她,脸上的愤意、懊恼、不忍、复杂,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母亲,您真是老了啊,您忘了么,dm是我一个人创办的,我用的都是爸爸留给我的,您可是没有出一点力啊!”
被当众打脸,文兰一脸尴尬。
“我不怪您,您一直有病,所以我才把您安排在了祁府静养,你怎么说我是囚禁呢?”祁南希绕到了发布会的桌子前方,将那份医院的报告单狠狠地拍在桌上。
简单的一句话,将她提出来的“囚禁”给化作了孝子的孝敬手段。
但更令文兰诧异的,是那份单子。
难道不是亲子鉴定么?那是什么?她看到了上面隐隐约约写的什么医院。
“各位,请不要对我母亲做的事情进行斥责。”祁南希话题一转,为文兰说起话来。讨华长巴。
“这是我聘请了国内外知名的几个心理专家为我母亲做的诊断结果,最终证实,我母亲患有偏执性精神障碍。”
众人哗然。
简直堪比大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