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真有其他穿越的杀手信了你的鬼话从此弃恶从善了？”顾灵兮饶有兴致的望着他。
应该不会有这么蠢的人吧……
但凡在杀手圈里混过的，哪个手里没死过几条人命？
她也见过一些混的好实力强的前辈，手里死了上百条人命的都有，接一次任务就是上百万起价，后来洗手不干，退隐都市，平时也是住别墅开豪车吃法餐。
报应没见着，过得倒是比某些顶级富豪还滋润。
当然也有一些三流杀手，功夫练不到家，仅执行了一次任务就嗝屁了的，那只能说明实力不够，怨不得谁。
所以很多杀手都把这一行看做是一种职业，高风险往往伴随着高收益。
所以要拿因果报应那一套来忽悠，绝大多数杀手对此只有四个字：踹之以鼻。
见顾灵兮紫眸亮亮的盯着他瞧，枫无涯手中的折扇轻摇，一手摸着下巴说道：“我以前见过一个穿越女，本来要进宫为妃，后来听了本上仙关于因果报应的话后直接去尼姑庵出家为尼吃斋念佛积累善果了。”
“智商，是硬伤。”顾灵兮听完那个穿越女的事迹后，很难得的感叹了一句。
枫无痕一双桃花眼轻轻眯起，手中的折扇依然在晃，嘴角的笑意变得有些凉薄，轻轻吐出几个字：“她自己蠢，怪的了谁。”
夜风轻轻吹过，顾灵兮定定的望着枫无痕眼中散发的冷芒。
确实，一个人因为别人几句话就放弃了入宫的机会选择出家为尼，那不是蠢是什么？
况且连别人话的真假都不会分辨，就算入宫了，在那群勾心斗角的女人中，就那智商也是妥妥送死的份。
还不如在尼姑庵吃斋念佛多活几年呢。
换个角度想想，枫无痕那番话也是帮那名穿越女保住了一条命。
此刻月上中天，俨然三更十分。
“唉……”
突然，顾灵兮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已经过了七年了……”
月色醉人，夜沉如墨，只有几颗暗淡的星辰做点缀，美人对月长叹，此刻此景，多少有几分伤感。
枫无痕挑了挑眉，以为她接下来会脱口而出一些伤感的言辞。
然后，顾灵兮望着他，突然有了聊天的兴致：“你看过穿越”
“闲来无事时本上仙浏览过一些。”枫无痕有些奇怪的看着她，“莫非你想找些书当教材学习揣摩？”
“我没那么无聊。”顾灵兮理了理发丝，慵懒妩媚的开口，“如果是女尊路，七年时间女主早都当上女皇了，你说是吧？”
枫无痕点头。
停顿了一下，顾灵兮继续说道：“如果按照言情套路线，七年时间足够到女主男主虐心虐身再到和好如初孩子都有了，是吧？”
“……的确。”枫无痕再次点头。
顾灵兮沉默，那她呢，穿越到这里七年了，从穿越开始就摸爬滚打自力更生，就没一天是消停的……
她自认为不是个善类，也没有什么想要拯救天下苍生的圣母情怀，手段，才智，心机她都有。
一开始她也认为凭借自己的实力能过得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