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我也是与娘娘说的玩笑话,还望娘娘不要在意。”柳慎知道谢摇光的好意,也顺着她的话笑道。
李皇后却憋了一腔的内伤,整理了一下情绪,说了几句无关紧要的闲话,忽然又问起柳慎:“你在家都学些什么?”
柳慎回答的倒是老实:“琴棋书画,学了一点,都是些皮毛,少不得台面。”
方才那嫔妃却是不死心,似乎就非得要让柳慎无地自容了她才甘心一般,笑道:“不是吧?但凡是世族姑娘,哪个出来不是有一项非凡绝技,像是赵大人家的姑娘,出口成诗;商家的二小姐,一舞倾城;还有庆王家的小郡主,一手好琴连宫中的琴师都叹服,你能叫玄钺看上,想必定有不凡之处吧。”
“我向来是个没有出息的,也没有才女的命,学这些不过是闲暇时候用来打发时间罢了,我家世子爷若是真想听琴看舞,家里有的是歌姬舞娘。”柳慎表情太过于直率,所以竟然没有人觉得她话中暗讽别家姑娘们是舞娘歌姬。反而觉得这妃嫔实在是不像话,自己算起来是长嫂了,却对一个新婚小媳妇如此咄咄逼人,实在是不像话。便有其他的王妃将话题岔开,一句接着一句,好似赌气一般,不让那妃嫔插上半句话。
如此,那妃嫔实在是郁闷,自己又本又想借此在李皇后面前示好,如今不但没能取悦李皇后,反而惹怒了这么多人。她自己也晓得,所以自己喝了半盏茶,就假借更衣先离开了。
“哟,这便是玄钺的媳妇么?看着的确可心得很。”叫宫女扶着过来的娇媚女人,正是萧淑妃。
柳慎并不认得,这时只听有人在旁边笑声提醒她:“这位是萧淑妃,与皇后娘娘可算是平起平坐了。”
萧淑妃?柳慎脑子里忍不住浮现那晚萧镜夜拦她马车时候的情景,如今想起来,竟然会觉得有些苍凉了。
在礼节之上,柳慎几乎是坐到了滴水不漏,以至于李皇后一双眼睛盯着她竟寻不出半点的错处来。
与萧淑妃说了几句话,但觉得她让倒是不错,反正没像是皇后那样一开始对自己就充满敌意。所以柳慎更愿意与这萧淑妃待在一起说话。当然,柳慎知道,萧淑妃并不会像是她表面看起来这么纯良,不然的话,她怎么可能与李皇后平起平坐,所以说起来,应该是李皇后太没有脑子了,而这萧淑妃呢,又太精明了。
这种新年的宴会,其实是十分沉闷的,虽然说只提家常,可是有皇帝在,所谓伴君如伴虎,说句话都得斟酌半天,如此的宴会能有什么意思。
所以好不容易熬着出宫,上了马车,柳慎也不顾紫玉和紫鸢惊愕的眼神,随便擦了手就拿起小几上的点心往口里塞。
紫玉只赶紧给她倒了被温热恰好的茶水递过去,“世子妃您慢些,没人和您争呢。”
出门在外,本就怕内急不方便,又何况是去宫里,因此早上柳慎并不敢多喝水,吃的就更别提了,谁曾想到这宫里,还要费劲脑子的跟那帮闲得无聊的女人打太极,好不容易等到开宴了吧,谁都不动筷子,她也不好一个人大快朵颐,只好看着那香喷喷的美食把口水往肚子里咽。
自打出了宫,这时间过得倒是极快了,好似流水一般,转眼就到了初三,今儿是个吉日,柳慎与长辈们吃完了早膳就去给大伯二伯家拜年。
就如同青羽她们所言,到了战南王府后,日子却是清闲了许多,就如同此刻,她只要负责出门就好,反正东西都有人准备好了。
不得不说,战南王和王妃都十分疼爱她的,这种疼爱就如同大伯娘她们一般,让柳慎没有半分的压力。而且柳慎喜欢战南王府,下人们有事的时候便做事情,没事的时候就各自休息,并不用像是别家一般,就算没事也得站在那里。而奇怪的即便是这样,却不觉得有半分的懒散,反而觉得他们都是有纪律性的。
小侄子已经开始牙牙学语了,只是姑姑二字总是发音不准,叫柳慎总是呼呼!呼呼!在大房吃过了午饭,因还要去二房,所以柳慎与大堂兄和大伯也只在书房坐了会儿,便告辞了。
皇商已经订下来了,果然没有柳家。柳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这里的关系,所以才会被故意为难的。不过萧家现在虽然是皇商,可是今年的朝廷有了新的制度章程,盐铁已经不在其中。反而是席家的席容大哥,竟然去了江南任职,正是盐运官,这可是个大大的肥缺,想来皇帝也不糊涂,晓得安排这么一个世家清风的年轻人去任职。
而这般看来,皇帝也并不是那么宠爱萧淑妃,或者是他真的宠爱,可是心里却分得清楚。然正是这样才会觉得可怕,更加的证明,这夏成帝不是个草包。而且越是这样的话,那么对于战南王府看似不理智的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简单了。
柳慎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的太多了,总之她忽然担心起来,无端的生出了一种危机感。
这样的结果,使得她这个年没能过得快活,大家只是以为她太过于思念新婚丈夫,因此都在想着法子让她开心。对于此柳慎有些觉得对不住大家,自己的夫君是没在身边,可是王妃的儿子老王妃的孙子,不也是没在身边么?
因此她极力整理好自己的情绪,争取在大堂兄去江南之前,把所有需要安排的事情处理好,一面加班绣百