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屏幕上,视频继续播放着。
【但是,我说过,不会让我儿子打下的江山,就这么没了。在我儿子还没被判刑的这段日子。我就已经开始了dm的重振】
“停,”视频再次停下,文兰解释:“各位,我第一句说了什么,最后又说了什么,相信各位的眼光是雪亮的。如果我和儿子有仇怨,大可不必为他经营管理d是他一个人创建,从始至终祁氏集团没有给他一点的帮助。”
记者们开始躁动起来。
文兰冷睨着底下一帮人,唇角似有似无的勾了勾。
“我本以为,顺了路安远的意,可以救我儿子一命,却不成想步步被紧逼,一步一步将我儿子推入犯罪的深渊,但是我心知肚明。我儿子从未做过错事!他,是被路安远陷害的!”
正面、第一次、当众承认,祁南希被陷害。
这和前段时间祁南希承认犯罪事实来说,本身就是一种矛盾。
“我儿子知道我在路安远手上。因此才会承认。”文兰满脸的悲戚。
艾初语看着电视屏幕,不禁蹙了蹙眉。
她成功的把自己塑造成了一个弱者的形象,黑的能说成白的,白的能说成花的。
但是很明显,更多的人根本就不服气。
也就是这个时候,文兰突然说道:“如果大家还不相信,我这里有证据!”
她拿出一叠文件和复印件,“这一份,记录了我和路氏的来往资金明细,原因清晰可见,条条都是用以路氏投资重建。”
“而这一份,则是我为我儿子,祁南希收集的被路安远所陷害的证据。”
艾初语嗖的一下子站起来,靠电视机近了一点。想要看清楚那些所谓的证据。讨肝长亡。
而将证据拿到手的记者们,议论纷纷。
底下一片哗然。
文兰高高的站在前方。眸色深深的睨着那些人,不,准确的说,是那群蠢货。
“天,天哪,没想到,真没想到,祁总真的是被冤枉的!”有人已经开始大喊了!
“我看不太懂,你看看,这句话,是不是代表路安远造了假证?”
“没错,就是这样!”
“可是,祁总出了车祸。到现在都下落不明......”
“是啊......”
大厅里,瞬间被一股悲伤情绪蔓延。
文兰轻咳两声,眼眶发红,声音发狠:“我为我儿子悉心照顾dm,为我儿子走遍各方寻找证据,若不是因为我年纪已大,做事慢了很多,怎么会让我儿子出车祸!我早就可以把他救出来了!”
到了后面,几乎是嘶吼着出来。
声音令人动容。
一个受制于人为救儿子一命的母亲;
一个奔走四方为儿子申冤的母亲;
一个失去儿子精神近乎崩溃的母亲;
...
众人陷入悲伤的氛围当中,不只为这个母亲而悲伤,更为下落不明的祁南希悲伤。
##而另一侧,路氏集团。
“混账!”路安远大骂。
“她居然还留了这一手!”路安远猛地上前,想要砸掉电视机,手下在一旁,惴惴不安的看着他。
“路总,文,文夫人说的都是真的吗?”手下胆怯的问道:“那些证据,是伪造的吗?”
他还对自家总裁抱有一丝期待。
路安远斜睨了他一眼:“你觉得呢?”
“我,我,”手下迟钝:“我不知道。”
“不知道就永远也不要知道好了!”路安远突然邪性的开口,手下被惊到。
下一秒,他的身上就被狠狠地挨了一脚。
路总在发泄情绪。
也就是说,那些是真的了!
简直,太可怕了!
太可怕了!
路总居然做的出这种事情来。
头发狠狠的被揪住,路安远双目瞪着看着他:“我告诉你,不是有这些证据,就代表我路安远走投无路了!”
“是,是路总!”手下胆战心惊的附和着。
他从来没见过这么暴戾的路总。
直播还在继续,此刻镜头切换到了外场,dm的广场。
路安远松开手下的头发,继续看着电视机。
不远处,伴随着急切刺耳的警鸣声,浩浩荡荡的驶来十几辆警车。
最前面的几辆,是与众不同的车子。
车停在了dm的广场。
车门打开,有人上前为他们打开了车门。
从车上一前一后下来两个男子,一个微胖,头顶有些秃了,另一个身材挺拔,是年轻的男子。二人都带着墨镜,身后是持枪的特警,身姿挺拔,面无表情。
随后下来的车上,警察开道,带着一行人走进了dm,所有人都在窃窃私语来人究竟是谁。
却没有一个人敢阻拦,纷纷为他们让开道路。
大厅内,一手亲情牌已经将记者们感动地泪流满面,有些人还在查询证据真伪,有些人已经打算要离开奔往路氏,有些人干脆就写着稿子,等待着事态的进一步发展。
“各位,我已经将路安远勾结众企业,企图嫁祸于我祁家的真相告诉大家,而此次因为dm和路氏的收贿受贿引起的金融风波,我表示,我文兰特立独行一辈子,怎么会将自己毁在晚年生活中!”
“好一个特立独行!”一声带着浓浓官腔的成年男子声音传来。
文兰看向大厅的旋转门,瞬间愣住。
那人西装革履,面色微怒,国字脸上镶嵌着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他昂首挺胸的走了进来,带来了一身正气,身后还跟着几个持枪特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