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看了自家母亲一眼,又对在座的人拱手行礼,在那沉着小脸说道:“祖父确实身子不适,各位叔爷们还是暂且等两天可好?我白霖以着府中全家性命发誓,绝不做了那偷运银钱之事,否则的话,定遭天打雷劈!”
说完,他眼神坚定的说道:“还请各位叔爷们宽限两天,便是要算了利钱,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总得拿了账册着人慢慢算吧!”
他这样说,虽是有理,但一些人还是不大买账,直囔道:“既是要算了利钱,就今朝算吧,也别说什么账册多一时算不过来什么的,谁家还没几个帐房先生?我们都凑过来了,大家一齐算算,说不定用不了一天也就出来了。”
“对,我们来时,可是都带了账房来的,大不了,再出一趟们再请些个会账的进来算不就成了?”
“对啊。”
长老又一次的发挥了重要决定,在那咳嗽着说道:“着了大哥前来,这小娃儿算个啥?在这乱说了啥话?别让我们等急眼了,快去!”
白霖眼中一急,心中有了稍许慌乱,毕竟年岁小,何曾见过这般威严的老者说着这般伤人的话语?
他不由得回头看了文氏一眼。
文氏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这还没开口呢,一些爆燥之人,又开始摔起茶盏外的东西了,一阵“噼里啪啦”
的瓶渣响起。
还不时的伴随了暴吼声:“还不快去通传了老家主,要是再不去,可别怪老子不讲了情面,要硬闯了啊!”
“对,硬闯吧!”
……
闹哄哄之际,文氏正觉无望之时,一道老沉的沉喝传了进来:“我还未死呢,你们就开始如此无所顾及的在我府邸放肆不成?”
众人静声,抬眼看去,却见门口不知何时出现的白斐,此时正由着小厮搀着,他脸色潮红,捂着胸口急咳了几声,沉着脸走了进来。
利眼扫了满屋子在坐的一群人,冷笑道:“怎么?不闹了?闹啊!闹啊!咳……”
他的沉喝换来一阵大咳,毕竟是坐了几十年的家主之人,余威还是在的。
一些人吓得静了声,倒是那几个长老并不怕他。
在那捏须说道:“大哥,如今这情形,你也是知道的,就不能通融的放了我们这群得利不高的亲人?再这般纏下去,对谁都没有好处,要知道我们可比不了正房白家,这一年年好几万的拿着,我们也不过是混个温饱罢了,这如今亏得有些人家都在缺衣缩食了,不如就此放了我们罢。”
白斐冷笑,轻咳了一声,让小厮扶着去到那上坐,见一长老识趣的让了座。讨长大扛。
落坐后,又扫了众人一眼,对着那小厮说道:“去着了各铺管事来,拿了账册,我们先算了京都的,再派了人,去往外县找了外县的管事速速回来。”
小厮点头:“是”
说罢,转身出去。
众人见他松了口,倒是不闹不吵的坐在了那里,各自的想着心事。
白斐看着地上的碎渣滓冷笑道:“想来,大家也都不渴了,就别上茶了吧。”
说完,对着文氏使了个眼色:“将霖哥儿带了下去。”
文氏眼中含泪,福了个身:“是”
语毕,便要拉了白霖,白霖不愿走。
文氏直接给他使了眼色,无奈,只得跟着走了。
文氏一出了正厅,跟着吩咐了文妈妈:“备车,去乔府!”
“奶奶,刚老奴着了管事去通知二公子了。”
文氏摇头:“不,我们去找乔姑娘!”
乔姑娘?文妈妈疑惑,见自家主母眼中满是坚毅,点了点头,快步的下去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