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并没有因为少了小俊而停止不前,几百年一过,我甚至忘记了小俊这只鸡,恢复了萌蠢的样子,绮绮在外面依旧高傲而冷漠,在我面前,像个小鸡一样可爱。肥肥依旧停留在6和9为什么不一样的高深数学问题上,就只好说阿拉伯人果然不一般,竟然吃饱了撑的想出这样复杂的东西。
绮绮总是无奈地说阿拉伯数字是印度人发明的,是阿拉伯人把它发扬光大的。
肥肥直接理解为阿拉伯抢过来的,坚决树立了自己成为强盗的理想。并举一反三,悄悄告诉我,蛋蛋和阿拉伯数字一样,就算是印度人生出来的,还不是归了阿拉伯人,所以蛋蛋也是归我的,谁知道小俊是谁啊?
因为我和肥肥的萌蠢,铁竹里经常欢声笑语,不过大部分都是我蹲在蛋上嘲笑肥肥,或是肥肥翻滚着肥硕的身躯嘲笑着我,绮绮则在一旁被我们两个蠢得哭笑不得。
肉大肉二每天都会很卖力地抓鱼抓虾,然后在我去拉粑粑的时候近距离膜拜一下他们未来抚养的幼崽。
然而,他们也增加了一项日常,在自己的洞里供奉了凤的祖宗,天天祈祷我快点领盒饭,他们就可以天天蹲大彩蛋了。
今年繁衍地的天气也是史上最凶残的,凶残到最近几年温度已经下降得惨无鸟道的地步,冰层越来越厚,捕猎的洞一晚上就会冻得结结实实,一堆光棍凤要凿一上午才能凿开,可是没多会又会冻得死死的,这样一来,凤凰们就没有办法下水捕鱼了。
为了维持孵蛋必须的体温,凤是必须进食了,没办法了,只好开始提前给自己的幼崽找对养父,一只可以和亲生父亲替换着孵蛋,另一只就得飞出繁衍地去弄食物。
即便这样艰难,依旧没有一只没有凰也没有成为养父的精光棍凤离去,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这群家伙为什么要在这活遭罪的时候,真相自己颠颠来了。
这天依旧是疯狂的北风和漫天的鹅毛大雪,绮绮从外面回来带进铁竹一阵冰凉的空气,我心疼地把她裹到翅膀下,”找食物的事情,有肉大和肉二就好啦,你不要出去了,你又不是雪凰。”
绮绮用手顺着我胸前的白毛,柔声说:”我不要总肉大肉二的叫,人家有名字的。”
”可是你不觉得,嫩嫩和滑滑不适合他们两个吗?他们的父母是怎么想得,明明是两只肉食鸡,起那么好听的名字。”我很恼火肉大和肥肉二的父母霸占了两个好听的名字,合在一起就是嫩滑鸡肉啊,没有比这更好听的名字了,将来我的大彩蛋该叫什么啊,头疼,剧烈地疼!
绮绮又无奈了,胳膊环住我的鸡脖子,柔声问:”你还没想好名字吗?”
对滴,我们一致决定大彩蛋的名字由我来取,是投票决定的,绮绮一票,我一票,肥肥是千分之一票,但是得分保留小数点后一位,于是全票通过我来取名字。
于是我每天蹲在蛋上苦思冥想,想了几百年了,毫无收获。
我觉得没有名字能配的上我和绮绮的大彩蛋。
肥肥从绮绮翅膀下面钻出来,郑重地表示,起名字的事情也可以考虑他的,他现在已经弄清楚了二位数加法了。
正和肥肥相互残杀,花花一阵风般进来了,焦躁地冲绮绮喊:”妈的,龙那群不要脸的虫子来了,我们得做好准备了!”
龙?看出我一脸的呆萌蠢,花花都懒的和我解释,直接下命令,”因为毛球的铁竹是最大,所以我们决定全都到这来孵蛋。”
绮绮带着肥肥和花花出去了,没多大会的功夫,一群凤裹着严严实实的翅膀进来了,然后很自来熟地找个地方,松开翅膀,放下一个大白蛋,跨上去继续孵蛋。
我:”……”
很快,本来能够展翅飞翔的铁竹里面密密麻麻全是抱窝的彩色鸡,几百只啊,地方不够大,没办法几乎是一只挨着一只,成拥抱状态。
考虑到我是一堆公的里,唯一的母的,离我最近的凤很自觉地分开一爪的距离。
大家熟悉了这种氛围后,开始八卦了。
门口的一只凤,”要不是我和彩彩的蛋很重,我一定不会走在最后面的,只能在门口了。”语气里一点沮丧都没有,全是骄傲,”我们家这么重的蛋蛋,彩彩说可能是只凰呢,那就太好了。”
中间的一只凤,”小莲说我们的也可能是凰,因为蛋蛋很好动,我睡觉的时候在中间的位置,睡醒就跑前面了,好可爱啊。”
我:”……”你确定不是你自己动的?蛋蛋又没长腿。
离我最近的一只漂亮凤,懒懒地说:”我家花花说了,我们家的蛋蛋一定是凰,花花说得都是对哒。”
我:”……”简单粗暴啊,花花真是驭夫有道啊。
一群叽叽喳喳聊的热火朝天的凤里,我竟然实现了千年来的梦想,装高冷范。这群幼稚的大公鸡,谈的话题我都接不上来了,心塞!
说着说着就说到起名的问题,原来大部分名字都是由凰来决定的,但是丝毫不能影响凤过过嘴瘾的热情。
”我家的蛋蛋就叫欢欢好了,长大就是一只快乐的凰。”那只明明是自己睡觉不老实却栽赃到自己的蛋身上的不良父亲愉快万分地表示。
”我家的就叫美美,长大一定是最漂亮的凰。”这只凤大胆挑战第一的称号,简直是找喷。
花花的老公及其不耐烦地说:”东东能不能不要那么不要脸,你不是最漂亮的,你老婆云云也不是最漂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