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之间,王储居桩与魔法师悠雪取消婚约的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大街小巷,所有人都吃惊不已。
真正的原因只有少数人知道,于是世间的流言就分了很多版本,比如居桩其实中意的是钟离家的钟离俊;魔法师悠雪心上人是居燕,故宁死不从;王子居燕快病死了,王上不忍,只好取消婚约等等。
悠息就是在这样的流言蜚语中回到王庭,她没想到是居桩的意思,直接去见居然,两人先寒暄了几句,居然又问了问西方大陆的情形,悠息便发问了。
“我今日回来,听闻桩儿与雪儿的婚约取消了,为什么?”悠息还是和平常一样的。
“唉!”居然无奈地叹了口气,“桩儿坚持这样,他是王储,本王不敢在婚事上违背他的意愿。”
悠息万没想到,“是桩儿!他很喜爱雪儿,怎么会突然要求取消婚约?”
居然摇摇头,“这事本王也是不清楚的,正打算等大魔法师回来商议呢。本王使人打听过,听说桩儿从魔宫回来后就不开心了,几天后就来提出取消婚约的要求,想来是魔宫里发生了什么。”居然顿了一下,满心愧疚地说:“应该是有人提他母亲的死因了。”
悠息又带着疑问回了魔宫,唤了位魔法师一问,真相大白了。
悠息从来没有这样生气过,大魔法师一怒,世界为之震动,整个魔宫的宫殿都摇摇欲倒,“要悠凤来带着悠泉来见我!”
悠凤来和悠强吓得胆战心惊,直接跪下来求情,“大魔法师息怒,泉儿不懂事,做下错事,是我夫妻俩教子无方,要罚就罚我们吧,求大魔法师开恩!”
悠泉真是被惯得不成样子,看着盛怒中的悠息,虽然吓得不轻,还是嘴硬地直嚷嚷:“我没错,为什么要罚我?大魔法师偏爱外族,视本族人为粪土,我不服!”
悠凤来此刻后悔得恨不得把悠泉塞回去,站起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混账,怎么和大魔法师说话呢!”
悠泉从小到大就没被打过脸,这一巴掌把他打懵了,满眼不可置信地看着悠凤来,“母亲,你打我?”
悠凤来现在只盼悠息能从轻发落悠泉,毕竟是她爱情的结晶,她虽心疼却也知道悠泉犯下大错,“打你!你犯得那些错,杀你都够了,还不向大魔法师请罪!”
悠泉眼色一横,冲悠息嚷开了,“大魔法师,你来告诉我我哪里错了?悠怡师叔怎么死的?她是你师妹,你忍心把她献给那个卑鄙的男人,你够狠!悠雪是你弟子,你也忍心把她献给居桩,是因为居桩是未来的国王,还是因为你养大了他,就更加疼他!别忘了你是大魔法师,你怎么忍心这样对待自己的族人。”
悠凤来好悬一口气没上来,气得她眼色发青,悠强站来,眼色狠厉,对准悠泉左右开弓,就是一顿耳光,打得悠泉头晕目眩,脸肿得老高。
悠息一步一步走下向悠泉,她眼神里的凛然之气令在场的魔法师为之胆寒。悠息走到悠泉面前停了下来,悠强上去就是一脚,把悠泉踹到在地,喝道:“还不跪下!”他们夫妻俩重新跪在悠泉身边。
悠息居高临下地望着悠泉,语气带在肃杀之意,“不管悠怡还是悠雪,她们的目的就是为了王族有朝一日可以还魔法师族自由!守护契约使我们困在人间,除了国王没人能解除。我们筹谋千年就是为了今日的局面,你做了什么?”
悠泉傻眼了,这事他真不知道,可是他依旧嘴硬,“悠雪就要舍弃自身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吗?”
悠息冷冷地看着他,“你如何认定她不爱居桩?”
悠泉惊住了,傻傻地问:“她爱居桩?这……不可能……不可能……”
悠息不再看他,对悠凤来说:“悠泉是血脉传承的魔法师,这点保住了他的命,关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得放他出来。”
悠凤来与悠强感恩戴德,连连伏地谢罪,最后悠强直接把悠泉拖走,关起来。
悠息遣散其他魔法师,单独唤来悠雪。
师徒二人面对面站着,许久没有说话。
“王子桩一意与你解除婚约,你为什么不阻止?”悠息率先开口。
悠雪不似以往平静,“我没机会见他,他的宫殿封住了,他不想见我。”
悠息叹息了一下,“桩儿的心结很重,你一直都不曾表现过爱恋他,他不想你成为第二个悠怡。”
悠雪看了眼悠息,“师傅,自小到大你就不停地警告我,绝不可以爱上他,我已经习惯了和他相处的方式。再者,您知道我不可能成为悠怡师叔的,何不告诉王子桩呢。”
“不可。”悠息一口否决,“这是下下策,以桩儿的性子,他若知道真相,恐怕会放弃现在的一切。”
“他早晚会知道的。”悠雪语气多了一些伤感,“很多时候,他表现的迷茫与悲伤,难道不是因为他连自己是什么都不清楚吗?被他自己发现,还是由您来告诉他,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悠息沉默了,很久,“此事,再行商议。”
居桩一个人躲在宫殿里,百无聊赖,有时看书看得烦躁,发呆发得无聊,他像个困兽似地来回转圈。未名和上官看在眼里都很焦急,大魔法师自从回来也没来过,仿佛是生了居桩擅做主张的气。这两个人绞尽脑汁哄居桩开心,可是自取消婚约,已经没什么能让居桩笑出来了。
上官是居桩的贴身侍者,侍候不好主子,他的罪过可大了,他不禁起了别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