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储是女人这件事情简直就是史上最难解决的难题,居然一筹莫展,其余人也是束手无策。唯有大祭祀灵长无比得瑟,死咬悠息不松口,坚决要求严惩悠息,严惩居桩,严惩魔法师族。
事到如今,悠息已经做好一切准备,只是一再强调居桩不知此事。灵长哪里肯信,“会有人不知道自己的性别,大魔法师说得是笑话吧,哈哈……”已经连续一个月的廷议商讨解决之道,每次都有这样的环节,悠息都懒得张嘴反驳了。
紫衣还是一如既往站在悠息这边,她不知怎么地比当事人还焦急,语气暴躁,“大祭祀聋了吗?王子桩一直被魔法屏蔽,根本接触不到身世之谜。大魔法师以公主充当王子实属无奈,毫无私心,何罪之有!”
灵长本就暴躁,被紫衣气得跳了起来,“紫衣,你到底收了魔法师族什么好处,这样扭曲是非颠倒黑白!大魔法师说是为了预言,那个什么狗屁预言谁知道,如此针对祭祀族的预言想想都是大魔法师为了脱罪编的,小孩子都看得明白,你反倒奉为真理,还真是忠诚啊!但是别忘了,你应该忠诚的对象是王上,不是大魔法师!”
紫衣毫不退让,两个人又吵起来了,其他人也掀起了新一轮讨论。
工笔世家绘仁不用说了,悠息给过他一副天地万物图,足够他黑白不分地替悠息说话了,摸着他精心修型的三羊胡,“大魔法师怎么会想谋夺天下呢,也就是想稳住魔法师族的地位罢了,人谁没那么点私心啊,是不是农科?”
农族族长农科整个过程都在装死,被点名了,也只有原地复活,“话虽如此,可是大魔法师委实做得不地道,现今可怎么好?”
居浩是最不方便讲话的一位,他爱慕悠息全天下都知道,又是居然的亲弟弟,这样尴尬的地位,居浩硬是从夹缝中探出头,插了一嘴,“大魔法师根本不屑于弄权,若不是真的有不好的预言,她绝不会这么做。”
右相漆戚摇头晃脑,“唉唉……”
静思没好气地骂道:“不敢说就别说,给谁添堵呢!”
尚礼一副为难的样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
所问正认真扯自己衣服上的花纹,听这话抬起头笑问:“从长计议,从王子桩生出来时计议?别逗了啊。”
居瞿简直要憋屈死,本来负责王族传承多么有脸面的差事,可偏偏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居然就俩儿子,这下可好,还一个是冒牌货,居瞿已经预感自己要成为王族的罪人了,眼下哭得跟孩子似的,“呜呜……大魔法师坑苦我了,我这张老脸怎么面对列祖列宗啊……”
商博安慰他:“不是还有王子燕吗?以后我们立法要国王多生几胎就行了,亲王快别哭了。”
佣强也说道:“是啊是啊,亲王不要过于担心,王子燕亦是王上之子啊,定不会断了王族传承的。”
左相傀鼠说道:“王子燕是大祭祀养大,又一直为伴读,资质亦是上层,眼下还是重新确立王储是关键,你们说呢?”
军烈与武彝都是武人,性子耿直,前段时间已经说过错话了,回家被妻子揪着耳朵一顿骂,眼下再也不敢开口胡说,干脆装死。
……
居然坐在王座上眼色暗沉得吓人,忽地大喝:“都住口!”殿内瞬间寂静无声,居然深出一口气,“眼下还是给出解决之法,至于惩罚之事,之后再议。”
灵长立马接话,“王上,此事如此明了,居桩是女孩子怎么能继承王位,应立即废除!然国无传承,民心不安,应立即下旨立王子燕为王储以安天下!”
居然沉默不语,灵长不禁瞄了一眼下面,领略了他眼神的部分人开始极力赞同。
“王上,大祭祀所言甚是,国不可一日无传承,还请紧急立王子燕为王储,稳定江山。”左相傀鼠言辞恳切。“
“正是,现今天下已经不安,若再不行安民之举,恐民心动荡。”商博腆着草包肚子跟着说道。
……
一时间支持的人倒是占了半数之多,本来嘛,一直群起支持的居桩成公主了,公主怎么能继承王位?只好选个王子,好吧,没得选,只剩下居燕了。既然这样,还不如开口说点顺从的话,否则以灵长的为人难保居燕登基后不给他们穿小鞋。
灵长很满意,这局面和板上钉钉差不多了,他胸挺得高高的,一副志得意满的样子。
悠息开口了,“王子燕不能为王储,还是从王族中挑选一个优秀的来继承王位。”
灵长没想到都这样了悠息还不老老实实缩着头任由安排,当时大怒,“大魔法师还真是‘公正无私’啊,怎么?就那么怕我们祭祀族借王储之势赢了你们魔法师族吗?别以什么预言为借口,这样明目张胆打压于守护族,是有恃无恐吗?王上尚有血脉,你却要王上将大好山河拱手让与他人之后,你是何居心!”随即扭头看向居然,言辞恳切,“王上,大魔法师不恭不敬,不忠不仁,不能不罚!”
居然看了一眼灵长,又看了眼悠息,点了点头,“大魔法师确实过分了,以公主充当王子,欺君罔上,是除面大罪……”
下面的姬盛乐大急,“大魔法师并无私心,还望王上明察!”
舒青莺也起身拱手,“王上,大魔法师于国于民功不可没,即便有错也可将功补过,还请王上开恩。”
悠息一直以来声望极高,又深不可测,竟无人敢站出来落井下石,只有灵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