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桥笑了笑,伸手过来,抓住他捶桌放于桌上的手:“所以啊,你要强大,一步步上升建立起自己的背景,而不是一味的躲避,就算我们回了村,你一家独大了,那十年后呢?二十年后呢,你能保证你还能一家独大?”
小桥笑得好不明媚:“与其往后几十年被人欺,我不如选这几年被人欺,这样,我的弟弟,就会知道要该如何做,如何保护我了。”
她给着他信心,笑着摇了摇头:“你并没有袖手旁观,如今你不就在我身边安慰我嘛,何苦说了这般丧气的话?”
虽对于她的劝解,青山倒是好了那么一点,倒底还是意难平:“以后的苦难,如何比得上你,你的……”
清白二字,倒底没敢说了出来,就怕提了她的伤心事。
小桥好笑,嗔怪他道:“你该是知道你大姐的性子的,当初大舅跟奶一家,谁人不是拿着这名声来胁迫我,我可有在乎?”
“这不一样!”
他急,小桥一脸正色:“如何不一样?是因为我失了身,连着你也觉得大姐我不该了不成?”
“不是,不是……”他连连摆手:“大姐你误会我了,不管你咋样,你都是我大姐,我绝不会轻视你半点的。”
见她还正经个脸。
他连忙抱头:“哎呀,哎呀,哎呀……”几声,一副有理说不出的样子。
他这副模样逗乐了小桥,拍了他的手:“行了,不闹了,大姐知你的心意便是了。”
他抬眼:“真的?”
见她点头,正待高兴呢,于婆子走了进来,给两人福了个身道:“榛子刚过来说,白公子来了。”
话落,青山冷哼了一声:“他还敢来?”
小桥好笑的看了看他,给于婆子使了个眼色:“去请了他进来。”
“不用了。”
青山起了身,正了正身上的青竹纹的儒衫,对着小桥说道:“我去迎他。
小桥挑眉,并未多说什么,由着他去了……
白子风在前院连着后院的门洞那里,正好看到青山来迎,几步上前,见青山一脸怒容,满眼仇视的看着他。
他沉吟了一下,淡声问道:“桥儿可还好?”
青山要笑不笑,冷冷的扯动着嘴角:“好与不好,白大哥昨儿个不是知道了么?”
白子风眼沉了一下,并不与他过多计较,只说道:“我们先去内宅吧。”
青山满眼嘲讽:“内宅?那可不能去,那般多的牛鬼蛇神,可是惹不起呢!”
“青山!”他终是不满的低喝了他一句,面无表情的淡看了他一眼。
青山委屈,满眼不服的看着他道:“何必这般的大了声音?你乃我师,该有的教训我受便是,可如今我的姐姐在你府上受人欺凌不说,连你也将她欺了,你可是有想过这往后,你我该要如何相对?”
白子风叹了口气:“你小,并不知男女情爱之事!”
“男女情爱?”
他冷笑一声:“何为男女情爱?中了媚药就该受人欺么?当年我大姐跟母亲不同样受过?何以那时你忍了下来,如今却是不能忍了?还是说你跟白家那帮子人,有着一样龌蹉的心思?”
最后一句话,他极为不平的大喊出声。
白子风不满的眯眼:“龌蹉心思?这般多年,我在你心中就换回个龌蹉?”
白子风满眼失望的看了看他:“且说桥儿都不怨我,你并不明白其中的厉害,便横加指责于我,青山,你从不足六岁便与我相识,这五年来,白大哥的为人如何,你能不知?”
青山语塞。
见他没了话语,白子风也并不跟他计较,只抬了脚步向着后院行去。
待来到花厅,见小桥躺在上首榻上之时,心中松了口气,抬步上前。
温润的出口问道:“可是还好?”
小桥看了他一眼,指了榻的另一侧让他坐下。勾唇笑了一下,看着青山气呼呼的跟了进来。
挑了挑眉:“你且先去了前院。”
“我不。”
难得的小儿心性露了出来,小桥看他一眼:“还是去吧。”
见她眼神淡淡,倒是不容拒绝,青山呡了下嘴,倒底转了身出了偏厅。
白子风看她神色淡淡,倒是沉吟了一下。
却听她道:“说吧,如何了?”
他看她,想着昨晚白斐的让步,却又要的坚持最后定论的模样,淡声说道:“上官氏被遣回了娘家,对于昨日之事,她有责,让其娘家来人接回重新教养,上官思思因着未婚破了身,还当场捉奸的丟了上官家的脸面,家族不容,被送到家庙修行去了。”
小桥听罢,点了点头,似笑非笑的转眼看他:“白峥呢?”
那个色鬼,就那么放过了?
白子风抬眸看了她一眼:“祖父做的最大的让步,便是将他撵去庄子上关禁闭一年。”
小桥哼笑,对他挑眉说道:“恭喜你,大仇得报了。”
他不满,眼中一丝怒意闪过,小桥眯了眼,这些人不过是被着家规体罚了,可并未就她的损失补偿不是么?
这些事,早在十年前那梅姨娘死时就该做的事,如今加搭了一个她,梅姨娘是平了冤,可她呢?
小桥在心里冷哼一声,还是乡下人好啊,随便设个计就能全玩完,有背景的不过是丢个名声面皮罢了,这身上的肉却是一块没少。
只是可怜了上官思思,一个庶女,被本家不容,白家亦是不要,被送往家庙不说,怕这辈子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