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破烂了的被子,王氏倒是说要送一床破旧点的来,小桥也不拒,不待柳氏开口,就先行的谢过了。
在两人要走之时。让柳氏把坛子里的骨汤分了两份让两人拿走,虽是推让了一翻,倒也没有拒绝。
王氏柳春花多精的人儿,这前后一想,知道了这丫头早就想好了路子,等着大房的人往里钻呢!
两人走时,又看了看炕上躺着平静的乔小桥一眼。这个女娃子,将来怕是不一般啊!交好是必然的!
送走了两人,柳氏收拾了一下屋子,小桥叹了口气,心中放松,好在青山去场地找栓子了,不然,真怕当时不能护着他来。
乔知书着人把五十文送了过来,另五十文付了胡大夫的药费。王氏又送了一床旧掉的被子。虽也是旧的。却被原来自家的软和了不知多少,麻面的被面也干净不少。
当青山蹦跳着回来后,看到自家大姐身上换下的衣服带了血,又看了看这走路都不利索的大姐。
顿时小眼泪就在了眼眶流了下来。轻笑的摸了下他的头。
“男子汗大丈夫的有啥可疼的,在说这么疼,俺都没哭,你咋还先掉猫尿了?这以后还要如何保护我?”
听了她这话后,青山果然止了泪,小拳头握得邦邦紧,点着一个小脑袋说道。
“大姐你放心。俺一定要快快的长大,来保护你的。”
“嗤”笑了一下,也不在意,拿了个麻布袋子跟柳氏打了个招呼要出去。却被正在分线的柳氏拉住死活不肯。
“这伤成这样,咋还能动,你先躺着吧!有啥事,你说娘去做就行!”
想了想,确实没法动弹得太厉害了,只好说妥协。
“我要去撸点儿肥猪菜的草籽!”
“要那玩意儿做啥?翻了春,那玩意到处都有。”
是到处都有,可没有特意种的壮不是?摇了下头的说道。
“反正也费不了多少时的,到时种在了地里,再养两头猪的。也不用打太多的猪草了!”他状名才。
柳氏听到要种那玩意,有些心疼起来,那黑黑的土地要种上那野菜种子,来年吃啥?
似看出了她的疑惑,小桥只坚定了眼神的说道:“娘,你信我好不好,反正那块地种粮也出不了两粒,不如种了来喂猪!”
“吃都吃不饱,哪有钱买猪?”
虽是这么说着,倒是叹了口气的接过了那袋子。
“我去撸个几把,这下了霜的,怕是已经打掉了一半的籽了,留下的也不知是不是好的!”
这是她疏忽了,但那玩意生命力极强也不防事吧?
待柳氏走后,小桥无事可干,拿了那打络子的线出来。想了想随手编了起来。
她编得很是认真,青山托着个下巴也看得很是认真。
就这样折折解解编编的,终于恢复了一些手法,不一会一个青色小兔子编了出来。
青山看得眼睛一亮:“大姐,你还会编兔子?”
“对啊,还会编草猛子呢!”
“那你给俺编一个!”
“好啊!”说完,于是又拉了一根青色的麻线来,闭眼在脑中回忆了一下子,然后顺着童年时用青草编过的纹路走了一遍。
果然,一只青色草猛子出现了。
青山裂嘴笑了起来:“真好看,真像一只草猛子!”
这个说法,让小桥脑中灵光一现,轻笑一声。又扯了一根细棉线来。
一连编了三四个后停了手来。青山看了看这个,又看了看那个。
“这个是鸡,这个是兔。这个是驴?……”
他抬了起了一双湿漉漉的双眼:“大姐,这个是驴不?”
“咳”不自在的咳了咳:“这个应该是马吧!”
“原来是马啊,俺说咋这耳朵不长呢!”
他作着恍然大悟状,也难怪了他,就是这整个村庄的孩童怕是也没几个识马的吧。
笑着摸了下他的头:“好看么?”
“好看啊!”他点着头。
小桥得意的笑了笑,又把那绣帘分过的线,再一次的分得细细的,最后做成丝缕状,绑在每个生肖的下面。
这样就成了一个坠子,不管是挂在衣服上还是坠在荷苞上都是一道小风景。
看着那兔子和马下面飘着的丝缕,青山眼睛一亮。
“大姐,你说把它绑在衣服上能好看么?”
笑而不语的抿了抿嘴,这个可是要拿去换钱的,暂时还不能给青山,当日里拿的时候可以有记过帐的,不能反悔的。不过,想到这,小桥想,倒是可以利用来赚点子肉钱,虽不多,可可以攒不是?
柳氏撸了菜籽回来,放在了外面的高处一点的地方晒着水汽,这一搅合这一天又过去。
这绣帘又没法绣了,吃过晚饭,小桥被柳氏强按在了炕上,以至于洗脸洗脚都是柳氏亲手操持的。
这一夜,全村的人打着灯笼在地里做着抢收的活,而小桥这一家三口则是早早的就上炕睡起了觉来……
一连在炕上呆了两天,第三天实在受不了的小桥,再也不干的硬要下了地溜哒溜哒。
这两天来,村中的稻子也割得差不多了,昨儿个栓子还特意跑来谢谢了这糖一番,顺道告诉小桥,下河那一片周大财主家的稻子已经开割了,也就两天活,过后就可去拾稻穗了。
对于现今急缺粮食的小桥来说,捡得一点是一点,能存一点是一点。对于上回在集上很有可能把周家的公子哥给打了的事。
她表示没啥可怕的,一个公子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